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听着有人在喊,就之前老王摔断腿似的嚎的感觉,听着可疼了。”张阿姨也道。
“听说离得近的,有人听到了链子的声音,好几个熟人都说听到了,就那种,农村里栓狗的狗链子那种声儿,叮铃当啷的。”张叔道。
似乎是因为在这座城市最大的卖点,就是神陨。
说到这件事所有人都能说几句。
因为熟悉的话题而侃侃而谈,樊星然只需要表现出感兴趣的样子附和几句,比起冷场要好太多了。
毕竟不是太熟悉,樊星然在吃过晚饭后就要离开了。
而张阿姨真的从厨房里端出来一个锅,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你回去直接放冰箱,想吃了就直接拿出来热热就行,那房子里的锅碗瓢盆,烧水壶和暖水瓶,都是我店里给你直接拿的新的,你放心用。”
张阿姨一边和樊星然一起出单元门,一边对樊星然叮嘱道。
张阿姨还要回商店看店。
这个时间点,明明已经是夜晚,却意外的还不算晚。
樊星然手中端着一个锅,手腕上还挂着一个塑料袋装着几个馒头。
因为怕他手冷,张阿姨给了樊星然一副厚重的手套,让他带着端。
抿了抿唇,樊星然神色有些复杂:“谢谢。”
“谢啥,都是举手之劳,你在这里安心住就行,有事儿就给我打电话。”
“谢谢。”而樊星然只能说这句话。
“行了,赶快回去吧,外边冷。”张阿姨甩了甩手,厚重的衣服让她的胳膊显得短胖,挥舞起来不那么灵活。
“再见。”
樊星然目送着张阿姨索着脑袋去小区门口超市的背影,小心的攥紧了装满了鸡汤的锅的手柄。
虽然天气依旧很寒冷,但大概是因为吃的饱了,正在源源不断的提供着热量。
手中的鸡汤锅还热腾腾的,温度似乎都隔着手套传递了过来。
突然,樊星然发现自己出门忘记戴口罩了。
冬天的天黑的特别快,现在只有路灯在照着道路。
下雪了。
从天而降的细密的雪花,在路灯下显得格外纷杂。
可手中的鸡汤锅,似乎还带着张家的喧闹,融化了每一粒落在盖子上的细雪,驱散着冷意。
樊星然吐出一口冷气,凝结成白雾飘散在空中。
四周很安静。
安静的没有任何目光,会看向他。
走在下雪的夜晚的回家的道路上,四周杂乱的亮着家庭的暖光照亮了他一人的身影。
第二天清晨醒来后,习惯性的先点开手机,看了一圈,没有任何需要回复的信息。
最后才看了眼时间。
今天他只睡了两个半小时。
身-体很沉重,是因为异地的缘故吗?
虽然下着雪,空气却很干燥,喉咙干疼。
起身去洗漱,难受的感觉因此而消退了不少。
樊星然热了一部分鸡汤,暖洋洋的汤入腹,唤醒了身-体。
樊星然的手指有意无意的磨着瓷碗的边缘,让鸡汤的温度暖入手心。
桌面上还放着张阿姨给他打包的一些商店内的常见零食。
樊星然很少吃零食,对这些品牌只是熟悉而不知道口味。
随便挑选了一盒饼干,撕开了包装袋。
入口的饼干巧克力和奶油的味道立刻充斥了口腔。
很甜。
含着饼干,樊星然思索着。
要用什么还礼呢?
如果只是送礼,他懂得如何礼尚往来,可这些不能称做礼物,而是热情。
看着窗外未亮的天色,樊星然有些无奈。
他醒的过早。
如果是在家里,他会去健身房锻炼身-体。
这里不是家里,没有健身房,甚至整个房子,都没有家中健身房四分之一的面积。
外面太冷,不适合晨跑。
樊星然只能在家中做一些简单的运动。
或许他可以买个哑铃,或者瑜伽垫。
樊星然洗干净碗筷放好,坐在了沙发上,停下了所有的行动。
在家中的作息表,似乎并不适合现在独居的生活。
甚至就是想要学习,都失去了方向。
不知道要做什么。
也什么都不想做。
拿出手机,樊星然随意的翻看着神陨论坛。
这是他最常来的论坛。
虽然常来,以前却没想过会来到丰守市,近距离的接触神陨之地。
樊星然观看了很多关于神陨的视频,只是对神陨没有人能说出一个统一的说法。
因为听到了仿佛疼痛的哀嚎声和锁链的声音,给人的初印象像是一副由锁链和神明为主题的,名为‘神陨’的知名画作,所以将这个奇特的现象命名为神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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