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玛说,这是阿爸送她的生日礼物,她舍不得珍珠像其他马儿一样干活,因此珍珠才格外漂亮。
确实是一头漂亮的小马驹,司君念留恋地摸了许久才放开手。
“要不要试着骑一骑?”卓玛问。
虽然司君念很想骑马乘风奔驰,但珍珠太小,并不适合他这种成年体型的男人。委婉地拒绝后,卓玛有一丝失落,随后她又开心地问:“要不要跟我一起喂她?”
“好啊。”
给珍珠喂完玉米粒,又逗留了一会儿,司君念不好意思再打扰,便跟卓玛和奶奶告辞。卓玛恋恋不舍,让司君念离开之前再来看看珍珠。
司君念满口答应,走到半路,他买了些礼品又回头给卓玛送去。
卓玛奶奶推脱半晌,始终拗不过司君念,无奈收下。临走前,塞给司君念一些虫草,是他们去山上采摘的很名贵的药材。
有些藏民靠采药为生,司君念不敢接受这么贵重的回礼,仗着年轻腿长快速跑开。
这么一番剧烈动作,使得他有些喘。已到中午,医生们该吃饭了。
司君念本想在医生午饭后的短暂休憩时间找姜夏,哪知道转了一圈没发现姜夏的身影。正当他毫无头绪时,林医生叫住他:“哎,你是昨天的那位”
“对,请问姜医生在哪儿?”
“姜医生啊,他两小时前离开了。”
“什么?”司君念五雷轰顶,“离开?去哪儿?”
“回京城啊。”林医生理所当然地说道。
“怎么这么突然,援藏医生不是待半个月吗?”司君念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他还有很多话没跟姜夏说,他在西藏剩下两天时间,他已经计划详细到每个小时该和姜夏做什么,见面该说什么话,他真的已经计划好了。姜夏就这么恨他?已经决绝到不辞而别了吗。
“具体原因我就不知道了,姜医生走得急,我当时正在看诊。”林医生耸耸肩,他其实也没法理解为什么姜夏可以一走了之。援藏义诊是他们华东医院每年必做的公益,医院领导层非常重视,这么些年来,从来没有出现过医生提前离开的情况。
司君念的心被掏了个大洞,呼啦呼啦漏着风,本就急促的呼吸突然间喘不过气来。
“哎哟,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缺氧了。”林医生眼疾手快地扶他进卫生院,给他送来一罐氧气。
“谢谢。”司君念脸色苍白,神色木然地看着地面。他长得白皙精致,又有着一头长发,往病床上一躺,像个失去灵魂的破洞娃娃。
林医生安顿完他还要去吃饭,临走前他偷偷拍下一张照片。
“这位病美人在找你。”林医生转手发给姜夏。
接到这条信息时,姜夏正准备登机。他在登机口停下,端着手机良久。
以前司君念不爱拍照片,姜夏也不喜欢,他们在一起一年竟连一张合影也没有。指尖在保存图片的按钮上徘徊许久,最终没有按下。他收起手机,摁了关机键。
白院长病情突然加剧已住进重症监护室,白鹭今早八点在病危通知单上签了字。白院长在接受急救途中曾有清醒的时刻,他喊了姜夏的名字。
白鹭明白父亲的意思,她颤着手给姜夏打电话,“姜夏,你能不能回京城,爸爸他,可能挺不过去了。”
跟高主任反应情况后,他立马批准姜夏离藏进京。
姜夏疲惫地靠在飞机座椅上,缓缓闭上眼睛。
这两天他的睡眠极差,工作强度又是极高,脑神经一抽一抽地疼,他一边揉太阳穴,一边摩挲手机的开机键。
在航空人员在提醒旅客关闭手机前,他还是开机保存了那张照片。
司君念在病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心脏不规律跳动缓解后起身离开,最近卫生院病人多,他不想占用病人的床位。
离开之前,他找到普兰县卫生院院长,以姜夏的名义捐赠了一百万。院长在震惊中试图留下司君念的信息,被司君念拒绝。
他其实特别想去冈仁波齐转山,但他的身体情况不允许,既然姜夏走了,他也没必要留在西藏,白白拖累裴临风。
回到酒店,他跟裴临风说今天就想走。
裴临风非常了解他变化多端的性格,只跟他确认要不要坐飞机,得到司君念的肯定回答后,他让助理收拾东西,连夜离开了西藏。
就睡了
“念念,念念。”一身华伦天奴的安心戴着超大墨镜朝司君念疯狂挥手。
刚下飞机,司君念的神经还紧绷着,他不想让安心看出来。
“念念,你这次真的吓死妈妈了?你想去西藏,妈妈又不是不同意,让老王开车送你去也行,为什么非要坐飞机。这几天哪,我是吃不好睡不好,生怕你在飞机上有什么突发情况。你机票订得急,妈妈一点准备都没有。妈妈的心脏啊,也要被你吓出病来了。”安心紧紧挽着司君念的胳膊,上上下下打量宝贝儿子,生怕他在西藏伤了半根毫毛。
司君念无奈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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