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觉得最近讲道越来越没有意义了,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磕几个极品灵丹,这可比什么悟道提升修为的快。”
“……”
又等了一刻钟,更多人不耐烦了,招凝不愿去理,垂首闭眼掐子午诀调息。
“走了!不等了!”
“浪费老子时间。”
几个人站起来向外走去,可走到一半,整个传道殿忽而鸦雀无声。
有人抖着声音惊呼,“首……首座!”
招凝睁开眼,却见上首传道席上不知何时坐了一人,剑眉星目、凛然挺拔,正是数月未见的秦恪渊。
“……世人以剑入道, 逐杀伐之利,求攻守之极,但今日本座与尔等道明, 杀之意与剑之意从未等同。”
“今日讲道便到此为止,知否, 疑否, 各位且自思量。”
三个时辰后,从朝霞到余晖, 传道殿中所剩无几, 但留下来的各有感悟, 听秦恪渊讲剑之道点到为止, 纷纷露出遗憾的表情, 却也明了道之一路, 前辈讲解是一方面,更多的需要自己去悟。
于是弟子们站起身,齐齐向上行礼拜别, 三两交谈着走出大殿。
秦恪渊抬眼,眼神落在招凝身上, 招凝会意,待众人走后,招凝走到席前向秦恪渊行礼。
还未出声,就见秦恪渊单手撑地,身体微倾, 脸色极为不好。
“秦前辈。”
还管什么晚辈礼,招凝几步上前, 跪坐在席上,伸手试图撑他半身, 指尖刚触到秦恪渊肩膀便大惊失色。
“怎么这么冰?!”
招凝顾不得什么了,收手掐诀,施展灵愈术,将太虚六道灵源秘传灵炁注入秦恪渊体内。
灵炁刚游入他脉络,便感觉到一股极寒之力侵袭而来,招凝手势一换,驱动灵炁包裹极寒之力,不让它近一步侵蚀脉络。
秦恪渊好似缓了过来,正身打坐,五心朝上,真气随功法运转。
好半响,招凝灵炁耗尽抽回手,撑着席面有些脱力,目光还是忧心地看着秦恪渊。
秦恪渊收势,脸色虽苍白,但也好了许多。
对上招凝目光,翻手递给她一个丹瓶,“服下它。”
丹瓶中倒出一粒碧绿莹透的丹药,只闻着丹香便觉疲乏尽消,怕是一枚极其珍贵的丹药。
“九窍理气丹,可瞬间恢复灵炁,梳理脉络暗伤,永久提升一点天地灵气亲和之力。”
“前辈,这太贵重了。”
“还叫前辈?”
招凝顿住,腼腆一笑,想将丹药递回,“师叔,我无事,稍作调息便可恢复的。”
“我服食过一枚,已于我无用。”秦恪渊不接,眼神坚定,招凝无法只得吞下丹药,他这才说道,“看你体内有暗伤,这几日与人有争斗,还是贾锐又着他人来扰你?”
招凝心底忧虑秦恪渊的寒疾,几番想问,却不想秦恪渊根本不给她问话的机会,一直在询问她的情况。
招凝压下心绪,“并非贾锐,是做任务时不慎遇到祸事。”她将灵雾森林中所遇之事一五一十告知秦恪渊。
“朱州的人?”秦恪渊眸色微沉,“此事你多盯着刑罚殿,再看看落霞宗的反应,朱州向来孤守西南方,鲜少在外界出没,乾元破厄丹虽说珍贵,但不至于冒着得罪昆虚修真界的危险,一点风声便下杀手。此事应有蹊跷。”
招凝幕得被点醒,知道自己对九州之势知之甚少,便单纯的信了苏茂彦的解释,缺了自己思考。
她有些惭愧的垂首,却也庆幸自己提醒明珞将四人尸体带了回来,希望能查出些线索。
秦恪渊看着她,“我过几日便要闭关,云丝千幻斗篷来不及为你修复。内门万法殿中有一本名叫太乙五行炼器真解的炼器术可修复它。”
说着递给她一块质地温润的玉佩,上面刻着上古龙纹,“你明日去火融师兄那报道后,拿着这块玉佩,去内门万法殿将真解借来尝试修复。”
招凝看着玉佩,知道它代表着秦恪渊,这昭示着太乙五行炼器真解之珍贵,却又诧异为何她去内门报道,莫不是……
秦恪渊又解释,“入清霄宗是你自己凭实力进的,你上交于宗门的真玄十二方考却也不能昧了你的贡献,火融师兄是清霄宗内门的炼丹宗师,对炼器也涉猎颇多,真玄十二方考便在他手中,你挂在他名下,以内门弟子修习。”
许多话堵在喉间,不知该说什么,三息怔愣,最后还是只剩道谢。
“谢师叔为招凝安排。”
秦恪渊却摇头,“你本该刚入门便进的,奈何这三月宗门混乱,无人顾及你,反倒让你在外门放养了。”
“招凝贯来独自修行,无甚在意,师叔莫要为我忧心。”
招凝看向秦恪渊,“倒是师叔如何了,你体内极寒侵袭,招凝力薄,无法清除,师叔又说即可便要去闭关,师叔,你怎的了?”
招凝很是担心,“听郭师叔说,玉华宗留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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