“你给我一边去,慈母多败儿,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母亲,才会宠出这么一个桀骜不驯的逆子!”
季骁抽回手臂,反而觉得她心软的话是在火上浇油,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我就他一个儿子,我要他任性做什么?我要的是让他从小韬光养晦,厚积薄发,以后好接手我的公司,而不是变成一个执跨子弟的样子!”
其实丈夫心里怎么想的,作为妻子,林秋婉最是一清二楚。
表面虽在教育儿子杜绝暴力,但季骁要的,从来都不是一个只靠蛮力解决的人,而是锋芒不露、善于算计的职场精英。
可季松亭的傲然和固执,无疑是在挑战季骁的忍耐性和征服欲。
小松亭淡漠地瞥了眼恼羞成怒的父亲,孩子受到委屈和责备时不甘心的天性迫使他反驳道:
“难道被人欺负,就该忍气吞声吗?”
不料对方却对他这点委屈视若无睹,心里越发认为自己的儿子竟这般不服管教,连他这个父亲都敢顶撞,当即厉声道:
“你还敢顶嘴?回击的方式有很多种,你为什么偏偏喜欢以暴制暴!到现在你都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此话一出,林秋婉立刻蹲下来,轻轻拍了拍小松亭的肩膀,焦急地劝道:
“快,小亭,跟你爸爸认个错,说以后不会再打架了,会理智处理矛盾,然后妈妈带你去包扎一下伤口。”
但小孩就是小孩,哪有那么容易就妥协,更别说是为了维护父亲的名誉才被人狠狠揍了一顿。
小松亭捂着布满瘀血的手背,小小的肩膀被疼的颤抖了下,但声音却依然镇定地回道:“不,我没有错。”
季骁被这冥顽不灵的话气得够呛。
他本以为自己苦口婆心的教诲可以让这逆子认清错误,有所收敛,却没想到换来的居然是变本加厉的反抗。
“好!很好!小小年纪嘴就这么硬,今天我必须锉锉你的锐气!”
季骁揉着抽痛的额头,忽地停下了踱步的动作,转而朝沙发后面的李堂伸出手,“管家,把家法拿来!”
李堂显得有些左右为难,心惊胆战地提醒道:“董事长,这……少爷年纪还小,恐怕承受不住,董事长三思啊!”
“我让你去你就去!”
“是,董事长,我这就去!”
看到自己的丈夫要来真的,林秋婉眼神里透着慌张,起身将儿子紧紧护在身后,说话时哽咽了一下:
“你疯了吗……?小亭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你就这么狠心?他还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了?何必对他这么严格?”
对于林秋婉而言,那些所谓的名利地位、才华横溢,和成绩优越的苛刻要求,她都不屑一顾,也不想儿子继承什么。
现在作为一个母亲,她只想要季松亭简单快乐,幸福健康,别无所求。
“就因为他是我儿子,我才要狠下心来教育他,让他知道下次该怎么做!”
说着,季骁手里握紧长鞭,用力拉开了死死护在前面的女人,随后一鞭子迅速抽在了小松亭的后背上!
一股钻心剜骨的疼痛瞬间蔓延全身,整个后背像是被刀割裂了般。
小松亭痛苦地闷哼一声,原本遭受过拳打脚踢的身体显然承受不住这样猛烈的重击,挺直的脊背不禁弯了下去。
他泛红的双目怨毒地望向父亲,以及那条犹如毒蛇般凶狠的长鞭。
被强行拉开的林秋婉护子心切,扑上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又落下来的一鞭。
乌黑的秀发忽而断掉几根,凌乱地披散在肩膀上,她脸色煞白,瞳孔紧缩,却依旧紧紧抱着季松亭的肩膀不放手。
小松亭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到,一时间不知所措,声音也染上了哭腔:
“妈!你……”
季骁没想到她会冲过来,手里扬起的长鞭压根来不及收住。
他惊慌了一瞬,脸上的愤怒又变成了不可理喻,随后声色俱厉道:
“陈妈,把夫人带去房间上药!”
这一鞭子,陈妈也是看得心咯噔了一下,于心不忍地去搀扶林秋婉,奈何对方执意护着儿子,根本无法拉开。
最后叫来了好几个女佣,才勉强将奋力挣扎的林秋婉带回了房间里。
季骁烦躁地闭了闭眼,睁开盯着趴在地板上的儿子,问道:“最后再问你一次,到底错了没?还敢不敢顶嘴?”
小松亭虚弱地直起身子,决然地摇头,“我……没有错,也没有顶嘴。”
暴怒的男人又一次扬起长鞭抽打在他背上,毫不留情,紧接着将疼得蜷缩成一团的儿子提起来,走向大门外面。
此刻迷糊不清的小松亭被扔了出去,像一只被丢弃的家猫摔在了雪地里。
而父亲绝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你就在外面跪着,跪到认错为止!”
原来除了母亲,没有人敢上前护他。
不知道她挨了鞭子,疼不疼……可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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