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不过都是小时候的戏言罢了,当时甲斐先生就没有当真。”
源辉月:“所以虎田桑后来当警察有甲斐巡警的原因吗?”
虎田由衣垂着眼,指尖在易拉罐表面划过,发出了一点细微的响动。她微微默了默,答非所问,“我以前有些不明白,曾经问过甲斐先生为什么要管那么多闲事,甚至有些已经超出了他的职业范畴。巡警的工资其实不低,如果不是他谁的事情都管,也不至于一直存不下钱,也没有女孩子看上他。”
“他后来跟我说,他在上警校的时候,有个很敬重的老师,当时他教给他们的最后一课是……”
【“你们从这里毕业之后,首先会被派遣到派出所执勤,之后再根据你们的适应性和个人意向分配到不同单位,成为各式各样的警察。”
“有些人一心想出人头地,拼了命往上爬;也有些人不求飞黄腾达,为了居民的安康幸福,驻留当地辛勤工作;也有些人觉得这份工作只要不犯大错就不会丢了饭碗,就开始放任自流,走下坡路。”
“你们想成为哪种警察都无所谓,我只希望你们记住,对警察而言最重要的只有一点——不要成为视而不见的人。”】
“……不要成为视而不见的人。”
虎田由衣的眼睫动了动,终于抬起头冲她一笑,“不好意思,让源小姐你听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
源辉月轻轻摇头。
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松本警署弹出来一个冒冒失失的女警察,视线往外一扫,立刻招了招手喊,“上……不是,虎田,来接虎田繁次的吗?”
自动售卖机前的两人同时回头。
“他快要出来了,我带你过去?”
女警热情的声音顿时将两人带回现实,虎田由衣恍然回过神,冲源辉月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源辉月微微颔首,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警署门口,这才若有所思地低头,继续一边思考着某个问题,一边开着手里的易拉罐。
指尖刚摸到拉环,手里忽然一空。
“嘭”地一声轻响,源辉月抬头,就看到金发青年轻而易举地打开了盖子,把果汁递回来。
“我刚才在旁边看半天了,辉月桑,你这罐果汁开了得有三分钟吧?”
源辉月:“……”
源辉月把到嘴边的道谢咽了回去,面无表情接过易拉罐。她喝了口果汁,发现身边人视线还没有移开,终于微微掀开唇瓣,“干嘛?”
安室透:“我的咖啡呢?”
源辉月:“……”
哦,给虎田由衣了。
安室透表情无辜,“辉月桑,这罐果汁也是我付的钱吧?”
“……”
堂堂源氏大小姐,有生以来头一次在大街上被人催一罐果汁的债,她不可置信看向身边的人,把手里的东西往前一递,“那还给你?”
安室透冲她一笑,当真接过去淡定喝了一口。
然后他没事人似的,继续问,“辉月桑,我稍后打算再往那个村子的神社走一趟,你是跟我一起还是回松本城?”
被抢了果汁的源辉月不高兴,但不得不不情不愿地开口,“先等等,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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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虎田由衣回忆里那段话出自日剧《教场》
风林火山(三十)
松本警署。
就像源辉月说的,警署里的人的确很多。大厅里人来人往,格外喧哗,虎田由衣跟着熟悉的后辈往里走,一眼就看到了正垂头丧气地从拘留室方向出来的虎田繁次。
他不是一个人出来的,旁边还陪着另一个眼熟的身影,边走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像鼓励也像安慰。
在看清对方的瞬间,虎田由衣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与此同时虎田繁次也终于看到了她,下意识往前疾走了几步。
“嫂子,他们跟我说父亲他……”
虎田由衣沉默地点了一下头,虎田繁次嘴唇嗫喏了几下,又茫然地把嘴闭上了。对他来说大概是一夜之间,家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哥死亡,母亲被认为是杀人凶手通缉,现在就连在他心里高山一样顽固但强势的父亲都和居住多年的老宅一起消逝在了大火里。
命运宛如一阵无常的风,小胖子还没回神就被抽得晕头转向。
人来人往的大厅里,虎田家仅剩的二人对立无言,许久之后,反而是旁边的人率先开口。
“行了,事已至此再多想什么也无济于事,把腰挺起来,以后的日子还长着,要向前看。”
语气中十分具有昭和男人特有的强硬,虎田繁次甚至感觉到了一丝和他父亲类似的气质,下意识依着对方的话挺胸抬起了头。
虎田由衣也跟着回过神,看向开口的人。
男人再次拍了一下她小叔的肩膀,然后回头朝她看来,“虎田桑是坐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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