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送走后,乔意玹提心吊胆了好几天,但岑溪他们好像都没有发现这事,她也就渐渐淡忘了有人曾于清晨大雾中向她求救的事。
为了打发时间,她开始找一些专业书籍来学习,一开始想学编程,但是被岑溪否决了,他只同意她学一些文史哲或语言艺术类的东西。无奈,乔意玹只好挑了几套各国史书来看,越看越觉得:人类从历史中吸取到的教训就是——人类从来不会吸取教训。
她希望和外界接触,可是又不能触了他们的逆鳞,只能慢慢试探,在几次略带讨好的恳求后,岑溪时不时便会同意工作的时候带着她。
岑澈则是选了一个合适的时机卸任ceo,去投资了一个暂时不被看好的新兴行业。由于不再当职业经理人,他清闲了起来,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带乔意玹去旅游,只是这种旅游对乔意玹来说不过是换个地方和他上床。
岑溪不太乐意她和自己的工作伙伴交流太多,尤其男同事,她是不能主动搭话的,如果被问起,她也最好沉默回避。
有一次,岑溪在开会,他的男助理进他办公室找文件,找了半天没找着,刚好乔意玹也在,她对那个文件有点印象,于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估计在车里没拿上来。”
谁知助理将这个提醒无意间转述给了岑溪,岑溪为了这点小事便又把她关在别墅,一个月没让出门。
乔意玹觉得岑溪未必是真的十分介意她和别的男人说了一句话,那样一句话根本就无关紧要,他只是在找各种理由束缚她,想让她打消和外人接触的念头。
从心理学上来说,正常人需要一定的社会支持。所谓社会支持,指的是亲朋好友、同事伙伴及各类社会关系与个体在精神和物质上的联系,缺乏这种联系或者社会支持过于单一,人的心理很容易出现问题。
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让她失去这些来自外界的联系,从精神到物质世界都只剩他们两个人可以依赖。乔意玹在这种禁锢下生活久了,许多时候有事就只能想到岑溪或者岑澈,因为她没有别的选项。
所以她非常渴望与外界接触,哪怕只是和打扫卫生的家政阿姨聊上几句也会很开心,只有那样她才会觉得自己的世界不是单一色彩的。
“你要是没事干,就生个孩子吧。”岑澈见她百无聊赖,认真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乔意玹惊恐地望着他,她不要!
“我们现在也不想逼你,只是你若再这么心不在焉的,我们也只能想点其他办法了。”
心不在焉?乔意玹迷惑,她哪里心不在焉了。
就算是在床上,她也是次次都逼着自己顺从配合,为的就是不惹到他们。拜规律运动所赐,她的体力确实好了不少。
“我没有心不在焉啊,不是你们说怎样就怎样的吗?”她觉得自己现在比宠物都听话,偶尔有什么想法都只能很小心翼翼地提出来,已经完全失去了做人的自主性。
“当然,你只是对我们心不在焉,和家政阿姨聊天都能那么开心,跟我们说话就苦着一张脸。”
不只和家政阿姨,岑澈想起有一回他带她出去玩,她在酒店餐厅都能跟不认识的服务员言笑晏晏。
他其实有几分怀念和乔意玹当同事的那几个月,那会儿她还时常笑,对他说起话来总是娇俏可爱。不过他丝毫不后悔绑了她这事,美好的事物是需要私藏起来独享的,绝不能任之放到大街上供人观赏。
“那我以后少和她说话。”乔意玹默默难受,她卖身还不够,还要她卖笑是吗?
“你想聊天完全可以找我们聊啊,就像以前一样。”
以前?你哪儿来的脸提以前?在绑架强暴了她之后现在又希望一切恢复如初,真是够无耻。乔意玹埋头数地板上的格子,怕岑澈看到她此时不屑的表情。
岑澈见她不言语,又道:“你最好学着把心放到我们身上,而不是老想着找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聊天。”这话中带有一些警告的意思,令乔意玹觉得更加难受了。
控制了她的人还不够,连心也要控制吗?
后来,乔意玹不再主动找家政阿姨聊天,只是默默看书转移注意力。她觉得自己备考时都没这么用心过,甚至看起了自己以前非常讨厌的高数。
书是她选好让岑溪帮忙下单的,当发现购物车里有《高等数学》一书时,岑溪都觉诧异,问她怎么突然对数学感兴趣了。
乔意玹想了想,道:“多动脑嘛,免得变成傻子。”
“呵,行,买了。”
本以为她是一时兴起,结果书到了以后,乔意玹真的每天开始研究起高数来,虽然大学学过一些,但现在忘得也差不多了,大部分基础概念都要重新了解。
越是投入,乔意玹越是觉得数学真是个好东西,只要学进去了,就很容易忘我,她以前怎么体会不到这点好处?
看着桌上一沓演算草稿,岑溪不觉失笑:她就是闲的。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岑溪把乔意玹从书堆中拖出来,带到了公司。
“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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