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动听。
“这孩子越是重情义,对曹家就越是好事。况且,这女人啊,将来一旦出嫁,就会意识到娘家的重要性了,再加上本身就一直记得娘家人的好……”
端详着裴湘的姣好面容,孙老夫人眼中满意之色更浓。
她让裴湘在自己身边坐下,然后又吩咐大丫鬟纹兰去看看裴湘的行李是否都安排好了?若是缺了什么,就赶快补上,并且一律都要库房里上好的。
纹兰应了声“是”,脚步轻盈地退出了正厅。而孙老夫人则开始询问起裴湘这一路上的衣食住行和所见所闻来。
就在裴湘说起路上的一道小吃时,纹兰领着裴湘的丫鬟纹绣匆匆返回了。
纹兰走到孙老夫人身旁,俯身在她耳边低声汇报了一遍外面的情况。
旁人听不清纹兰说了什么,但听力超级好的裴湘却心中了然。原来,老夫人之前给她安排的住处就在这余庆堂内,并且确实是一番好意。老太太想着长孙女对曹府不熟,又十分年幼,再加上亲娘唐氏已经去世了,而嫡母李氏又因为要养胎而一直在正院静养,所以就想着让初来乍到的裴湘跟着她一同住。而且这样一来,庆余堂内也会更加热闹。
但是,刚刚出去一趟的纹兰悄声告诉老夫人,裴湘带来的行李中,有几十大箱子的书籍和字画,并且里面还有不少需要精心保存的孤本古籍,再加上数量不少的御赐之物,导致原本给裴湘准备的地方不够用了。
听到孙女的行李中竟然有那么些的御赐之物,孙老夫人眸光微闪,旋即,她不解问道:
“湘儿怎么带了如此多的古书字画?有几十箱,还有不少孤本古籍……莫不是下面人做事不精心弄混了,把她老子沿途搜罗购置的书籍字画当成了湘儿的行李?”
孙老夫人说这些话时并未避人,所以厅内之人都听见了。
裴湘朝着静静等候在一旁的纹绣招了招手,扬声问道:
“纹绣,纹兰姐姐说的那几十箱子的书籍字画,都是咱们的吗?”
“回大格格,那些书籍确实是咱们的行李。进府之后,老爷的那些书画就已经送去前院书房了,只留下了咱们的。每个箱子上面都做着标记的,奴婢们万万不敢粗心弄混。”
闻言,裴湘点了点头,起身朝着孙老夫人行了一礼,先是感谢老人家为操心住处之事,然后才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老太太,那些书应该是湘儿的。之前,湘儿忽然被认回曹家,又因要随御驾返回京中,时间门紧凑,便没有机会返回苏州老家和亲朋好友告别。
“但湘儿的身世变故早就在亲朋之间门传开了,所以在返回途中,湘儿收到不少苏州那边寄来的书信礼物。其中,湘儿的外太翁虚舟先生得知湘儿并非沈家血脉后,并未因此就冷落湘儿,反而将湘儿这些年在环溪草堂内读过的书籍、欣赏过的字画,以及湘儿感兴趣却还未来得及翻阅的藏书都装箱送给了湘儿。
“外太翁说,不论我是否是沈家女儿,他都当我是家中小辈,同时也是他最得意的学生。他老人家不仅送来了十余箱书籍,还给湘儿列了不少书目文章,并在信中叮嘱湘儿不要荒废光阴。”
听到大儒虚舟先生竟然将他自己藏书中的一部分送给了一个年仅六岁的女娃娃,孙老夫人觉得她需要再一次评估这个长孙女的天分和能力了。
虽然她以前就在儿子曹寅的信中了解过裴湘的一些经历,可那些简单的描述与形容,远远不如虚舟先生送出十几箱子藏书字画这件事具有冲击力。
藏书是什么?那是家族底蕴,那是许多书香门第宁可卖房卖地也要留下的财富,而如今却被一位潜心治学的大儒送给了裴湘。
裴湘见孙老夫人面露惊色,连忙解释道:
“外太翁送来的那些书籍中,手抄本占了大多数,环溪草庐里都有留存备份的。至于那些孤本古籍,大多数都是四皇子和九皇子送给我的,还有一部分是陛下赏赐的。除此之外,四皇子又让人送了不少新书和西洋人的画册,再加上外太翁的十余箱书籍,就凑满了四五十个大箱子。”
裴湘忙着解释,却也没有忽略蒋氏等人的表情变化。
蒋氏听说虚舟先生竟然将藏书送给一个注定要嫁出去的小姑娘,而曹寅也当真就把那些孤本古画留在裴湘身边而不是充盈府内书库,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她刚要说些不赞同的敲打之言,就又听到裴湘提起了皇子和圣上,便只能不甘不愿地咽下了已经到嘴边的建议。
而小孙氏在得知裴湘手中有不少古籍孤本字画后,顿时眼睛一亮。她亦觉得这些珍品放在一个六岁女娃娃手中实在有些浪费了,不如给府里的老爷少爷们品读赏阅和走人情关系。比如,她最近打算为儿子曹灏延请一位名师,正好需要一幅古画真迹作为拜师礼……
不过,在听到裴湘解释说那些值钱的书籍字画大多是皇家赏赐后,小孙氏眼中的跃跃欲试就弱了许多。紧接着,她又联想到裴湘刚刚那般硬脾气地驳回了改名之事,就知道这小姑娘不是个好哄骗好拿捏的,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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