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个私人炒家不仅有作案动机,而且有条件下1毒。于是这两人就一直在挖这位私人炒家的底。
张颂恩和孤寒罗把张子朗的情况向秦知微汇报,“他之前一直在一家化学工厂当仓库管理员,工资不高,每个月是八千多。除去开销,也就只能攒三四千。他从父母那边继承到八十万财产,再加上他自己的存款,总共凑了一百万,全部用来做空樊记。据我们调查他与樊记股东和樊记高层并不认识。应该没有小道消息。他把这么多财产全部用来做空,万一失败,他就得破产,他真的很有可疑。”
众人也觉得这人有可疑。
秦知微想节省大家的时间,于是她趁着下午不上课,跟张颂恩和孤寒一起调查张子朗。
她也如愿见到本人,但是可惜的是对方脑门无数字。
秦知微问他为什么做空樊记。
张子朗给出的解释也很直白,“喜广福马上要上市了。肯定会抢占樊记部分市场,我提前做空有什么不对?”
这确实没什么不对。但是如果喜广福不能成功上市,那他很有可能亏得血本无归。
这人就是个赌徒,她直接将人剔除犯罪嫌疑人之列。
转眼秦知微又跟着卢哲浩见到了喜广福创始人。
案发时,喜广福不在香江,樊记出事后,卢哲浩向他的秘书预约,直到第三天,才成功见到本人。
看到对方,秦知微头一次陷入纠结,她一时判断不出对方有没有犯案。因为对方脑门是4200,这个数字可以说是相当惊人。
“喜总, 你好!我是香江总署重案组见习督察卢哲浩,这位是犯罪心理专家秦知微。”
卢哲浩开门见山,喜广福态度和善, 哪怕他心里恨警察恨得要死, 但是面上却笑嘻嘻,让秘书上茶后就招呼他们坐下。
“喜总, 我们想询问你昨天有没有在香江?”
喜广福摇头,“不在,我在国外找投资。你们也知道喜广福马上要上市, 需要大量资金。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入境处调查我的航班信息。”
卢哲浩又问他和樊记的纠葛。
喜广福也是打着哈哈,四两拨千斤, “我们确实有竞争关系, 但是我怕他给我使绊子,而不是他给我使绊子。我现在还没上市呢。樊记出事, 市民多少也会怀疑我们家的食品。如果我拿不到投资, 公司就上不了市, 我就没办法跟股东们交代。”
卢哲浩到底是商人之子,哪会被他几句话糊弄,“但是樊记出事, 就可以让出一部分市场, 你们樊记正好借此时机抢占市场,投资方看到你们销量大增,或许更愿意投钱。这对你们最有利。”
“远水解不了近火。”喜广福笑话他想得他太浅, “樊记这时候出事了, 大家都以为是我干的。那些投资方可能认为我没本事,只会耍这种阴险手段, 哪还肯给我投资。你们啊,没做过生意,所以想得太浅,我也不怪你们。但是你们一定要查清楚,早点还我清白。要不然那些媒体乱写,我们喜广福名声也会受损。”
喜广福洗1白要比普通商人要难。因为许多香江市民受过社团欺负,他们可能更愿意买良好市民的产品。他这担心也不算无的放矢。
不过卢哲浩和秦知微回到警署,还是决定集中精力调查喜广福。
他是有不在场证明,但他是老板,下1毒这种事情不用亲自干。
组员们对她的提议也没有意见。于是全组开始调查喜广福的人际关系。
喜广福以前是社团出身,这就意味着他们更容易出风头。重案组收获破丰,喜广福黑料甚多,传言他曾经为了拿到一家百年品牌配方,抓了对方的儿子。而后就用那配方一直发展到现在。遇到竞争对手,他能踢开就踢开,不能踢开也会想尽办法搞死对方。靠着这种霸道手段,生意越做越大。
樊记早年也有社团力挺,但是这些年社团纷纷转行。有的洗白,有的干脆移民国外。这次没人撑,樊记就着了道。
喜广福喜欢拿钱砸了,为了宣传食品,他投资不少电影。当然也不排除他想将钱洗白。
“这个人怎么看怎么可疑,可是那袋子上没有指纹,我们怎么才能找到凶手呢?”
喜广福底下兄弟众多。尤其还有许多藏在暗处。
秦知微看着大家,说出自己的打算,“我们需要走访调查。香江现在这么热,买菠萝包时要想不在袋子上留下指纹,那就只能戴手套或者磨掉指纹。磨掉指纹一般人都受不了这种苦,如果是喜广福派人投毒,她只要戴手套就好,没必要承受身体折磨。你们去问问中环附近的樊记店员,看看有没有人见过戴手套买菠萝包的顾客。”
这次调查速度很快。因为樊记已经关门,他们只需要给樊记总公司打电话,表明自己的来意,那边很快配合调查。
很快有名店员回复,中环投毒案当天樊记中环分店,大概十点多有位男顾客戴着手套买菠萝包。她不记得长相,只知道对方鼻子刚好到达柜台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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