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没错,我们的确已经开始行动了。”
john walker(十六)
大阪。
服部平次和大泷警官敲响一户人家的房门,过了一会儿,门板才被人从里面打开,门缝中露出一张素净中带着警惕的脸。
“你们是?”
“请问您是筑城麻美女士吗?”
待对方点头后,大泷警官熟练拿出警员证,“警察,有些事情想要向您询问,我们能进去聊聊吗?”
门板后的女人,筑城麻美一怔,下意识盯向他拿出的证件,似乎认真辨认了几秒,这才迟疑地点点头,后退一步取下门上的挂锁,“请进。”
筑城麻美,女,三十六岁,育有两个女儿。六年前与丈夫离婚,之后带着两个女儿独自生活,她原本是全职家庭主妇,离婚后只能靠到处打工维持生计。
这份资料服部在来之前就已经在大泷警官那里看到过,现在见到本人,至少在外表上果然没有出乎预料的地方。筑城麻美只是个普通母亲,因为兼职了多份工作透支身体,脸色总是疲惫而憔悴,与每一个艰难生活的女性并无区别,他们找上她的原因在于她的前任丈夫小村,也就是那位为疑似“策划师”的北原健开出死亡证明的医生。
“家里有点乱,你们请坐吧,我去倒茶。”
筑城麻美将他们引进屋,又匆忙撩起脸侧散落的碎发,转身去厨房茶水间。
服部平次跟着大泷警官走到客厅的沙发,刚一落座就感觉到一束观察的目光。他扭头看过去,对上了一双躲在门缝后的黑漆漆的眼睛,像藏在暗处警惕他们的小兽。
年关刚过,大部分学校还没开学,这家的女儿还在家里也很正常。服部虽然疑惑,但冲门后的人点点头后没有继续盯着那个方向看,礼貌地移开了视线。
如筑城麻美所说,这个屋子较之其他有家庭主妇经常收拾的家庭,的确有些乱。大概是常年打工,让她没有多余的精力放在其他事情上,而家里的大女儿也才十二岁,能够帮上的忙也有限,更不用说还有一个七岁多只能添乱的小女儿。
老实说,大部分家庭主妇在孩子刚出生没多久自身也缺乏独立赚钱的能力的时候,很少会主动和丈夫离婚,除非是实在过不下去。且“实在过不下去”的范围非常宽松,有部分时候甚至连家暴都是可以被忍受中的一项,嗷嗷待哺的孩子,没有希望的前路,那些可怜的女人在一层一层的压力下,只能被牢牢束缚在原地,最后完成自我驯化,连反抗的意识都被最终磨灭。
服部在来之前原本以为筑城麻美会是极少数那种性情坚韧富有反抗勇气的女性,所以才能在女儿才一岁多时毫不犹豫和丈夫离婚,但现在按照目前短暂的粗浅印象,性情坚韧大概勉强能算,只是她似乎更加偏向于传统的柔和且善于忍耐的性格,那么她当初毅然决然和那位小村医生离婚的原因就十分值得探究了。
服部少年侦探病发作,一不小心脑子先跑了八百里,但他紧接着反应过来这是人家的私事,又连忙把自己跑偏了的思绪拉回来。
这时候这家的女主人已经端着泡好的茶走了过来,她将茶杯一一摆在他们面前,低声询问,“警官先生是想找我问什么?”
“是这样,”大泷警官开门见山,“我们其实是想找你之前的丈夫,小村一郎……”
他话音刚落,服部就见对面的女性脸色应声白了一下。他正疑惑,卧室方向忽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这家的大女儿一把摔开房门,像个炮弹似的从里头冲了出来。
“我们跟那个男人没有关系!”
“茜……”
筑城麻美下意识拉了一把她,但少女没有理会母亲的阻拦,她像只产生了应激反应的小刺猬,浑身的刺都张扬了起来,狠狠盯着两个进入她家中的陌生人,一边不忘把母亲挡在身后。
“那个男人很久以前就抛下我们了!他在外面出事了吧,我就知道,果然会有这样一天,否则现在也不会有警察找上门来。他做了什么都是他自己的事,跟我和母亲还有真奈美无关!”
服部扭头去看她口中的“真奈美”,果然,卧室门口还有个看起来七岁大小的小女孩,正趴在门框上怯生生往外望。
大泷警官头疼地试图解释,“那个,茜小妹妹是吧?听我说,你父亲他……”
“他不是我父亲!”少女近乎仇恨地喊道,“从他打算把真奈美送去当祭品开始,他就已经不是我们的父亲了,我们早就跟他断绝关系了!”
“什么时……等等,祭品?”大泷警官猛地反应过来。
服部平次错愕抬头,茶几对面的少女面上的恨意尚未退去,眼眶还泛着红。
“如果不是这样,妈妈也不会带着我们从他身边逃走了。但就算这样,他也没有放过我们,让人来骚扰了我们好几次。我早就说过了,我没有父亲,我的父亲八年前就死了!”
一个小时之后,服部平次和大泷警官终于离开了这栋居民楼。大泷警官的脸上还带着恍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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