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被父母抱着,孩子心里有了依靠,嘴巴瘪得更厉害了,短短肥肥的手指指着地上的糖葫芦:“娘亲,糖糖没有了。”
说着说着,眼里就湿了,却没有哭。
林真看得直乐,挥挥手:“这么小个孩子,纵使撞到我身上也没事。”
正好旁边有卖糖糕的,林真买了一块刚刚出炉的热乎乎的糖糕,递到丢了糖葫芦,但是很乖巧的小孩儿眼前:“下次跑着玩儿要看前面的路,跌倒了会痛知道吗?”
被自家娘亲抱着的小孩愣愣地望着比他从前见过的人还要漂亮的林真,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嗯,知道。”
“真乖,”林真把糖糕递近了一些刚刚丢了糖葫芦,小孩儿很想要眼前也甜甜的糕糕,但是他抬头望着自己的娘亲,“娘亲,可以要叔叔的糕糕吗?”
被他询问的美貌妇人看林真也是良善之人,不仅没有追究自己的孩子差点儿撞到自己的事,还给孩子买糖糕,对自己孩子道:“那要谢谢叔叔给你糖糕哦。”
得知自己娘亲答应自己接林真的糖糕了,胖乎乎的孩子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短短肥肥的手接过林真手里都糖糕:“谢谢叔叔。”
“不用谢,”林真没忍住,rua了一把小孩儿的头,等小孩儿和他的家人走了之后,他对顾凛道,“还好有你在,不然这孩子就要撞我腿上了,肯定哭鼻子。”
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自己孩子的林真对孩子多多少少都要喜爱一些,特别是胖嘟嘟的孩子,看着就特别好rua。
顾凛瞧着他,自然也知道他这点,若是当年自己不是七八岁的年纪,而是十四五岁,可能林叔就不会将他带在身边了。
他望着被抱走,隔远了还对他们两人挥手的小胖墩,牢牢地把林真的手牵住。
买了手炉,木炭,以及烘得半干的菜干,一坛子咸菜块,两人满载而归。
回去的时候门房道:“林夫郎,刚才有人送东西来,我已经叫人搬到你们房里了。”
“谢谢,”林真顺手拿了一个自己在街上买的烤红薯递给门房,“刚刚烤熟的,可甜,小哥尝尝。”
门房没想到林真会给自己烤红薯,愣了一下接到手中:“谢谢林夫郎。”
林真拎着剩下的红薯,先去房里把东西放好,再来到正厅这边,有奴仆伺候的黄玉文自然没跟他们一样去街上亲自买东西,正捧着一本书在看,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林叔,顾凛,你们回来了?”
“陈幸钟严都还在外头?”
“陈幸回来了,正在收拾买来的东西,钟奶奶有点不舒服,钟兄去给钟奶奶抓药。”
“钟奶奶不舒服?”昨天下马车的时候林真还看到钟严把她从马车上扶下来,精神虽然不是很好,但并没有什么地方有异样。
黄玉文道:“已经请大夫来看过了,大夫说是因为舟车劳顿,身体虚弱被邪风入体所致,吃先吃两副药看看。”
“从昨儿晚上钟奶奶就不舒服,但是不想麻烦钟兄还有我们,一直强忍着,还是钟兄今早久久不见她起床麻烦了异样,她老人家还不想让我们知道。”
老人的体力精神都不如他们这些年轻人,一路颠簸下来难免不适应,林真道:“陈幸应该快来了,我和顾凛等他一起去看看钟奶奶。”
刚才已经去看过的黄玉文道:“我也再去看看吧,钟兄还没回来,她老人家看到我们这些熟人理应要放心一些。”
正说着话,陈幸迈着步子进来了,得知钟严奶奶身体不舒服自然也要去看望。
黄玉文的宅院和王钦的宅院格局一模一样,中间是正厅,两边是厢房,后面有几间小屋子。
钟奶奶就住在后边最靠前的小屋子,看到他们来,不住地道:“给你们添麻烦了,老喽,身体不中用了,连路都没走竟然就不舒服了。”
林真坐到床前的椅子上:“您可别这么说,就那坑坑洼洼的路,我第一次坐到时候浑身骨头都快震散了,躺了两天才缓过来呢。”
“我瞧您精神头好,指不定吃两顿药就大好了。”
“真的!?”钟奶奶自知自己年纪大,病了之后心神就有点不宁,总怕自己好不起来,连累钟严。
一听林真说得并不严重,比大夫说的还叫她宽心。
林哥儿这么有本事,定不会骗她呢。
林真点头:“真的,您好好休息,待会儿钟严买了药回来就吃药,没两天肯定好不少。”
“唉,”钟奶奶脸上浮现笑容,她拉着林真的手,道,“还是你说的叫我放心,刚才小严请的那什么大夫,说的我都听不懂,还以为自己好不了了。”
钟老太太是个很传统的老妇,怕顾凛他们几个大小伙在这里她不自在,既然钟奶奶身体没大问题,就叫他们出去了,自己留在这儿跟钟老太太说会儿话,免得她烦闷,想东想西的。
有时候人没事,想都要想出事来。
林真陪着钟奶奶聊天,他嘴巴甜,又很会说话,把钟奶奶逗笑了好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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