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辉月正翻着书就感觉沙发那头往下一压,随即一束目光从那个方向直直投过来。她被对方盯着看了一分多钟,终于纳闷地抬头,“怎么了?”
安室透一张帅脸上露出了一点若有所思的神情,“虽然是我把你带过来的,但是辉月桑,你是不是太配合了一点?”
源辉月:“?你是太闲了希望我给你搞点事?”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金发青年慢条斯理地说,一双灰蓝色的眼瞳蓦地多了点锋利,“只不过我忽然想起来,以前你参与进贝尔摩德的计划里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个样子。在幽灵船上那一次,你表面上对她的所有作为都非常配合,但是到后面毫无预兆就让贝尔摩德和琴酒差点都翻了船。虽然我目前相信辉月桑你暂时还不会卖我,但是我总觉得你还有别的计划。”
周围的空气似乎安静了一瞬,源辉月不偏不移对上他的视线,“什么计划?我最近出门都需要被你带着,跟谁交流,做了什么你也全都知道,甚至这个安全屋的地址连吉永他们都不清楚,你觉得我还能做什么?难不成这样你都担心我跑了?”
安室透忽然沉默片刻。
“……我不担心你跑,我只担心你不跑。”
这句话非常轻,才从他嘴边出来就破碎成了模糊的字句。
源辉月理所当然没听清,“什么?”
金发青年安静片刻终于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没什么,我去看看汤好了没有……”
她看着他伸过手来轻轻揉了一下她的发心,方才还跟她针锋相对的气场眨眼就消散了干净,似乎又回到了“安室透”的模式,干净温柔,善解人意。
他说完之后就起身走向厨房,背影瘦削挺直,边走边重新挽起袖口露出流畅漂亮的小臂线条,“我做了寿喜锅,昨天辉月桑说了想吃吧,只不过豆腐没有多少了,只能明天去买……”
话题眨眼从阴谋诡计落地成了柴米油盐,在他们两人的对峙中,对方再次无声无息地往后退了一步,已经习惯成自然似的。
源辉月坐在沙发上望过去,心底陡然生出一种感觉,也说不分明,但是让她在垂眸安静两秒后忽然开了口。
“吉永那边之前收到了一条情报,有关神之光教团。”
已经走到厨房门口的人一怔,回过头来。
“那个教团的主要根据地在东京,因为信仰偏激,一直都是公安的关注对象。曾经因为某个事件,公安成功往那个教团中送进去过一个卧底,目前已经混到了教团的中层。”
他想问的其实不是这个……安室透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然而大小姐肯开口,无论说的是什么对他而言都已经是意外的惊喜。他重新集中注意,转身靠在厨房的门框上,“那位卧底和辉月桑的部下是单线联系?”
“对,他不能完全算协助人,而且因为情况特殊,他只信任帮他加入那个教团的那名公安警察,所以那名公安换了新部门到了我手下之后,依旧保持着和他的联系和对这条线的关注。”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不知道这件事。
安室透:“所以是那位卧底传回来了消息?神之光教团要有动作了?”
“嗯。”源辉月看着他忽然问,“你知道东京峰会开幕的日期改到一月七号了吧?”
安室透忽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神之光教团打算在开幕式当日,首相登台致辞的时候,对他进行刺杀。”
john walker(十二)
萧索的风卷过街道。
服部平次从医院出来,踩碎了一片飘落到脚下的落叶,面色凝重地拨通柯南的电话。
“咳咳……服部?”
“工藤,我找到北原健当时保外就医的那家医院了。”
“稍等一下。”
柯南那边似乎还有其他人,他说完这句话后线路中又传来几个模糊的音节,大概是他挪开手机跟旁边人说了什么,服部还隐约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女声,随即是一阵远去的脚步声,没过几秒,名侦探的声音重新变得清晰。
“详细说说,那家医院怎么了咳咳……”
服部平次拧着眉抓乱了头发,“我从头说起吧,那天从神社回去之后,我又把这个案子重新想了一遍,跟你的感觉一样,我也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所以重新找去了当年的案卷。”
他一张帅脸逐渐严肃下来,“工藤,你之前的猜测才是对的。koop公司的社长死亡的那起案件不是意外,那就是一起谋杀。现在想想,本来那家旧工厂已经关闭了好几年还能有硫化钍气体残留就很奇怪,我去找了当年调查这起案件的警察,据他所说,当时他们找到山本社长的尸体的时候,刚走到他所在的那个房间的大门口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立即退了出来。”
“咳咳……大部分硫化物气体都是有味道的,如果是意外泄露,那位社长不可能直到气体密度大到了让人窒息的程度才察觉出来。”
“没错,而且山本社长被找到时双脚并没有被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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