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松刚点了一下头忽然察觉的一点异样,迟疑地问,“源小姐你怎么知道目暮警官在加班……”
他话音未落就见到对面的黑发美人抬眸看过来一眼,淡定地勾起手指在脸侧松散挽了一下。墨色的长发被挽至耳后,露出白皙的耳尖,以及她挂在耳朵上正处于工作状态的蓝牙耳机。
重松:“……好的,我懂了。”
他不知为什么又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柯南,小孩朝他眨了眨眼睛,默默托了一下眼镜。
凌晨三点整,大部分人最困的时间。目暮警官高涨的加班热情,也顺便殃及到了其他人。
前田春夫大半夜被下属一个电话从美梦中惊醒,刚准备骂人,就听到那头惶急地传来一句,“警部,不好了,警视厅那帮人把落日酒吧的老板抓回来了。”
“什么?”他腾地一下从床上仰卧起坐,愕然道,“谁给他们的胆子随便抓人?不是说那个东京来的叫目暮的家伙是个只知道按规矩办事的软蛋吗?”
“因为大野那孙子的确撞到他们手里了。”下属提起这件事也气得咬牙切齿,“他店里的陪酒女没看好,被她逃出来正好被警视厅遇到了。那女的指控大野逼迫她□□,还拿出了证据,店里其他婊子也跟着闹了起来,警视厅那帮人当场就把大野拷回来了,完全符合程序。”
“艹,”前田春夫当即骂了句脏话,“不是告诉过他这段时间警视厅可能会去他店里查,让他把那帮玩意儿都藏好?他是嗨过头脑子下酒吃了?”
“警部,怎么办?现在警视厅那帮人已经开了审讯室准备审讯了,大野知道的事情不少,如果把我们也供出来……”
对面的小弟显然已经开始惊慌失措,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前田掀了被子从床上下来,光脚在地上走了一圈,面容阴鸷的样子和白天判若两人。
“你先别慌,大野自己做的事自己知道,要是没有我们他早死八百回了。你抓住机会暗示他一下,要是敢提警署一个字,明天就未必还能见到博多的太阳。”
被冰凉的地板一激,他脑子里渐渐地开始冷静下来,理出了个一二三,“要是警视厅抓了人直接往东京送,我们可能还真拿他们没辙。现在人还在我们地盘上呢,你慌什么?”
“是。”
“你继续拖着,找个机会告诉大野,胁迫一两个风俗女不算什么大事。东京那帮人总是要走的,以后有的是机会把他捞出来,想继续活命就给我把嘴巴闭紧了!”
“是,那、那我现在还是去给他们帮忙?”
“去吧。”前田刚开口,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等等,田中他们还没回来?”
“没有,可能是抓了人之后就地找了个酒吧放松去了。”那边的小弟小心地说,“白天跟警视厅装了一天孙子,他们下班的时候心里憋屈得很。”
“一到关键时刻就派不上用场!”
前田骂了一句,知道自己下属的德行也没有多想。三两句挂掉电话之后,他又站在冰凉的地面上思索了一番,又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这回他把声音调低了八度,电话一通立刻点头哈腰,“局长,抱歉这么晚打扰您,实在是警署里出了点事……”
他尽量简洁地把下属刚刚的汇报转述了一遍,电话那头的人比他涵养好,被吵醒之后也没骂人,听完他的话思量了片刻。
“那个酒吧老板知道多少东西?”
“有点多。”前田苦着脸说,“他在华九会里位置不低,酒吧里好货色多,兄弟们经常往那儿去,这次数多了就……”
“让你们管好自己的嘴,都不听。”
电话那头的人慢条斯理地训斥了一句,又打断了前田恨不得以头抢地的谢罪,淡淡地说,“这件事按理来说是他自己出了问题,自己出的事,没必要风险让我们来背。”
前田一愣,“您的意思是?”
“只要是活人,总会有可能被人把嘴撬开,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前田身体一僵,一股凉气好像从地面传上来贴着他的小腿开始往上窜,他听到对面那人云淡风轻地说,“还有东京那帮警察,在这里也待的太久了,真以为博多警署是他们的警视厅了。这里这么乱,要是忽然出了什么意外,也不奇怪……对吧?”
像是被那句“对吧”一棍子敲醒,前田一个激灵,立刻站直了身子,视线只闪烁了半秒钟,就咬着牙坚定道,“您说得对!”
“那个酒吧老板涉及到本地□□,这是组织犯罪对策课的职权范围,明天福冈警察本部组对课的人就会来提人,我让他们派几个刺头过来,你自己安排一下,顺带一起处理了吧。”
留下这句吩咐,对方平淡地挂了电话。
目标人物(三十一)
博多警署这会儿的确很忙,毕竟目暮警官不是只带回来酒吧老板一个人。酒吧的经理,在场的打手,还有被带回来录口供的相关人员。大半夜的,整个警局灯火通明人来人往。部分被喊起来加班的带着还没散尽的困意小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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