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东言吸了吸鼻子,极听话地转身上车、然后发动车子,驶离送客区。
送客区维持秩序的保安向姜阈投来感激的目光,紧接着开始疏散人群。
姜阈等梁东言的车彻底消失不见,才转身朝机场走去。
下一秒,手机忽然响起来,消息来自刚刚离开一分钟的人。
“答案是固定的,对不对?”语音里的声音低哑、带着鼻音。
还是哭了啊。姜阈无奈地想。
离开机场的车流里,梁东言边擦眼泪边开车,很快,他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姜阈回复了自己:专心开车,别看手机。
梁东言喉间哽着,他现在乱得一塌糊涂,这个问题在混乱之中问出口,自己都不知道想听什么样的答案。
梁东言刚准备把手机放到一边,那边很快又发来一句话:是只有一个选项的选择题,梁东言一定会拿分。
作者有话说:
姜阈:非常难哄/
没有吹牛,想要海星,谢谢大家!!
他跟我告白了
梁东言回家的速度比来时还要慢,他脑子里、耳边,全是姜阈在机场前告白时的模样和声音,他知道自己控制不住,便只能开得很慢,一边分心去想、一边龟速回家。
出了机场梁东言便没再掉眼泪,然后开始傻笑,他笑了一路,几乎把前面二十六年的笑全都补上了。
直到到了家,进门后第一时间他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径直走向姜阈住的客房,然后拎了张椅子坐在床前,安安静静地盯着床,开始回溯刚刚一小时内发生的一切。
像中了邪、又像做了场梦。
像跑完长跑要休息,又像第一次拿奖后的不知所措。
不知坐了多久,手机忽然响了一声,梁东言连忙掏出来看,发现是施卓远发来的:还好,今天不用公关,只是送到机场,什么都没发生,以后保持啊。
施卓远是看到网上的照片之后给梁东言发的信息,机场路人的照片里梁东言和姜阈面对面站着,看不清表情,但两人都高挑清隽,混着夜色,无论是从哪个角度传出来的照片,都十分养眼。
“你放屁。”梁东言忽然愤怒地回复。
施卓远莫名其妙发了一个问号过来。
梁东言:发生了我人生里最重要的事。
施卓远:又被甩了?
这个又字就很灵性,梁东言差点想把施卓远拉黑。
“他跟我告白了。”
“具体告白的内容不能告诉你。”
“他跟我告白了。”
远在巴黎的施卓远骂了句神经病后放下手机,继续逛街。
但在上海端坐的梁东言先生忽然福至心灵,似乎找到了宣泄这种难耐情绪的方式。
程延接到梁东言电话的时候是晚上十点,梁东言说有话跟他说,让他出来喝酒,自己请客。
梁东言组局这件事几乎是闻所未闻、千载难逢,饶是程延第二天有工作,也瞬间清醒,穿好衣服就驱车前往。
两人还叫了同样在上海的几个好友,有演员歌手、也有主持人纸片人,大家都没遇到过梁东言组局的情况,纷纷欣然前往。
选的地方是他们常去的一家酒吧,隐私性好、消费也高。
梁东言直接把二楼包厢层包了,大家要什么开什么、六位数的消费说刷就刷,整个人像被某个纨绔玩咖夺舍了。
“你受什么刺激了?”
程延在想要不要给姜阈打个电话,但又想到似乎一个多小时前,梁东言送姜阈去机场还被人拍了,心中不免嘀咕,他坐得靠梁东言近了些,斟酌着问:“分手了?”
梁东言挑眉看他,没立刻回答,又看向被临时拉过来玩的众人,清了清嗓道:“各位,我有事要跟你们说。”
大家立马捧场地看向梁东言,七嘴八舌地问什么事。
梁东言勾唇笑了下,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光落在他眼中,有种妖冶邪魅的帅气,大家很少见他这样意气风发、又肆无忌惮的模样,总觉得他不太对劲,纷纷安静下来。
“我 要 有 对 象 了。”梁东言清清楚楚的、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
众人一时没反应过来,梁东言又说:“他跟我告白的。”
说着梁东言得意地扫了一眼错愕的众人,抬起酒杯抿了口酒,见大家还不说话,又高深莫测地笑了一声:“具体告白内容我不能说。”
程延缓了片刻觉得荒唐,他第一个回应:“所以你叫大家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梁东言点点头,又看向程延:“你应该知道谁跟我告白的,那人你认识。”
程延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心说你都这样了我还能不知道那人是谁?!
“咳咳”有个比他们年长几岁的演员不解地开口:“东言以前没谈过恋爱啊?”
这过于亢奋的模样简直就是少男怀春!
“谈过的。”梁东言看向那演员,然后起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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