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对你的心思,也就你看不出来。”陆溪月心中了然,想必立夏昨日是看阿妹竟然因为他生病而不去牵牛院,才想赌一把阿妹的心意吧。而他也真的赌赢了。
她揉了揉陆清月脑袋,“你又开始喜欢立夏了?”
陆清月有些迷惘地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喜欢和立夏在一起,我脾气不好,但是不管我怎么凶他,立夏都不会生气也不会离开我。”
陆溪月听了这话,竟不由自主地再次想起苏白,想到那十八岁的少年,在她面前一次又一次的退让和包容,妥协和默许。
她认真地看着陆清月,“阿妹,即使立夏是喜欢你,却也不能通过欺骗你的手段来达成目的。”
陆清月却不以为然,甚至瞧着有些美滋滋,“立夏他也是因为在乎我,才会出此下策,只要知道他在乎我,为什么要不开心。”
陆溪月正凝神思考该如何教育妹妹,却听见陆清月笑吟吟地问道:“如果阿白也装病想要博得同情,难道阿姐你还会因此罚他不成?”
苏白,装病?
陆溪月冷笑一声,“谅他也不敢如此。”若他敢装病骗她,她会让他这辈子都后悔做出这个决定。
她话音刚落,陆清月似乎正想说些什么,却见谷雨一脸慌张地跑进院内,高声喊道:“庄主,不好了!”
陆溪月不悦地看向门口,何事需要这般惊慌。
却听见谷雨十分焦急地说道:“庄主,二庄主他正要去禁地,突然浑身滚烫,脸色发红,他意识似乎有些模糊,口中一直在唤庄主您。”
浑身滚烫,脸色发红?
大寒担忧地问道:“二庄主是发烧了?”
陆溪月负着手,一脸嘲讽:“到了春风境,如何会轻易发烧。”
她想到方才陆清月说的话,神色骤然冷了下来,清越的声音甚至带上了危险的意味,“苏白他,恐怕是在装病。”
谷雨面带难色地摇摇头,二庄主那样子这可不像是装出来的,而且他瞧着二庄主那难受的模样,不像发烧,倒更像是发情……
清醒
大寒仍是一脸担忧, “庄主,二庄主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以他的心性, 不像是会装病的人。”
陆清月却不以为然,一把搂住她胳膊笑着说道:“就算阿白是装病, 不也是为了博取阿姐的关心和关注,说明他心里有阿姐。”
见几人各执一词而陆溪月依旧毫不动容, 谷雨声音越发急切:“庄主, 昨晚二庄主身上可是发生了什么, 我瞧他难受的样子, 不像是装的。”
呵,昨晚发生了什么, 昨晚她不过是抽了苏白几鞭子, 何至于发烧?
等等,鞭子?
陆溪月心中倏然一沉, 她猝然想起那鞭子上涂了烈性的媚药,她甚至还清楚地记得昨夜那药渗入血液后,苏白难以自制的模样。
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夜, 苏白却一直被她束缚着一次也没有发泄, 陆溪月心尖猛地一颤,一个惊人的猜测瞬间席卷了她整个胸膛,难道是这药效沉积之后越发凶猛了?
她猛地转头看向谷雨,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猩红:“苏白他现在何处?”
谷雨鲜少看到陆溪月这般急切的模样, 忙道:“二庄主到山门后便知道了您的吩咐, 哪怕身子不适还是命端午送他去了禁地, 现在想着应该已经到了。”
“他去了禁地?”陆溪月攥紧的手捏的咯吱作响,“他都这样了还去禁地?”
话音刚落, 谷雨还没来得及说话,陆溪月便已消失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
她从未像此刻这般慌乱,甚至在她心中还没反应过来时,人已然赶到了禁地外。
时隔半年,再次站在同一个地方,看着那曾经鲜红如血的枫叶冒出新绿,已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谁能想到,不过半年时间竟会发生这许多的事情。师伯竟会为了甘木枝背叛山庄,而苏白竟会是当朝右相的公子,谁又能想到,她会经历惨痛的背叛和武功尽失,如今却又重回巅峰。
她目光紧紧盯着禁地厚重的黄铜门,口中似咬牙切齿,又似低声呢喃地念着那个令人心神俱动的名字,苏白……
她一步一步朝禁地走去,见她到来,守卫的弟子纷纷躬身行礼:“庄主。”
“苏白呢?”她淡声问道。
弟子恭敬地应道:“二庄主他刚进去。”
陆溪月脸色瞬间一沉,苏白竟真的进去了。
此刻这偌大的九溪山,除了她,没有人敢进禁地,也没有人能进得去。
苏白明明知道自己进去禁地后会面临什么,又会遭受什么,却在听到她的命令后义无反顾地照做,他将满身伤痛的自己关在了禁地内,将拯救他的权力留给了她。
陆溪月对着弟子微微颔首,猛地攥紧了双拳,狠狠地推开了禁地的门,毫不犹豫地往密室走去。
眼前看到的景象让她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一个狼狈的年轻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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