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的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
车尺国的使臣死了,他担心刘顺德会招致明康帝的怒火。
刘明德一边思索,一边在昏暗的屋舍内摸索,忽而听到了自己急速直跳的心声。
就像是某种惶惶然的感觉。
他奇怪地低头,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
……太累了吗?
没觉察出危险,也没有缘由。
刘明德百思不得其解。
第一缕日光落下,无声无息地落在门外。
却好似避开了隔壁屋舍。
独独那一处深陷于黑暗里,来往巡逻的侍卫却无人察觉,甚至于沉沉睡去的几个值夜祝史,也根本毫无反应。
…
“嗬哈……呜啊……”
本该有光的屋舍内,透着冰凉黏糊的气息,仿佛所有的光亮,都被无名的存在吞噬,只余下一片漆黑。
那是纯然的黑暗。
伸手不见五指。
湿哒哒,黏糊糊的触须蔓延出来,在虚无的空间里肆意蔓延。
更多的,是环绕在牢牢捕获住的鹿安清周围。
【滴答——】
怪物低低絮语。
笑声化作癫狂的呓语。
想要如之前一样制服鹿安清,几乎不可能。
在他和公西子羽浅浅的意识交融后,鹿安清被禁锢在体内的力量得到释放。
黄级远远无法评价鹿安清的阶等,一旦力量涌动在他体内,鹿安清就会成为最难缠的猎物。
……是呢,想要捕获鹿安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灾祸舔舐着身下细腻的皮肤。
猩红的舌头抵|住指缝,漫不经心地将皮肉底下潜藏着的黑纹吞噬殆尽。
这具身体如此完美。
饱经风霜,却无比坚韧。
灾祸学不来公西子羽润物细无声的手段,哪怕拥有精神触须,也无法轻易操控起鹿安清的感知……可他毕竟是灾祸……是怪物……
怪物……总有怪物的方式……
一只冰冷的大手死死地抓着鹿安清的脚踝,那只无力的瘸腿犹如有趣的玩物,被一寸一寸地啃噬过去,有那么一瞬,他险些以为骨头都要断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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