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合上门扉,来到床前,见齐蕴仰面躺在床上,轻声唤道:“殿下。”
齐蕴听见她的声音,睁开狭眸,意味不明地盯着她,仔细看会发现,眼里带着委屈。
周染宁心软了,坐在床边,“我让厨子熬的醒酒汤,殿下喝了再睡。”
齐蕴坐起来,却不讲话。
周染宁为他捋了捋凌乱的发,目光柔和,“殿下不气了好不好?”
齐蕴眸光微动。
周染宁继续哄:“是我不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齐蕴这次看向她。
周染宁见他动容了,心里稍松,舀了一勺汤汁,送到他嘴边。
齐蕴薄唇吐字:“烫。”
周染宁收回勺子,放在自己唇边轻轻吹拂。
齐蕴看着她嘟起的红唇,眸色深了又深,潜藏在体内的本能开始作祟,喉咙上下滚动,在她抬起头时,蓦地低下头,凑了过去,薄唇精准地贴上了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他尝到了茉莉花抹蜜的味道,甜中带着清香。
小乖狗心跳如鼓,波动了心湖,停泊在心湖的小船晃晃悠悠,激荡着他的思绪。
周染宁惊得手抖,手里的汤碗连同瓷勺一起跌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她向后躲去,眼里带着抗拒,“殿下……”
齐蕴像吃不到糖的孩子,扣住她双肩,凭借力气桎梏住意欲逃离的她,深深吮了一下,将她剩余的话吞入口中。
娇艳的唇被吮住,带着从未有过的体验,刺激着周染宁的感官,她推不开醉酒的男人,被生生压在床柱上。
齐蕴像郁结的小狗,找到了宣泄口,胡乱地啃咬,从中得到了满足和享受。
她的唇太可口。
他是生手,不会换气,却执拗地吮着不放,直到呼吸不顺,才微微拉开距离,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被咬破的唇,那上面还残留着一层水泽。
周染宁狼狈地别开头,乱了衣襟,乱了发鬟,也乱了心跳。
她梳理不清对他的情感,他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他是君主,是她要鼎力辅佐的下一任帝王,实不该与之纠缠不清。而且,他心智受损,又失了记忆,与她之种种,皆非本意!
齐蕴尝到了甜头,不懂见好就收,捧起她的脸,眼中流露出不自知的痴迷,“宁儿。”
他头一次这样唤她,带着小心翼翼和眷恋。
周染宁闭上眼,不知该拿他怎么办,适才的吻,乱了她的机智。
齐蕴舔舔唇,又凑了过去,周染宁蓦地睁开眼,用力推开他……
平旦时分,万物初醒,周染宁却一夜未眠,听见一声鸡鸣,才稍微挪动下身子,她不记得昨晚是如何摆脱齐蕴的,只记得唇瓣火辣辣,破了口子。
齐蕴哪里是亲她,完全是狗崽子拿她练习磨牙,咬得她生疼。
他们的关系已经超乎了君臣、朋友,往风月道儿上拐了,也不知,齐蕴磨人的本事是跟谁学的?
她告诫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须臾,她换了一身缃色束腰并蒂莲暗纹襦裙,发鬓斜插一枚贝岩石榴花钗子,站在铜镜前照了照,觉得气色稍差,又涂了点玫瑰胭脂。
收拾妥当,准备下楼点早膳,却被齐蕴堵在门口。
齐蕴手里抓着一把不知从哪里采撷的一品红,羞答答递给她,“给。”
周染宁深吸口气,决定从今天起跟他保持应有的距离,“殿下送错人了。”
齐蕴没听出异常,温笑道:“卖花的小哥说,娇花配美人,我才买下的。”
他目光清澈,语调轻松,像是完全忘了昨夜的不愉快,亦或是,那个吻消除了那些不愉快,总之,此时的他心情极好,神采奕奕。
周染宁神色淡漠,绕开他往外走,随口胡扯道:“这花叫一品红,也叫老来娇,送给徐老更合适。”
齐蕴一愣,跟上她的脚步,手里捧着花,“那你喜欢什么花?卖花的小哥还没有走,我去给你买。”
周染宁忽然转身,齐蕴立马停下步子,怔愣地看着她,感觉她有些陌生。
周染宁:“殿下送的,我都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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