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王钦恍惚回到了自己第一次去真有味小食斋做客,以为自己是顾凛的朋友,却被他一口回绝的时候。
靠!!!
他气呼呼地坐得隔顾凛远远地,他好想玉文,好想陈幸。
他怎么这么想不开跟这个锯了嘴的闷葫芦坐一辆马车!
“驾。”赶车的奴仆甩着手里都鞭子,马车咕噜辄辄地往前滚动,还没出安远镇的时候林真还不觉得,一出了安远镇哪怕屁股下面的榻铺得再软,他也差点被颠得晕头转向。
林真觉得自己忽略了一件事,这个时代所谓的官道也只是泥巴路,被雨一淋,来往的马车一碾,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坑,没有丝毫减震措施的马车不被颠起来才怪了。
“砰——”刚过一个坑,马车轮子又陷进一个坑,榻上的林真差点儿被颠到榻下,而且更倒霉催的是他居然被颠得有点晕马车里——
林真干脆从榻上起来,趴在窗口那儿,捞起帘子望着窗外。
只见上次他们走过的满目枯黄的山和坡地都绿油油的,树木葱茂,野草繁盛,布谷鸟在林子里布谷布谷地叫着。
林真看得入了神,只有真正经历过旱灾的人,才会对眼前的景色格外珍惜。
突然,林真被颠得屁股离开榻,额头一下子磕在窗柩上,他没想到会被磕,疼得直抽气,捂着额头。
外边儿赶车的车夫听到里边的动静,边赶车边问:“林老爷,没事儿吧?”
林真连说没事儿的力气都没了,他干脆扶着马车壁走出来,坐到赶马车的奴仆旁边:“我来外头透透气。”
赶马车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汉,头发和胡子都有些白了。
看见林真毫不顾及自己主人的身份坐在自己身边,他善意地笑了笑:“林老板是不是被颠得厉害了。”
林真点点头:“还想着在马车上睡一觉,一出安远镇才发觉想多了。”
之前他们从府城回安远镇,都是走路,除了旱灾的那会儿,大家伙都不忙,走走停停半个月才到,虽然废脚了一点,但好歹没让他尝着坐马车的滋味。
老汉笑着道:“这些官道还算好的,要是遇到那些乡里的路,更是大坑小坑套着来,要是不小心卡着石头,还要下车抬车。”
正说着,前边儿又有坑了,林真赶紧抓住屁股下边的木板,有了准备,至少没刚才那么狼狈了,至少没磕着碰着。
林真松了口气,对老汉道:“这样的路还是骑马快得多?”
老汉望着哪儿都纤纤的林真:“林老爷还会骑马?”
林真唯一一次骑马就是被顾凛带着回安远镇,他含糊地道:“不算会骑,只是爬得上去。”
老汉点点头,笑着道:“骑马快是快,但是拉不了东西,骑时间长了还会磨肉,那些骑马的老手,腿上边都有老茧呢。”
林真实在不想去车厢里被颠得头晕目眩了,就这么坐在外边儿跟着老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眼看着快要有大坑了连忙抓着木板,倒比在马车里舒服。
很快,夜幕降临。
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颇有经验的奴仆找了一个背风的山坡把马车停下来,一部分人去找柴火,一部分人把带着的锅碗瓢盆拿出来,去河边打水做饭。
先在马车里颠了半天,又在外边坐了一下午的林真觉得浑身骨头都不是自己的了,他步子有点不对劲地走到休息的地方,坐到石头上。
同样从马车上下来的顾凛还有王钦黄玉文陈幸等人除了顾凛,其他人都跟他差不多。
特别是黄玉文,一张脸都是白的,走路一步一步地挪。
自己也疼的林真看得也想笑,拍拍自己旁边的石头,招呼黄玉文:“快过来坐。”
黄玉文不是第一次坐马车,之前他们在府城回家的时候也会坐,但这次的路因为几场特别大的雨冲刷得格外颠簸,屁股都快成八瓣了。
王钦还有陈幸看他走路都这么难,一人一边差点儿把他举起来放到林真旁边的石头上,王钦瞧着林真还有黄玉文,也摸了摸自己屁股:“这些官道都好几年没休整了,要修还不知道要哪一年。”
休整一条官道不是那么容易的,要征用徭役,还要有银子有粮食。
大禹去年才经了那么严重的旱灾,怕是要好几年才能恢复元气,轮到休整这条官道,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林真大学读的是化学专业,制作水泥烧玻璃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在他这儿不难,现在就可以写一张水泥的方子交上去。
但是他想了想还是算了,他现在就是个平头小百姓,在阶级如此森严的古代,他的方子恐怕递不到管这事儿的人手里,还会被人盯上,祸福不一定。
等以后顾凛外放到其他地方做官,他再把水泥的方子给他,让顾凛自己折腾去,反正在自己管辖的地盘上,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熊熊的火燃烧起来,跟着一起的奴仆煮了粥,把从安远镇上带来的方便的几样腌咸菜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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