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及时救下那个小姑娘,岂不是也等于立下功劳?哈哈,届时你夫君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有银子都没处花了。”
“立功……”李寄梅顺着冯斯文的假设稍稍幻想了一番,微笑道,“这样的运气,可是极为难得的。夫君,要是咱们当真有这份福气,用救了沈家姑娘的功劳换一个搭上织造府的机会,那岂不是所有难题都迎刃而解了?”
“娘子所言极是。”
“可惜,这也只是白日一梦罢了。”李寄梅遗憾叹道,“旁的不说,最起码,咱们连沈家小姑娘会不会出门成为诱饵都不确定呢。要是沈家人谨慎,近来一直不让孩子上街游玩,而歹人们寻不到出手的机会,说不定就会一直隐藏下去。况且,妾身想了想,这主意终究有些不妥。万一,妾身是说万一,一不小心,沈家小姑娘可就会遭遇不测了。”
“哎呀,娘子,咱们夫妻闲聊而已,你怎么还伤感起来了?来来,快擦擦眼泪吧,不说了不说了,放心吧,没有人会受到伤害的。”
“嗯,妾身不哭,夫君也莫急。”
“好好,我不急。咦,这个时辰了,哎,差点忘了外面还有一位老友等着用银子呢。娘子,为夫这就走了,你安心待在家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放心吧。”
“夫君出门也要万事小心……”
夫妻二人又情意绵绵地说了几句体己话,然后冯斯文就拎着一个软皮袋子匆匆离开了。
片刻后,一直躲在屏风后面并将这些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小丹有些魂不守舍地走了出来。
她此时已经没有心思和李寄梅一起做绣活了,而是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一想。
“如果我能戴罪立功,是不是就不用嫁到乡下去了?”
小丹回到家中后, 始终有些心不在焉,甚至都没理会嫂子阴阳怪气的抱怨与奚落。
她一直独自坐在窗边,状似专心地做着绣活, 然而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她连一片花瓣都没有绣出来。
直到去沈家道歉的孙家夫妇归来, 小丹才不再恍恍惚惚神游天外, 转而竖起耳朵认真听母亲念叨上午在沈家的见闻。待她听见母亲说沈家这次算是交好运了,以及往后孙家不可再和沈家人交恶之类的话后,有些不忿地悄悄撇了撇嘴角。
又过了一会儿,孙父被朋友喊出去喝酒, 孙家大儿媳也回房间去照顾孩子了。小丹见厅内只剩下自己和孙母二人, 便笑着凑到母亲身边撒娇卖乖,又说了好些母女间的贴心话, 然后才佯装不经意地问道:
“娘,沈湘破坏了那些贼人的阴谋,会不会被记恨呀?万一那些坏人们打算暗中报复, 沈家人准备怎么应对呀?”
孙母轻轻拍了拍最疼爱的小闺女的手,有些事不关己地说道:
“这可说不准,看天意吧。不过, 依我看,那些匪徒之前还打算用曹家小公子的安危来威胁曹大人, 就说明他们办事的手段挺下作的, 还心狠手辣,所以啊,备不住他们就真的非常记恨一个六岁的女童……”
说到这里,孙母忽然注意到闺女小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禁语气一顿, 随即想到小丹之前为了自保也曾陷害过一个六岁孩子,而自己刚刚说的那几句话,应该是刺到女儿了。
于是,爱女心切的孙母立刻劝慰道:
“别多想,娘说的这些话不是针对你的。你先前那样做只是为了自保,情有可原。娘知道,娘的小丹一直是个心善的好姑娘,如果没有不得已的苦衷,绝对不会轻易伤害谁的。”
闻言,小丹展颜一笑。她扑进孙母的怀中腻歪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欲言又止地问道:
“娘,你说,如果我也像那个沈湘一般,立下一些功劳,嗯,比如救人呀,或者帮忙抓住个歹人之类的,我算不算是戴罪立功呀?那我是不是就不用非得嫁到乡下去,而是可以退了周家的亲事?然后,嗯,一直留在城中,甚至还能再次进府做事?”
“瞎想什么呢?”孙母不轻不重地打了几下女儿的掌心,摇头叹息道,“闺女,不管怎么样,你爹都已经给你定下周家的亲事了,那就不能轻易反悔了。悔婚的话,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再有就是,你以为退婚后还能接着和之前那些条件很好的人家议亲吗?不可能了!别瞎想了,闺女,咱们认命吧,咱们女人啊,这一辈子就得认命!不过,小丹呀,你得相信,爹娘不会害你的,周家这门亲事很稳妥,你嫁过去不会吃苦的。”
靠在孙母怀中的小丹表情黯淡,愁眉紧锁。
她明白,母亲说的都是实情。不论如何,她的命运都因为当日那场意外而发生了偏移。
小丹最近总会忍不住想,如果那天自己没有提前离开小屋的话,遇到曹家小少爷的人就会是她小丹,之后立功的人也会是她,而不是一个六岁小姑娘……
俗话说,知女莫若母。孙母虽然不清楚女儿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些话,是有意的,还是无心的?但心底深处的隐隐不安还是让她不由自主地严肃了脸色。
“小丹。”孙母一把抓住女儿的胳膊,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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