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糖糖大声助阵。
陈骏立马高声嚷道:“我是在打麻雀!”
“打我们正在喂的麻雀吗?”
陈骏卡了壳,气鼓鼓的,却没办法反驳。
“去现场看看,以前冰雕都没出过事,这次让小骏赶上了。”
陈父瞥了一眼心虚的儿子,深吸一口气,直接看向卫家现在的当家人:“元亭哥,这是个隐患,还是去现场再排查一遍吧,看看有没有其他冰雕有裂纹,避免再次出现这种事。”
直说去找证据呗,乔唯撇撇嘴。
“这……”
卫元亭,也就是卫续的爹,面露迟疑,有意无意地扫向乔唯。
乔唯也一挺小身板:“元亭伯伯,我没问题。”
“……好。”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了事发现场,连嚷着腿疼下不了床的陈骏都被抱了过去。
糖糖突然表情痛苦,拽着乔唯的手,走得艰难。
乔唯正想问她怎么了,卫续就低声道:“糖糖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唯唯。”
话音一落,手上的力道就消失了,糖糖匆匆留下一句“拜托你了二哥”就飞奔而去。
卫续:“人有三急。”
乔唯:“理解。”
一番检查后,冰雕师面色凝重:“碎了的冰鹿没办法检查,但是剩下完好的冰雕里,的确有几座有被石子,小锤子之类的东西击打过的痕迹,有轻微裂痕,再施加重力,肯定是会裂的。”
这个结果让众人炸了锅。
要知道,刚刚站在冰雕上玩的小孩可不止陈骏一个。
“小朋友,你怎么说?”陈父脸色难看。
乔唯不做回应,盯着倚在陈母怀里脸色古怪的陈骏:“陈叔叔,玩弹弓的可不止我一个。”
“你这是说是我们家小骏打的了?你这小丫头片子,小小年纪干了坏事还敢倒打一耙!”陈母气急败坏。
“我,我没有!”陈骏也跟着大声否认,色厉内荏。
乔唯呵呵一笑,眼角扫过高高挂着的摄像头,心说这不是现成的证据吗?还搞半天,竟然没有一个人提出有监控,真是浪费表情。
她正要手指摄像头,就听一声冷笑传来:“都是玩弹弓的,凭什么说是我们家的人打的?”
乔唯一愣,乔继恩?
车撞树上知道拐了,大鼻涕流嘴里想起来甩了,她这马上结束战斗了,乔继恩知道来撑腰了?
哎等等,乔唯眼睛瞪大,乔继恩干什么来了?
乔继恩挤进来,嘻嘻笑道:“松林哥,就算你老来得子,得了个独苗苗,也不能真拿孩子当皇帝养吧?他说是我女儿打的,那就是我女儿打的了?有证据吗你们?我还说是你儿子打的,自导自演呢。”
他这混不吝的模样把对方气了个仰倒。
“乔老三,你!原来这小丫头的爹是你?”陈父恍然大悟,脸色铁青,强行把那句上梁不正下梁歪给咽了回去。
乔继恩瞟了一眼乔唯,恰好视线对了个正着,他立马转过头干咳一声:“没错,你有意见啊?有意见憋着!”
“你!”陈父一副快被气晕了的样子。
陈母皮笑肉不笑:“原来这小姑娘是乔家的千金,我们小门小户,惹不起。”
乔继恩赞同点头:“嗯,知道惹不起就好,下次注意着点儿。”
对方脸色一僵,皮上的笑都扯不出来了。
果然恶人还需恶人磨,乔继恩无理也要搅三分的德性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搅屎棍只有在屎堆里才能发挥最大作用,乔唯总算觉得乔继恩也有那么一点可取之处。
场面一时僵持住。
作为主人的卫家人真是进退两难,显然两边家长杠上了。
两个小孩都是家里的金疙瘩,而一旦涉及到孩子,再小的事都能变大事,更何况俩家长从小就不对盘。
一边是关系紧密的姻亲,一边是往来密切的世交,真是一笔糊涂账,没法儿算。
卫元亭暗暗庆幸老人们没过来。
“这个……”他正打算卖卖老大哥的面子和稀泥,就被他儿子抢先了一步。
卫续向前一步,沉声道:“继恩叔,松林叔,既然双方各执一词,那我就出个主意,破了这桩公案,总不能委屈了孩子。我有个刑警朋友,正好在休假,最擅长审问,就请他来帮帮忙——”
话还没说完,就收获一筐臭鸡蛋。
“老二你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是吧?还扯上刑警了,拿孩子当犯人啊?”
“真是胡搞,人家刑警休回假容易吗?”
“我就说续子那夜店不是什么正经地方,肯定经常出事,看看,这都跟刑警混熟了。”
卫家叔叔婶婶围攻卫续,乔继恩一挑二大战陈家夫妻,其他几家邻居不知所措,孩子们瑟瑟发抖。
现场一片混乱,这楼都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
还得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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