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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玉深以为然地点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原本还担心,到了夜里,那精灵又会来缠张岚莺,没想到,这一晚上很太平,也不知是不是龙志舟的护身符起了作用。
第二日,两人早早起身,开始往廖家村赶路。
或许是赶集这天消息传播得快,这一路行去,竟有不少人是去看梯玛捉精灵的。
到廖家村的时候已是午后,廖家村村口已经支起了好几个临时茶点小摊,甚至还有推着小车卖馒头或烧饼的。可见,廖家村已经不是头一回接待这些去土司城看热闹的民众了。
似玉甚至觉得,就廖家村这样的,只怕是只要土司城有什么动静,廖家村的村民就会去附近宣传吧?比如昨日那个蓝衣妇人的小姑子。
原来买卖这一行,不管那个朝代,哪个时空,总有些人在这方面脑子比较活。
这会儿,似玉和张岚莺已经换上了那身蓝底绣花边的衣裳和配套的裤装,苗家的饰品也都摘了下来,不仔细看衣裳的花边也分不出是土家还是苗家,混在人群中往土司城赶去,人们也只当这两个姑娘是普通的土家妹子。
两人带了干粮饼,便只寻了处茶摊,花两个铜板叫一壶茶水就着干粮饼吃着,顺便歇歇脚。
等随着人流赶到摆好了刀梯的土司城时,那里已经围了好些人了。两人寻了个靠前的位置坐下,静候开场。
还未到傍晚,身穿红色法衣,头戴五佛冠,缠着黄色头巾,在众人簇拥下缓缓入场。
看着梯玛手中的八宝铜铃,似玉心中“咯噔”一声,暗叫不妙,“岚莺,梯玛捉精灵也要摇晃八宝铜铃吗?”
张岚莺点头,“八宝铜铃、司刀、牛角号这些,那可都是梯玛的看家法器,梯玛做法事的时候一般都会用到的。”转头看见似玉的脸色有些不对,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似玉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可能是这两天东西吃得太杂,肚子有些不舒服。”
张岚莺倒是一点没怀疑似玉撒谎,“是不是今天廖家村那茶水不太好?昨天我们吃得那么杂都没事。要不,我陪你找个地方歇会儿?”
那次看梯玛捉龙祈雨的回忆全涌现在了似玉的脑海,这会儿,她心中生出对自己浓浓的担忧,不会就这么被梯玛收了吧?
正这么想着,几声清脆的铜铃声突然响起,似玉和张岚莺都看向场中的梯玛,本以为是法事要开始了,原来是有个小孩想看梯玛手里的八宝铜铃,梯玛正笑着摇着手中的八宝铜铃给那个土家孩子看。
没想到如此严肃的法事,梯玛在开场前竟还有这么平易近人的一面。这么想着,土家梯玛再一次摇动手里的八宝铜铃。
似玉突然意识到,她竟然没有那种毁天灭地的压迫感了?
似玉意外又疑惑地伸手抚向心口处,突然想起龙志舟老司先后给过她两道护身符,赶紧握住腰间装护身符的荷包,也不知道是这护身符起了作用,还是因为梯玛这会儿没开始法事。
这么一想,似玉决定先不离开了,左右这会儿不管走到哪里,那铜铃声她也能听见,还不如先观察一下,或许是龙志舟老司的辰砂符起了作用。便直接对张岚莺道:“我们先看看梯玛捉精灵吧。”
张岚莺有些不放心,“那你要是有不舒服,一定要马上告诉我。”
“嗯!”似玉这么惜命的人,一有不对自然会告诉张岚莺。
说话间,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人群让开了一条路,一个妇人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婴儿正大声啼哭,声音带着明显的沙哑,也不知道这是哭了多少个晚上了。妇人在家人的簇拥下来到梯玛身边。
张岚莺知道似玉是头一回看梯玛捉精灵,连忙解说道:“瞧见没,那个妇人怀里的娃娃就是被精灵缠上了,这会儿正主出来了,梯玛就要开始捉精灵了。”
果然,张岚莺的话音一落,就见梯玛伸手摸了摸妇人怀中婴儿的额头,小婴儿继续扯着暗哑的哭腔“啊呜啊呜”地哭着。
梯玛点点头,脱去了脚上的草鞋,赤脚踩在地上,举起手中的八宝铜铃摇晃起来。
似玉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索性,扑面的压迫感并没有朝她袭来,似玉这才长舒一口气,终于可以放心地看一次热闹了。
场中的梯玛一手拿着八宝铜铃,一手拿着司刀,挥动摇摆着,脚下是错综复杂的脚步,朝着刀梯的方向慢慢行去。
梯玛身后跟着那个抱着婴儿的妇人,妇人怀中的婴儿嗓子都快哭哑了,依旧有一声没一声地嚎着。妇人的身后跟着梯玛的弟子,梯玛的弟子端着个铺着红底的大托盘,托盘中放着盛着化神水的粗陶碗,还有一根干稻草。
待梯玛行至刀梯下方,端着托盘的弟子越过妇人来到梯玛身边,梯玛将八宝铜铃放在托盘上,拿起那根稻草往刀梯上的一柄刀刃上甩去,稻草应声断成两截。
场下响起阵阵抽气声,似玉和张岚莺也不例外。
梯玛扔了手中那半截稻草,端起托盘上的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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