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侦探脸上明晃晃写上了“我信你个鬼”几个大字,但也并没有追问,终于转头朝她看来。
源辉月放下手里的《圣经》,看着弟弟走到面前。
“有什么要问的?”她懒洋洋说。
“有。”
柯南的视线扫过她手里那本书和放在旁边的黄色蔷薇,但停留了不到一秒就泰然自若地收了回来。
然后分外郑重地开口,“姐姐你之前出门的时候,说的是你出去吃饭了吧?所以呢,你的确吃晚饭了吗?”
源辉月:“……”
她着实没有想到是这个问题,镇定得宛如幕后大魔王的气场都凝滞了一瞬。
嗯,虽然但是,她没有。
“我就知道。”
小少年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过来拉住她的手指将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走吧,正好马场大哥来了东京,我们请他去外面吃吧,这个点银座那边的餐厅还没关门。”
某个心虚的姐姐被他一拽就走。
“所以意思是你请客?”
“是是,我来请,走吧。”然后他顿了顿,“……然后吃完饭我们就回家吧。”
后半句话轻得像一句自言自语的呢喃,源辉月察觉到了什么,有点诧异的低头朝他看去。稍微安静了一秒,并没有多问什么地,她点了点头。
“好。”
掘墓人(完)
警视厅。
吉永挂断了稻见打过来的电话,对着其他眼巴巴等着消息的同僚点点头,“井波七星救回来了,已经送往医院。”
其他人顿时松了口气,有人问,“里头那位老夫人怎么办,还要继续扣着吗?”
吉永转过身看去,审讯室里,山下俊树的母亲山下容子夫人正沉默地坐在审讯桌后。那是个面相干瘦的老太太,谁也没想到她瘦小的身体里有这么大的能量,从被带回来开始就固执地和警方对抗到现在,警视厅最好的审讯官也没能从她口里撬出一句话。
吉永:“中野直子不承认自己有帮手,我们手头也没有直接证据,先让她回去吧。”
旁边的同僚点点头,告知了里头的人。审讯官接到消息后,和对面人说了几句话,从进门起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老太太忽然扭过头,目光宛如实质地穿过了玻璃墙,定在外头众人身上。
天色已晚,老太太年纪大了,因为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他们帮忙叫了一位她所在辖区的巡警过来接人。
从审讯室出来路过外头的刑警的时候,山下老夫人忽然停住了脚步。
“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救她,这样的人有什么活下来的价值吗?”
众人面面相觑,还没说话,来接人的巡警大概和她相熟,闻言登时头疼且苦口婆心地开始对老太太展开普法,解释连环杀人犯虽然的确罪该万死,但是不能由群众私自对她实以私刑,要由法律来对她进行审判,目前嫌犯犯案的证据确凿,法律会还他们一个公道云云。
“法律……”老太太恍惚地低声喃喃,“我希望凶手能够得到跟俊树临死前感受到的同样痛苦的惩罚,在漫长的挣扎和绝望之后,在直播镜头中所有人的围观下痛苦死去,这些法律能帮我做到吗?”
“……”
审讯室外静默无言,在问完这个问题之后似乎也并不指望得到回答似的,山下老夫人颤巍巍地转身,带着好像忽然弯了下去的背脊,缓缓地朝门口走,巡警回过神,朝几位警官道了声歉,连忙跟了上去。
良久,房间里响起一声沉重且复杂的叹息。
“其实有时候我也觉得,”目送着老太太佝偻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同僚好像忽然生出了人生的感慨,“费了这么大的人力物力,救回来一个变态杀人犯,等之后法院进行判决之后,还是要对她执行死刑,我们现在的行为好像的确有点寸?是不是还不如让被害者家属报仇成功了的好?”
吉永淡淡撇他一眼,“被害者家属如果报仇成功只会造就又一个杀人犯。而且司法规定没经过法院审理判决,就算有个变态当着你的面杀了人,他也只能被称为犯罪嫌疑人而不是犯人,他就还有基本的人权,我们作为警察一样要救他。”
同僚耸了耸肩,“我知道,所以我只是感慨一下。”
“领工资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多感慨。”吉永拿着文件在他手臂上一扇,“走了,事情还没结束呢,你忘了我们还有多少报告要写?”
这天夜里东京又降温了,某些苦逼的公安警察还在加班赶报告的时候,遮天蔽月的阴云正在酝酿着一场席卷全城的大雪。
服部平次收到柯南的消息,从城外的荒山匆匆赶了回来,到了柯南发给他的料理亭。
料理亭依旧是源玲华夫人的产业,他以前就被源辉月带过来过好几次,谢绝了侍者的领路,他熟门熟路地往柯南告诉他的包厢位置走,在外头的走廊上遇到了出来接电话的源辉月。
走廊外的景观带树影幢幢,造型精致古典的风灯在屋檐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