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头有一个某个人上午留下的号码,他也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用上的那一刻。
阿尔伯特望着屏幕上那串数字沉默良久,终于在通话键上按了下去。
等待的铃音才响了三声,对方就接通了电话。
“你之前说过,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可以打这个电话找你寻求帮助。”他用生疏的日语低声道,“这句话还有效吗,源小姐?”
梦中的婚礼(三十一)
时间往前倒转几分钟,降谷零正好在线路中提出,“艾雷妮卡那伙人目前有什么动静?”
风见:“盯着他们的人暂时没有传来消息,半个小时之前的汇报是一切正常。”
源辉月从手里的资料里抬眸,眉梢微微一挑,带着一点深意地看向屏幕里的人。
金发青年坦然对上她的视线,“那群人手里持有大批枪械弹药,我不可能真的毫无防备地让他们藏身在平民中。”
那头的光线有点暗,他的神情在半明半昧的影子里镇定而平静,不闪不避的目光直视过来。
空气中好像忽然多了几分紧绷,风见裕也乖巧闭嘴。
和他对视了几秒后,源辉月慢悠悠收回了视线,“你怎么找到他们的新据点的?”
那根无形的弦若有似无地重新松弛下来,屏幕里的人轻轻笑笑,“五年前普拉米亚在意大利西西里岛的首府巴勒莫制造了一起爆炸案,除了她的目标,还有两个未成年的孩子在事件中不幸遇难,其中有一个是日本人,在西西里旅游途中意外卷入了这场爆炸,他的父母当时也在广场附近,但距离爆炸发生的地点较远,所以幸存了下来。”
“……也就是说,爆炸案是在他们眼前发生的。”
“是。”
那对带着孩子去西西里旅游的父母,亲眼看到了儿子在自己面前死亡的现场,于是他们之后的人生也被这场爆炸炸得粉碎。
降谷零的声音低了一点,“……大概是这个原因,妻子一直接受不了现实,回国后没多久就跟丈夫离婚离开了东京。那对夫妻中的丈夫叫做村上,是一家旅游公司的社长,我怀疑他也加入了那多·乌尼齐特希提这个组织,一直在派人注意他的动向。今天下午的时候,他一栋位于江户川区的房子里忽然来了好几个外国人,其中就有艾雷妮卡。“
“这样啊。”
源辉月看起来并无多少触动地翻过一页手里的资料。
“源桑打算拿那群人怎么办?”
“嗯?”
“有过刻骨伤痛的群体最不稳定,某种程度上来说又是最容易操控的。他们无法重新融入人群,只能在和拥有和自己相同经历的‘同类’那里找到归属。这样的人最容易被引导,也是社会中极其容易越界的群体之一。”
源辉月拿起笔慢悠悠在资料中的某一行下面划过,“听起来降谷警官似乎在担心我利用他们做什么坏事?”
对方迅速反驳,“不,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我知道很多事情你只要想就都能做到,但你不会屑于去这样做。我担心的是你如果有什么计划,我没办法及时赶过去给你提供支援。”
后面那句话语调忽的变低,源辉月一顿,多少有点意外地抬眸,然后就发现声音的主人并没有看她。
他的视线微妙地和镜头错开了,似乎在看自己面前的防爆玻璃,也或者是别的什么。安静了几秒后,他终于再次轻声开口,“其实我觉得工藤君那个提议还不错。”
“?”
源辉月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他口中的“提议”指的是什么——下午工藤新一还说过她住在神宫安排的房子不安全,建议她搬去工藤家。
“……你怎么连这也知道?你是真的在我周围装了监控吧?”
“不是这样啊,”金发青年露出一个轻笑,随即顿了顿,语气有些不明,“有个人发了邮件过来征求我的意见。老实说其实我也觉得你现在居住的地方,安全程度实在有些低。”
“哦?那不是你的部下吗,你对他们没信心?”
“这跟我有没有信心没有关系,除非我能亲自过去保护你,否则……”
他的声音一顿,接下来的话隐没在了喉咙里。源辉月抬眸看过去,忽然有点好奇,“你跟冲矢认识?”
“……算吧。”
“听起来你对他的评价还挺高?”
“仅限于实力方面。”他的声音异常平静,“还有在他会保护你这件事上,我的确说不出什么否定的话。”
空气好像再次往下降了一格温度,屏幕里人的神情似乎沉在了阴影里。
凝望他几秒后,源辉月移开视线轻描淡写地点头表示她知道了,但依旧没有提自己对这个建议的态度,而是找了个其他闲话。
“说起来,你之前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谈吗?刚才提的这些消息电话里也能说吧。”
“电话里的确也能说,我只是找个借口想见见你。”
“?”
对上她诧异的视线,屏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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