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都能养回来,那他们便还有活路,若是等不到那一天,那么留在草原上的女人和幼童也只有自取灭亡的程度。
草原没办法耕种, 瘟疫夺走了太多青壮年的生命,牛羊为了换中原人的药物几乎全换出去了。
牛羊的缺失也让他们失去了自己的主要食物,乳制品的摄入。
沙陀和处月很少吃粮食,他们的主食是以乳制品为主,加之一些草原上的植物的混合,还有就是肉类。
他们肉类的获取方式主要是以打猎为主,牛羊则是尽量留着和大骊换区一些必需品,如盐,茶,粮食等。
沙陀族的族姓为朱邪,而沙陀的前首领, 首领的几个孩子早就死与了那场肆意的瘟疫,草原人没有什么治病的手段, 瘟疫蔓延的更快。
然而这场瘟疫起初只是一个族人和大骊的守卫兵换取了一些盐和布而已。
沙陀族很快群龙无首,这个时候前首领的妻子站了出来,她叫朱邪越,她很快将群龙无首的沙陀族聚拢在一起。
归顺大骊军队的决定也是她和处月族的首领共同商议的结果。
草原上的他们想活下去别无他法,沙陀族的人自己也明白。
朱邪越穿着沙陀族极少数人能穿到了布衣裳做里衣,外头是一件皮毛制作的衣服,样式自然也和大骊的不一样,草原上的人的所穿的衣服大多是毛皮制品,舒适度自然不如大骊的传统布匹。
但是要想和大骊的人换到布匹,那可不便宜,所以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换盐和茶还有糖。
草原的风吹日晒在朱邪越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沟壑,她的脸上也满是粗糙的纹路。
她闭着眼睛喝着热水。
她的穹庐1内有一口边缘已经有些破损的陶锅,这还是在很多年前通过守兵和大骊 的商人所换的。
而许多家庭里连一口陶锅都不曾有,也穿不起柔软的布料。
朱邪越在一刻钟之前,刚刚得知了一个消息,女人和幼童也可以离开草原,去到一个叫做江南的地方。
“江南。”朱邪越念了一遍这个对于她来说很陌生的词语。
草原人有自己的语言体系,但是却没有文字,而那些守兵为了从中抽成沙陀和处月和大骊商人的交易,大都学会了一口流利的草原语。
朱邪越对于大骊实在是陌生,她并不知道江南是什么地方,她问过守兵,要他们去江南做什么。
守兵只说,“是你们命好呗,楚娘娘可怜你们给你们一条活路,让你们去江南干活。”
朱邪越听到干活,瞬间就明白了。
其实草原女人的力气并不比男人小,但是中原人不知为何总有种固执,认为打仗是只有男人才可以做的。
朱邪越不是没有提过,草原的女人也可以打仗。
结果被大骊的皇帝拒绝了。
没有皇帝的允许女人和幼童就没有办法走出草原,自然只能等待在草原之中。
但是要不要去这个所谓的江南,对于朱邪越来说还是一个非常困难的决定。
草原人世世代代都没有走出过草原,这次男人去为了大骊去打仗也是被迫之举。
但是这次如果女人和幼童都去了江南,那么他们还会回来吗?
朱邪越知道草原上很多人对中原很向往,那里有热闹繁华的街道,不像这里只有一望无际的草原。
但是如果不去,留在草原上,等死的几率又非常大。
朱邪越放下破旧的陶杯,重重的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穿着皮毛衣裳的女人掀开穹庐走了进来,她轻轻开口,“首领为何忧愁。”
这个人也是前首领的妻子,但是从地位上来说,她比朱邪越低一级,她叫朱邪阿兰,也在瘟疫之中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朱邪越开口,“如果沙陀族所有的女人和幼童都要去到中原去,会如何呢。”
朱邪阿兰立刻惊讶的问:“我们如何能去大骊讨生活呢?没有大骊皇帝的允许,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去到中原。”
朱邪越面色更加惆怅,“大骊皇帝自然是允许的,说是让我们去到一个叫做江南的地方。”
朱邪阿兰更加惊讶,“要我们去干什么,中原不是更喜欢要男人吗?”
朱邪越:“说是有个叫楚娘娘的大发善心让我们过去做工,每天会给我们一顿饭的保障。”
朱邪阿兰呢喃道,“楚娘娘?”
实在不是因为她对这个名讳有所耳闻,而是楚娘娘的草原语与祝福降临同音。
朱邪阿兰再次确认,“真的是女人和幼童都要吗?”
朱邪越点头:“不止是沙陀,处月那边似乎也是这样说的。”
朱邪阿兰坐在毛毡上静静的想了两分钟,“去,若是留在草原上,沙陀和处月迟早都会毁灭。”
朱邪越用手擦了擦眼睛里快要流出来的泪水,“我们世世代代从未离开过草原,如今这草原上竟要一个人不留了,阿兰,我只是舍不得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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