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气无力地言说,面上虽无什么异色,可唇色明显显白,大致是因失血过多所致。
而宁芙最大的弱点就是易心软,尤其当下,眼见阿烬痛苦虚弱阖目,她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心理防线,轻易便被土崩瓦解掉。
她别扭地瞥过眼去,目光往外偏移,声音轻喃含着推拒,“那样,那样也不会管用的。”
闻言,韩烬强势地伸手过去攥住她的手腕,紧接收力一拽,叫她猝不及歪身,而后整个人失去平衡只得被迫倚进他怀里。
男人火热灼烫的肌肤猛然侵来,宁芙瞬间心惊,不仅被他当下不合时宜的亲近吓到,更忧心他肩头刚刚包扎好的伤处会不会因此受力崩开。
“别……别挤到你伤口呀。”
宁芙慌着出言,目光关切盯凝在他的肩胛位置。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不为多余,因着方才那一下扯拽,此刻阿烬肩头包裹的白纱布正慢慢向外浸出血晕来。
她瞬间僵身不敢乱挣,又顾虑着声响大小,只能低语附他耳,“别再抱我了,快放开,出血一定是因为扯到伤口,你再乱动一定会更疼的。”
“很疼,芙儿要不要管我?”他声音断续,似艰涩忍痛。
宁芙缩在他怀中,甚至连呼吸都不敢用力,“不行的,二哥还在门外,我真的做不到那样。”
仅仅一墙之隔,她素来敬重的二哥就警敏守在门外,可她却深陷男子裸身的臂膀中,当下已羞愧不已。
加之二哥方才的耳提面命,言复矜礼还萦绕在耳,她现在怎么能做到彻底不顾端矜,与他不知羞臊地榻上缠溺,彼此更享肌肤之亲。
宁芙再次摇头,即便心软也仍旧过不去自己心头那道坎。
“别的,别的都可以,你换一个好不好?”
“换?”
韩烬浑沉的吐息尽数拂撩宁芙耳阔边缘,引得她汗毛都战栗,默了半响,他终于再次出声。
“怕我换成别的,殿下依旧不肯答应。”他似有些神伤模样。
宁芙抿抿唇,避过他注视过来的目光,小声轻言,“只要你别逼我去做那些……坏事,我肯定会答应的。”
对于一个待嫁闺阁的皇家公主,她若脸皮再薄些,方才他不假思索当即启齿的那一个‘舔’字,怕是能把人直接羞哭不行。
她已做让步,又想二哥在外她在这自不能耽误太久,便想快些将阿烬安抚住。
“当真?”他问,眼神认真很多。
宁芙确认点点头,又小心翼翼伸手过去,将他受伤的一侧肩头扶着靠稳,这才安心出声回说:“你安分些,我言行一致,自然当真的。”
韩烬得允,眸光转瞬沉沉,他摩挲着她露在外的一截皓腕,唇角稍扬起,“好,我不再逼公主做什么,公主靠我怀里,只不动便可。”
宁芙依他所言,心头却不由惴惴。
她下意识去提醒,“二哥还在外,我很快要出去的,你不许太过分。”
“我不是只叫公主不动便可,如此也算过分?”
他轻笑反问,竟与她玩起了文字游戏。
于是宁芙还未反应过来,便觉手臂被他覆力一箍,而后右侧肩头的衣衫在他掌心间轻松被褪。
她原本便衣裙着的单薄,此刻衣领更为大敞,凉风灌撩肌肤,引得她瞬间绷紧嗦栗,指尖更寒颤。
宁芙慌张失措欲逃,却仍记得去推避他未受伤的右臂,可她刚要伸手挣抵,露在外的左侧肩窝便忽觉一阵温软濡湿的异感。
她反应出什么,手心当即紧攥,汗都紧张冒出,却又怕引得二哥察觉,便只能咬唇隐忍,无声轻啜着受他冒侵。
与他受伤位置一致,同样都是左肩微偏下。
他那处堪堪止了血,而此刻她的,却被霸道吮嘬湿润。
真是坏透!
分明已承诺不会再逼她做出格的事,可他反过来用自己的行举和她亲贴又有何不同?
宁芙又气又羞,却不敢用实力推他,只好再好意规劝,“阿烬,你别这样,你肩膀的伤……这样会更严重的。”
他唇动,已成醉成痴,“我抱着你,便能缓痛。”
“谬论!”
微缩身姿,衣衫落肩,此刻她裹身的藕粉色小衣,都被扯露出来映上他的目。
宁芙难忍地轻吸了一下鼻,羞得实在难以面对,当即只得怨怪意味地恼嗔他,“你又不只是抱。”
“嗯。”
听他满意含笑,还大言不惭地直接大胆承认,宁芙一瞬更气,于是不肯允他继续埋头,晃着身分明地排斥。
可她当下虽是挣着,却仍不敢闹得太厉害,房门根本不隔音,她全程说话都控制着音量,故而此刻推攘着抽身,也都尽量在减缓动作幅度。
“芙儿,能不能行行好……别再这么晃了?”
韩烬确觉头疼,他咬她肩,咬她锁骨,却忍着迟迟不敢向下偏移分寸,已是十足在考验定力。
可偏偏他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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