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都会不由放下心房去信任的温和。
尔书本来就喜欢花满楼,再加上花满楼问的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儿,便老实回答:“当然不是了。只有种子发芽、开花、死亡,或者契约者寿命将近需要收回种子的时候,老傅才会感应到,不然这些年陆陆续续交易出去那么多种子,要是天天
在老傅耳朵旁边吵,老傅不得掀了离断斋?”
花满楼笑了下:“也是。”
所以,为什么傅回鹤那天会就偏偏那么巧,会在他情绪起伏之际出现在身边?
是巧合吗?
如果是,那为什么,就在傅回鹤出现的时候,之前一直没有动静的种子会无端端发热,而他在梦中对种子许愿想要见傅回鹤一面的时候,傅回鹤就真的出现在了他的梦里?
尔书见花满楼径直朝着后院的方向走,连忙拿着糖葫芦从花满楼怀里跳出来:“我可不要去老傅那触霉头,他最近脾气好差的!”
说着,尔书又有些犹豫地看了眼花满楼:“不过花公子要去找老傅的话,我可以送你到后院。”
“没事,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花满楼失笑,准确无误地拍了拍尔书的毛脑袋,“这里的路他带我走过一次,我都记得。”
尔书睁大眼睛震惊地看着花满楼。
好、好厉害——离断斋这么大,花公子只是来过一次便记下了吗?
后知后觉的,尔书忽然意识到,方才一路走来他窝在花满楼怀里,可完全没有起到引路的作用,但花满楼就像是双目能视一般,直走拐弯,步履不疾不徐,没有半分凝滞迟疑。
藏在院子后面偷看到花满楼走到湖边坐下,笑着说了什么,尔书眼尖地注意到湖面荡开的一圈涟漪,顿时明白傅回鹤这会儿人是醒着的,当即脑袋一缩,抱着糖葫芦跑走了。
……
傅回鹤沉在湖底,隔着波光粼粼的湖水看向坐在湖边垂眸浅笑的花满楼。
这湖水并不是寻常凡物,而是离断斋中灵气最浓郁的地方,灵雾凝结成露水最终汇聚成出了一片湖泊,也正是因为这片湖泊,发芽开花了的种子才会生长在后院。
也正因为如此,这儿才会成为傅回鹤的沉眠之地。
傅回鹤的睡眠质量虽说一直差到极点,但因为体内灵气紊乱的缘故,他入睡之后对灵气的消耗减少,要比他醒着时舒服许多,是以傅回鹤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躺在湖里一个多月都没能成功入睡。
就这么睁着眼睛在湖底失眠,没等来睡意,反而等来了从金陵返回临安府的花满楼。
“傅兄离开得匆忙,我还未曾说那日出剑的事……”
“现下江湖上都在传我身边有一个绝世剑客,不过好在那日傅兄现身赴宴,不然依照江湖中剑客的作风,怕是要来寻我比剑了……”
“对了傅兄,这次回来我还从家里又带来了一些百花酿,还有之前晒的一些其他的花茶,都别具一番滋味……”
“傅兄……”
“傅兄……”
傅回鹤只觉得满脑袋都是花满楼嘴里的“傅兄”,本就没来的睡意跑得越发不知道去到了哪里。
“对了,还有一件事。”
花满楼原本不急不缓的声音一顿。
听着听着突然没声了,傅回鹤也不由得竖起耳朵,仗着花满楼发现不了他在湖底的样子,光明正大地偷看过去。
“傅兄的眼瞳原来是灰蓝色的。”花满楼的笑容里多了一丝揶揄的意味,“好看。”
如若不是亲眼所见,单单靠手指的描绘,又如何能想象出那般寻常人不得见的美景?
傅回鹤的喉结动了动,不知是不是错觉,耳朵尖隐隐发痒。
——一定是错觉!
他都死了一千多年了,怎么可能还会有身体上的感觉。
傅回鹤心下腹诽自己,而后打定主意不理人,等着花满楼说完离开。
结果没成想花满楼就这么优哉游哉坐在湖边,大约是觉得阳光晴好,晒在身上舒服极了,甚至挪了挪身子背朝阳光舒展了下筋骨,半点没有要走的意思。
瞪着湖面暗自憋闷的傅回鹤:“……”
花满楼没来之前,傅回鹤就算躺在湖底几十年不动一下也没觉得难受,但花满楼坐在湖边之后,傅回鹤只觉得浑身上下不得劲,就想挪上一挪,动上一动。
“嗯?”
花满楼忽然感觉手背传来一股柔软的触感,手指微动摸了摸,发现是一株含苞待放的小雏菊,正用叶子拢着他的手指,花苞小心翼翼地凑过来。
花满楼笑起来,轻声道:“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喜欢!】
花满楼的耳边响起一道有些害羞的声音,听上去年纪不大十分稚嫩,颇有些羞赧。
“谢谢,我也很喜欢你呀。”花满楼对花草一向是青睐爱护有加,更别提是离断斋里的这些有灵智的小家伙。
周围其他的花草见雏菊得逞,纷纷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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