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眸沉下,虎口?用力箍紧她腰,又托抱起臀肉手臂收力一提,叫她只能将腿缠他腰上借以稳身。
接着沉声:“是么,你说,都有哪些人?”
周妩抱着他的头,被他一步一步,强势抵压到山路林道?旁的一颗粗壮古树上。
树身斑驳,她后?背被磨得疼,身前又被他腰带上的暗扣抵着,两人之间的罅隙,正在被他寸寸地挤走。
“不说吗?”语调依旧温青的危险。
周妩彻底没了底气,“没,没有,我连他们的名字都没记住,方才是故意那?样说的。”
容与侧首,咬了咬她脖颈上的嫩肉,轻咬,重吮,如此反复了三?回。
留了印,现了痕,他松手将人放下,“下山。”
周妩只觉重新活了过来,“好,下山。”
两人牵手一路无言地走到青山山脚,之后?又沿溪畔散了会儿步,周妩一路平息心跳,不知不觉再抬眼,就看到熟悉的憩居木屋正矗立在目光所及的不远处。
容与率先停下步子,周妩不解看向他。
“怎么来这了?”
“今晚,我们歇在此。”
瞬间,三?日前的梦魇画面仿佛重新被唤醒,周妩微怔,下意识想遁逃拒绝。
可反对的话?还未出口?,她已被打横抱起,话?音被堵,只余檐下铜铃脆响,以及木门阖闭时的咯吱一声。
蜡烛都未及点燃,那?道?脆弱又年久失修的木门像是被狠狠撞击到一般,发出闷闷晃响,皎洁月色泄散,蒙蒙光亮如霜,隔窗入室,又在门户上打出一道?隐约的绰影。
双手高举过头顶,被他单手锁箍。
按压墙上,背对。
月色泠泠,枝丫沾露。
他绷着额上青筋,压抑沉道?:“无数人想做你裙下之臣,而只有我,能纳你裙下。”
周妩咬唇颤巍。
不想只别三?日,梦魇旧地重演。
周妩昨夜没?睡好, 第二天又要早起卯时赶路,她实在眼皮压重,倦乏地起?不?来?身。
容与附耳叫了她两遍, 自然都是哄声,可周妩起?床气一时上来?,半阖着眼, 蹙眉略带恼气地拍掉他的手,不肯配合动作。
“太累了,腰酸……我再睡一会儿, 就一小会儿。”
容与揉了揉眉心, 无奈,下榻自顾自穿衣,收拾完毕后见着床上窝着的娇娇儿依旧慵倦模样,他掀开半撕裂的窗幔,走近半跪床沿,将人蒙着被衾轻松打横捞起。
“车上睡。”
“……”
瞬间?的起?伏叫周妩不?忍愕然,反应过来?后, 她算是被?强迫着清醒了不?少。
马车正候在屋外,也不?知何时听得他的吩咐,走近, 见车辕前还有车夫在, 周妩当即窘迫地埋进他怀里, 藏住脑袋。
车夫被?容与眼风觑瞥提醒,心头骤然一凛, 连忙恭敬垂首, 避讳目光。
马车内部?空间?宽敞,三面均能坐人, 座位上皆厚铺垫褥,且内饰精致,和上次所坐的那辆简奢黑楠木车舆差别很大,中间?摆着一横桌,可餐食品饮时使用,亦可趴着作休憩,周妩被?他抱上车后依旧不?高兴着,闷头一趴不?肯理人。
卯时天色还未亮全,星月清冷,露重带寒。
容与拿起?薄毯,轻轻披到她肩上,又握了下她伸出的手,确认她不?冷,这才?安心。
从青山出发,经过青淮山装拿行李,两人的行囊已提前收整好,容与命人抓紧装车,完毕后正要出发,却见半明半昧的山林雾气里,匆匆忙忙现出一身影。
“谁?”容与口吻带警。
来?人立刻表明身份,“姑爷,是我,霜露。”
话音先到,她人紧跟走近,像是刚刚睡醒便匆忙赶来?,怀里还抱着个?大包袱。
周妩原本也没?睡实,闻言揉了揉眼睛,撑着起?身,敞开车舆后室的窗牖,将布帘掀起?,目光视下。
见她露面,霜露忙唤一声:“小姐!”
因上次劫持事件,霜露腰上撞石受了些轻伤,目前与其他两位婢子一同居住在青淮山半山腰的菀苑里休养,周妩去看?过她们一次,知晓三人伤势都是皮外伤,这才?堪堪安心。
霜露面向着她,再次自荐开口:“小姐,你?第一次出远门,身边哪能没?有婢子照顾,不?如就叫奴婢随之同行吧?”
没?有侍女在身边,她的确多?多?少少会觉不?便,可此番出行目的不?是游山玩水,最重要的还是关注兄长追查圣上遇刺案情的进度,他们行在暗处,自然要处处行事低敛,人数更宜少不?宜多?。
思及此,周妩决定道:“霜露,你?留在青淮山好好养伤,还有知春知夏,她们二人受的伤较重,你?留下来?也能彼此照看?。”
霜露有些犹豫,自小到大,她跟在小姐身边从来?都是寸步不?离的,如今离开京城,她更觉小姐需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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