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有些让她不知足的是,如果同一屋檐下的田螺少年,可以不要隔三差五拉着她喝酒然后诱惑她犯错,就更好了。
薄依知一直都以为是自己在犯错。她以为纪润在以这种方式回报她的收留,也曾义正言辞告诉他不必如此,可是听话的男生唯独在这件事上执拗,虚心听劝,下次还是照旧。
薄依知要是不肯喝酒,他就找各种借口,最终结局无一不是让薄依知痛悔自己亏欠于他,最后在他软磨硬泡之下再次滑向和每一次一样的结局。
事到如今她甚至都懒得再挣扎了。
薄依知含泪吞下滔天的罪恶感,细嫩手指颤抖着伸向年轻男生线条修长的腹间。
他每次泪水潺潺像个小动物似的隐忍呜咽,都让薄依知有种在欺负小朋友的自责。
可若是她不忍心地退回来,他又会像被抛弃的小狗一样楚楚可怜地缠上来。
喝多了的薄依知哪来的圣人一样的自控力,见他这样,通常的后果便是和人缠|绵滚在沙发上、地毯上、床上、随便什么上……
不过最近几次纪润倒是越来越主动了,让她少了些好像在强迫良家少男的良心折磨。
薄依知自是不知道,之前纪润之所以等着她先动手,完全是因为他毫无经验,怕被看出什么端倪。
毕竟在薄依知的认知里,她和他初遇那一晚可是翻|云|覆|雨极尽荒唐。就算纪润那一整晚都是被动的,又怎么可能还生涩得像是第一次?
她直到今天都没能看穿那个谎言。未来的有一天,就算被她知道,也不再有所谓了。因为他已经把她所有荒唐的想象都变成了现实。
纪润撑在绵|软娇小的女孩上方,细密的吻像是水乡春夏的毛毛雨一样,温柔又湿润地落在她唇上。
他真的好好,哪里都好,做菜好吃,做i……也很好吃。女孩已经晕乎乎地闭上了眼,偶尔小声哼哼着,沉浸在无边无际的快乐里。
只可惜她心底深处知道这是逃避性质的短暂快乐。
比她小八岁,还是个孩子……她其实从来没有认真对待过他,没有真正接纳过他,她刻意把他关在家里,关在她的生活之外——
这大概也是她对他永远含着歉疚的根本原因吧。
喝酒喝到半道正酣的时候,薄依知和纪润讨论过自己的相亲对象。
这次姑姑给了她两个选择。
一个小她三岁,模样竟还挺周正,照片上笑得阳光灿烂……只是工作和家庭背景都一般。
另一个大她七岁,没照片,但据说是个总裁。
姑姑狠狠夸赞第二个,什么年轻有为,身家上亿,好多姑娘抢着要之类的。
薄依知本来私心喜欢比自己大的。她知道自己不够成熟,所以更向往稳重年长的男人,颇有种缺什么就崇拜什么的意思。
就连当年的萧谨诺也是……他虽然比她小,心理年龄却超过她太多。以至于连她父母都没能看穿他野心掩护之下卑劣的心机。
不过这次姑姑越是夸那个总裁,薄依知就越有点逆反。
凭什么大家说她就用“老大不小了”、“快嫁不出去了”来形容,一个比她大七岁的男人就是“年轻有为”?怎么,男人和女人难道不是共用同一套年龄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人至死是少年??
或许重点在于“有为”而不是“年轻”,但身家上亿……啊,虽然她被自家公司扫地出门了凄凄惨惨,但她名下资产零零总总也能凑出个八位数,她都还有余力包养男大学生不是吗?
好多姑娘抢着要,这就让她更介意了。当年萧谨诺也是,一张冷酷脸骗得多少姑娘芳心暗许。不过萧谨诺根本不理会她们,薄依知本来还暗喜,觉得自己未婚夫人品不错,哪知道人家只是隐藏得好,一到必要时候,可是毫不犹豫利用自己的脸和那些真挚的爱慕。
所以薄依知才会有点纠结,以至于问起纪润的意见。
纪润先看了总裁的资料,眉毛微微挑了一下,没说话。
又看那个年轻的,第一眼看到照片,眼神就暗暗郑重起来。
扫一眼基本资料,纪润嘟囔:“姐姐你找他还不如找我。”
“你怎么能一样,你还是个小朋友!”
“姐姐要不亲自看看我小不小?”
对话以一段调戏来往的浑话告终。
不过薄依知倒是听进去了纪润的话。
他说的对,要是选那个年轻小帅哥,和找纪润又有什么区别?薄依知这边不认真不负责地老牛吃嫩草,心里已经整天饱受道德折磨了,她可不想真的找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男朋友!
于是人选就这么定了下来。
早上和姑姑通过电话,姑姑特意细细叮嘱好一番。薄依知被迫背下了对方辉煌的创业履历和喜厌习惯,内心的排斥又一次暗暗滋生,因为这样的郑重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被献给皇帝讨好他的妃子。
……但或许是她太敏感了吧。她的情商大概就低在这里,她太自我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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