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感觉果然没错,那天过后,裴司远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他没有再像那天一样展露出他疯狂的那一面,仿佛那一切只是她的错觉,也可能是他又将真实的自己掩藏了起来——总之,他至少表面上看起来还算是个正常人。
而她也没有那么怕他了。
他仍旧像以前一样寡言少语,但他对待她的态度真的温和了不少,也不会一天到晚冷着一张脸,这一个月,他们的相处就好像是真正的男女朋友一样,不掺杂任何的算计与不堪,他会在傍晚的时候在校门口等她,和她一起回到她的小公寓里去她家过夜,第二天和她交换过一个早安吻以后再去上班。
她不想这样的,可偏偏每一次的见面都是由他促成,而一见到他,她就很难再说出拒绝的话。
她不想这样的,可和他在一起时,她总能感受到自己心头那浅浅的悸动,这种心动不同于受剧情支配时那种猛烈得虚假的情感,而是真切地来自于她自己。
可她真的不能这样。
前世的经历对于她来说太过惨烈,她不敢拿她的家人作赌,也不敢拿自己的命运作赌,她不能在明知道未来的一切后还要固执地走老路……
可能这一世的裴司远对她的情感是有所不同的,但那终究不是喜欢,也不可能是喜欢——
他爱的人是江遥啊。
顾宁悠心里有些怅惘:“我只是有点后悔。”
傅以菲疑惑地望着她,问:“后悔什么?”
顾宁悠长叹了一口气:“后悔自己老是很矫情,口是心非。”
没错,一想到这事她就后悔——她昨天晚上拒绝了裴司远,找的借口是例假还没结束。
她对裴司远心理上的那些心动其实还算次要,她确实对今生这个温和的他生出了那么一点不该有的情愫,但这种心动终究是很浅的,甚至连喜欢的程度都说不上,她用理智完全控制的住。
但她对裴司远的身体的心动就不一样了。
一开始的时候,她确实是受了剧情的影响才会不能自控地渴求他的身体,那时候她只是离他近了一点就会湿,感受到他的气息她脑中想的就全都是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这种渴求太夸张了,完全不该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可现在,她好像是真的有点喜欢上他的身体了。
也不知道是前世的裴司远刻意压抑还是今生的裴司远突然在这方面开了窍,今生他在性事方面的花样真的多得让人难以想象,总是能时不时地带她发现新天地,也每次都让她觉得很舒服很享受。
本来她在性事上就不是他的对手,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更是毫无胜算,节节败退。
她感觉自己在裴司远的影响下身体变得越来越浪荡,就比如现在,一想到和他做时那种酣畅淋漓的感受,她就觉得自己又要湿了。
裴司远在她身边的时候那种无法自抑的性欲当然受了剧情的影响,可裴司远不在时,这种欲望是真的来自于她自身。
所以她才会说,她很后悔自己昨天找理由拒绝了裴司远,而且用的还是最蹩脚的那种。
例假倒也不算完全撒谎,她的亲戚前几天确实是造访了,那时候她也松了一口气——裴司远起兴致的场合总是千奇百怪,因此不带套总是常态,但即使是在家里,他也总是不情愿戴套的,被她要求带了几次以后,他们在家里做的频率还越来越低了……有好几次她都忘了自己有没有吃药,所以她一度很慌张,就怕自己中招了,她才20岁,不想就这么意外地怀了孕。
还好她的例假还是准时来了,那一天裴司远显而易见的心情不太愉悦——她那时候在心里偷笑,裴司远的性欲是真的很旺盛,要他忍这么长一段时间,确实是为难他了。
她用这样正当的理由出口相拒,裴司远当然不可能再要求更多,但事实上昨天她的月经已经干净了,而她用这个理由拒绝的原因——
就是她说的那样,矫情。
口是心非。
她是真的很想要,他抱上来的时候她身体就有感觉了,但她还是拒绝了,因为她想到她马上就要把裴司远送走了,而他马上就能和他的真爱滚到一起……
一想到这个,她就没了兴趣。
可她拒绝了以后,也是真的有点后悔,那毕竟是以后的事情,她现在矫情什么?就应该答应他的……
等到他去了法国睡了江遥以后,她就真的再也睡不到他了。
顾宁悠心里想了很多,傅以菲却不明白她脑中的弯弯绕绕,仍旧对她的话感到不解:“矫情?你是指哪方面啊?”
顾宁悠摇了摇头,“不可说,不可说。”
夜里,顾宁悠一个人在房间里看着衣柜里的衣服,白皙的手指从衣柜里的挂着的衣服上一件件地划过,神情有些恍然。
放眼望去,裴司远的衣物在这衣柜里也差不多占据了半壁江山。
这段日子,除非工作原因,他每天都会留宿在这里,他留在这里的东西自然也就越来越多,除了这半衣柜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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