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一座入始皇陵寝,那还剩下七座呢?
圣师似乎感应到了安乐疑惑的目光。
那难以铭记的面容,变得愈发的朦胧:“剩余七座,我暂时接管。”
安乐顿时深吸了一口气。
脑海中,忽然涌现出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
七座圣山,难道……
便拥有七座曾经镇压龙脉的古鼎?!
圣师并没有正面回答安乐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
“中土龙脉没了九鼎镇压,自由扩散,虽然诞生的强者数量少了,却并非没有,而五千年前爆发了一场大变故,诸多异族首次破入中土,在中土大地肆虐,百姓生灵涂炭,修行者死亡无数,凌乱了整座天下,污浊了龙脉,龙脉气运被异族分走了些许,从那以后,强者想要破境就愈发的困难……”
“龙脉气运是一种玄之又玄的力量,人间天师府便是走的探寻龙脉气运之路,诞生一种紫气金莲,你的身上,便有千年紫气金莲的种子力量。”圣师看向安乐,笑道。
安乐摸了摸丹田气海,那颗千年份的紫气金莲种子,便落在其中,至于如何让其绽放,安乐暂时未有头绪。
千年份的紫气金莲种子,肯定比二皇子赵培所获得的那二三百年份的紫气金莲要更加难以绽放,所需要的气运量就大不相同。
圣师说到这儿,便未曾再继续说,而是以手指轻轻叩动酒壶。
天地间的雨在继续下,迷蒙了整座扶松山,遮蔽了视线,干扰了感知。
此刻,哪怕是元蒙皇帝亲至,以元神探查,怕是都无法破开这份迷蒙的雾气,感知到山中的情景,聆听到安乐与圣师的对谈。
“既然谈到了这儿,我便与你说一说人间那些顶尖的江湖势力吧,这些势力,莫要看皇朝当尊,但是,他们任何一座都非省油的灯,你且看那位元蒙皇帝,虽然心有气魄,可迄今为止,依旧不敢轻易对任何一座江湖势力动武,为什么?因为没有把握。”
“天师府的紫气金莲以气运为养料,与气运息息相关,其实代表的是一种责任,天师府作为人间两大道门之一,是一个很有魄力的存在,将道门兴衰,与人间气运捆绑,虽是讨巧,却同样承载了责任。”
“真武观,没什么好说,与上苍相勾连,走的是上苍的长生之路,真武观中有真正的飞升者,飞升上苍,以另类的方式,求得长生,可正是因为踏足了上苍,才知道那长生并非真正的长生,所以,真武观飞升的仙人们,才想要打破人间与上苍的壁垒,回到人间,因为,唯有在人间,他们才是长生。”
“佛门三寺,烂柯、感业与莲华三寺,彼此之间互不交融,各有各的道,其实,说来你也不陌生,过去、现在、未来便是三寺所修的力量,他们在追寻和掌握岁月的力量。”
“至于剑池宫,剑道宗门,自然是以纯粹著称,铸剑、练剑便是剑池宫的根本,纯粹的剑道方能在遭遇了五千年前大劫的中土大地上,破开十境的壁垒。”
“地狱府……听其名头便可知其根本目的与追求,这个世间有上苍,有人间,可是……并无地狱,无轮回,你兴许会问,那世间死去的亡魂去了何处,那便要谈及圣山的对手了。”
“可不管怎么说,地狱府的理想很丰满,可想要真正开地府,开轮回,太难。”
圣师轻笑着望向安乐,给安乐分析和描述了如今的人间诸多江湖势力。
从圣师的口中,安乐才明白,这些江湖势力皆非寻常。
当酒壶中最后一滴老黄酒,被圣师饮尽,圣师的面容上顿时流露出怅然若失之色。
“喝完了。”
圣师言语中尽数是慨然,更有几分遗憾。
“我很老了。”
“老到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年岁,很多很多年前,圣山只有一座,我耐不住寂寞,才开始开山,开了第一座山,遂又有第二座山,第三座,第四座……”
“每次开山,我都能回到人间走一遭。”
“人老了,就会怀旧。”
圣师看向安乐说道。
“你请我喝的酒喝完了,该我请你了。”
圣师那张无法看清楚真正面容的面颊上,流露出一抹笑容,抬起手,屈指一叩。
时间和空间都仿佛凝滞似的。
安乐便见得周围的一切流转,圣师带着他,仿佛在时间中横渡。
不知不觉,来到一家开在路边的小酒家,飘洒的酒家旗帜,在细雨中沾染了雨滴,四周生长的青葱绿草,生机盎然。
圣师亲切的拉着安乐对案而坐,呼喊着让掌柜的上酒菜,所说的话语,很古老,古老到安乐都有些听不懂。
并不是这个时代的话语。
一坛酒很快端了上来,摆在了桌上,还有切好的一块水煮的大肉,摆在了安乐的面前。
圣师给安乐倒了一杯酒,酒液以陶碗装载,清澈可见底。
“请。”
圣师笑道。
安乐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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