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不解地问道:“这种小事,你帮他解开不就好了?”
端午态度越发恭敬,“公子说他惹您不快,您生他的气所以才没有将他放下来,所以没有得到您的允许,公子他不敢擅自解开。”
不敢擅自解开?陆溪月心中竟倏然涌起一股诡异的甜意和满足,原来昨夜她离开后,苏白竟就那么被捆在床头过了一夜,不得不说积蓄了一夜的怒气在这瞬间消散了不少。
“我允——”她刚想说既然如此她允许苏白解开束缚,却又突然想到,若是苏白现在行动自由,万一他来倚玉轩找自己怎么办?她现在莫名地不想见到他,更何况昨夜他咬的那么用力,她直到现在舌尖还在隐隐作痛。
当下冷着眉眼说道:“我允许你今夜子时的时候,把他从床头放下来。”那个时候夜色已深,苏白总不会还能来见自己吧,而将他这么捆着难受一天,也算出气了。
子时?端午心中瞬间颤了一下,那岂不是公子要被绑整整一天,饿上整整一天?
不过总比之前他以为的要绑上好几天好上一些。
“怎么,不满意?”见端午面色迟疑,陆溪月不悦地厉声问道。
“没,没有,多谢庄主!”端午说完这几个字,便像落荒而逃似的迅速离开了屋子,而几乎是在端午离开的同时,大寒快步走了进来。
“这孩子今天怎么了,冒冒失失的?”大寒看着端午离去的背影嘟囔了一句,不过端午平时也是这个样子,便也没往心里去。
陆溪月轻笑一声,问道:“寒姨,是他来了么?”
大寒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庄主您果真料事如神,唐忱不仅来了,而且和庄主猜测的一样,是孤身一人来的。”
“这有何难猜?”陆溪月嗤笑连连,“他不敢让旁人知道他中了血燃丹,所以明知道他不该在这个时候独自前来九溪山,却还是来了,只能说明这血燃丹的疼痛确实令人难以忍受。”口中这么说着,脑海中却再次浮现昨晚苏白血燃丹发作,疼的浑身颤抖眼角濡湿的模样。
她竟觉得自己小腹有些热,连忙甩了甩脑袋将那画面抛出脑后,烦躁地说道:“走吧,我们去会一会唐忱。”
不知为何,她竟失去了想要折磨唐忱的欲望,而是想立刻就地杀死他,同他多说一个字,多看他一眼都令她恶心不已,可为了阿妹,她还是得去见他一面。
她冷着脸,刚踏进前厅的门,便听到唐忱惊喜的声音说道:“阿逍你来了!”
远远瞧着唐忱依旧是那么玉树临风,可只有走进了才能看见,男子双眼乌青,发丝凌乱,脸色惨白,想必是一夜未眠受尽折磨。
见唐忱这般迫不及待,陆溪月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坏笑,“唐忱,血燃丹的滋味不好受吧?”
唐忱心中猛地一紧,只有他自己知道昨晚到底有多么难熬,若不是还舍不得死,他差一点就要举刀扎进心脏,好结束这非人的折磨。
“阿逍,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唐忱讨好的笑了笑,“我把追魂散的解药带来了,只要你帮我解了血燃丹的毒,我立马把解药双手奉上。”
陆溪月不慌不忙地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说道:“你说错了,是你先给我追魂散的解药,我确认无误后,再帮你解血燃丹的毒。”
唐忱脸上笑意瞬间僵硬,“那我凭什么相信你?”
陆溪月唇角勾了勾,“就凭两点。”
她翘起皙白修长的食指,“第一,你知道温韫的厉害,我如今背靠温家,即使没有解药我也能替阿妹解毒,只不过直接拿到解药会方便一些而已,可血燃丹即使是温家也解不了,更不用说唐家了。”
她又增加了一根手指,笑意冰凉无情,“第二,你觉得是你值得相信,还是我更值得相信?”
在唐忱难堪的目光中,陆溪月笑意渐盛,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现在是你在求我,而不是我求你。”
说完便不再说话,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神色惨白的男子。
在陆溪月镇定自信的目光中,唐忱气势终于慢慢弱了下去,刹那间面如死灰,他心知陆溪月所言非虚,只能不甘不愿地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丢到陆溪月手中。
陆溪月笑吟吟地将手中瓷瓶丢给大寒,高声笑道:“寒姨,劳你去验一验这个药。”
待大寒离去后,唐忱面带希冀地看着她,声音分外诚恳,“阿逍,多亏你杀死了唐刑那个老家伙,我趁唐家内乱收服了许多势力,现在我在唐家几乎能与家主抗衡!阿逍,我还是那句话,嫁给我吧,你我联合,定能让逍遥山庄如日中天,也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
弥补她的机会?唐忱竟然以为她会看不穿他在想什么?
“唐忱,我可是听说江湖上都在传,是我杀死了唐家老宅中的唐家弟子,可我记得,我走的时候他们可还活的好好,怕不是你杀人灭口最后栽赃在我头上吧?”
唐忱看着她,认真地说道:“阿逍,这怎么能是栽赃?那些人看到了我在你面前狼狈的模样,都该死!将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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