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尝了一口酒,想了一会儿,忽然道:“你是不是……嗅不到气味,也尝不到味道?”
与傅回鹤相处越久,花满楼越觉得他之前觉得傅回鹤的一些戏言,似乎并非是简单一句的戏言。
“倒也不是,我不是说过吗?”傅回鹤的视线从窗外收回,再度落在花满楼身上,“你小楼的花香我就闻得到。”
花满楼也不再多问,只是笑道:“那回去之后傅兄可一定要尝一尝我后院还未启开的酒酿。”
反正每年都会来的偷酒凤已经被傅兄扔了出去,一时半会养不好脸上的淤青。
“你说的我可记下了,回去之后赖账我可是不依的。”傅回鹤也笑了,而后像是无意间抬手碰到了唇角的弧度,顿了顿,猛然发现与花满楼同处之时,他似乎总是在笑。
不过这应当并不是件坏事。
他想着,顺手捻了块点心放进嘴里,咽下去才发现根本没尝出滋味。
糟糕,还是想把人拐回离断斋。
楼下说书人折扇一打,语气跌宕激昂起来。
【虽说金风细雨楼的苏楼主近日卧病在床,大权旁落,但六分半堂痛失雷总堂主,更是大伤元气!兼之雷苏两家退婚一事,两方势力更是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听到这里,傅回鹤拍掉手上的点心渣,对花满楼道:“要不要去看看他?”
“嗯?谁?”花满楼一愣。
“你好奇的人。”傅回鹤道,“金风细雨楼的主事人。”
金风细雨楼有青、红、黄、白四楼,中央立有一座玉塔,那便是金风细雨楼楼主的居所。
花满楼认为的见面,应当是傅回鹤与对方有旧,奉上拜帖入座相谈。
然而傅回鹤的见面,却是月黑风高夜,爬墙走瓦路。
花满楼站在墙边,俊雅的面容有些无奈:“一定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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