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也不能及时止损。
萧沁瓷觉得和她说话也很累。
萧瑜同皇帝似乎有相同的观念,将情爱都看?得很重,萧沁瓷不明白。皇帝从前还总要追问萧沁瓷喜不喜欢他、如何才会喜欢他,近日也不再问了。
情爱这种东西这样易逝,又虚无缥缈,实在不值得萧沁瓷多费心。
“我不讨厌他。”萧沁瓷道,“况且,要叫我卑微如尘的活着,那样更累。”
萧沁瓷偏头看?她:“我做皇后不好吗?萧氏就是后族,荣华富贵,满门朱紫,唾手可得,昔年旧案,等?你我掌权一日也能翻覆。”萧沁瓷说出?她从很早之前就生起的念头,“阿姐,这是通天的捷径。”
“也是险途,”萧瑜不动,“圣上未必能给你想要的。”
“无需他给,”萧沁瓷说,“我要的东西,我会自?己去拿。”
萧瑜不再劝。
“你会帮我吗?”萧沁瓷静静望她,就像是很久以?前她求萧瑜帮忙,或是要她带外头的吃食,或是要她帮忙捉弄人?,萧瑜从来不会拒绝,“阿姐?”
萧瑜别开眼去,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
陆奉御给萧沁瓷诊过脉。
“还好,这毒发作得慢,两位中?毒都不深,好好休养一段时日就能没事了。”陆奉御道,“夫人?的身体还要虚弱一些,得好好将养。”
“能不能看?出?是什么毒?”皇帝问,“怎么中?的?”
“回?禀陛下,毒性微弱,只能是积少成多,非一日之功,”陆奉御有些迟疑,“但看?脉象,有些像……像宫中?曾出?现过的朱碧。”
殿中?静了一瞬。
皇帝慢慢问:“宫闱秘药?”
萧瑜面色也冷了。果然同皇家牵扯到一起就没有好事。
陆奉御背上渗了冷汗。
平宗皇帝时宫中?的美人?一茬茬的进来,后宫倾轧残酷,争宠陷害这种事屡见?不鲜。今上即位后整肃后宫,陆奉御还以?为这种毒已经在宫中?绝迹了。
“是,此毒无色无味,中?毒之人?会日渐虚弱,直到血气?耗尽而亡。”
“这毒是怎么下的?”
“凭脉象诊断不出?来,”陆奉御道,“只能将夫人?近日的吃食还有用?具都一一检查过。”
“查,”皇帝转了转手上的扳指,“殿中?省和内侍省的人?也要查,让严浔去。”
他要立后一事不是秘密,萧沁瓷若真成了皇后,挡的可不止一个两个人?的路,后宫有问题,前朝也不会干净。
太极宫被管得严,他们未必敢在宫中?动手,可萧府是修缮过的,能被做手脚的地方多了。
萧瑜在这时和萧沁瓷对上眼,眼中?满是隐晦的不赞同,像是在说:看?,这就是你要走的路。
萧沁瓷眸光平静,在这时扯了扯皇帝的衣袖,皇帝转眼时眼中?寒霜依旧,神情却?温和了一些:“怎么了?”
她指尖勾在袖边,是个依赖的姿态,话却?是对着陆奉御说的:“陆奉御,烦请你也替陛下诊一诊。”
萧沁瓷同皇帝在一起的时间不短,在此之前几乎都是同吃同住,虽然萧瑜他们回?来之后见?面就少了,但萧沁瓷拿不准这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下的。
梁安也是一惊,几乎忘了这件事,要是皇帝也中?了毒——他顿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朕不会有事,”皇帝安抚她,“你忘了,每三日陆奉御都会来请平安脉。”
萧沁瓷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执意说:“还是看?看?吧。”
陆奉御也提着心,虽然他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不至于皇帝中?了毒他却?没诊出?来,但此刻还是难免担心自?己会不会有疏漏的时候,给皇帝诊完脉才放心。
“陛下放心,您没事。”殿中?人?均是松了一口气?。
“是冲着我来的吗?”萧沁瓷道,“算上宣阳坊还有我三叔,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但这次也不是全然针对我。”
“未必是一个人?做的。”皇帝不急于下结论,只让人?仔细的查。
在宣阳坊时照萧沁瓷所说那人?不是冲着要她的命来的,但随后的两次,萧滇身死,萧沁瓷和萧瑜他们也中?了毒,似乎又像是冲着萧家人?去的。
他摸了摸萧沁瓷的脸,还有些凉,“你别想那么多,先好好喝药休养。”他道,“朕已经让人?把千秋殿收拾出?来了,事情没查清楚之前就先住在宫里。”
……
萧府和行宫都被封了,这毒既然是积少成多,那就只有身边伺候的人?最有嫌疑。
伺候萧沁瓷的人?不多,一个兰心姑姑,一个内侍,三个婢女,还有萧府新添的杂役和厨子,尤其是厨子,毕竟吃食每日采买,是最容易动手脚的地方。几个下人?的房间被搜查过,没有找到毒药,厨房的蔬菜果肉并调料也都没有问题,便连井水也被验看?过,均无所获。
要么就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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