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鬼!”司马拓立刻认出了来的诡物的真实身份,被哭丧鬼的目光一看,冲击的他倒退一步,惊呼了一声。
其他人也听见了,那守城的将领在得知到消息之后匆匆忙忙的赶过来,只可惜,他的诡力修为比不上司马拓,速度自然慢了不止一筹,刚上城池他就听见了司马拓的声音,神情一变:“不是说哭丧鬼已经消失了很久吗?怎么会在齐姜城出现?”
哭丧鬼的名声不小,在儒子阁的记录也有很多,光是屠城这样的大事就发生了两起,两起大城全部都沦为了这只血怨级诡物的血食,更不用说其他零零碎碎的记录了,这样的诡物自然也被监天司视为眼中钉。
在儒子阁中的诡物谱中血怨级排行第18。
四大司正与八大巡游不是没有追击过此诡物,只可惜这哭丧鬼实在太过狡诈,每一次都能从追击中逃了出来。
“不好,快去通知平民们疏散!”那守城的将领脸色一变,想到了很多,连忙开口道。
司马拓则露出了苦笑声,目光看向了城池外面,道:“来不及了。”
城池外。
那不详的白色不知道何时已然到了城池外面,天上纷纷扬扬的纸钱落下,随着风一吹,那些纸钱又飘的更远,落在某个地方,那个地方就会褪去原本的颜色染成不详的白色。
此时,齐姜城原本喧闹的一切都仿佛被一双的大手消去了一切声音,又仿佛被什么隔去了一层。
哭丧鬼站在城池外面幽幽的对着城池上面的众人行了一礼。
那守城的将领也看见了,整个人仿佛被谁扼住了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司马拓很快就收拾了自己苦涩的心情,他看向了旁边的守城将领,低声道:“王将军,咱们齐姜城是难逃此劫,只是望你我不要忘记书院的训言,我前去迎战,您将消息传递给距离最近的城池。”
“司马大人。”王将军虎目干涩,他当然知道一个这辈子都不会寸进的青幽级迎战一个血怨级诡物的下场是什么?
诡物的战力往往都要抵得上两个同等级的诡士。
司马拓此举无非就是想要拖延时间罢了。
“好!”王将军很快答应了,时间不等人。
“世道艰难,惟愿诸君活下去罢!”司马拓悠悠的长叹一声,长袖宽袍从城池上一跃而下,落在了那一身丧衣的哭丧鬼面前。
那哭丧鬼的目光毫不犹豫的移到了面前这只最香的血食身上,在他的袖子之下是一张微微裂开满是獠牙的大嘴。
白色的纸钱纷纷扬扬,席卷了面露笑容的司马拓。
上首的城池王将军强行让自己无视了下面传过来的血肉的咀嚼声,用自己全身的诡力塞进了从怀中掏出的一只令牌,令牌通体暗金,那是一不知名的金属,诡力全部塞进之后,应声而散。
就在他刚刚做完这一切的时候。
他面前已经出现了哭丧鬼穿着白色丧衣的身影,他竟然已经吃完了司马拓,如此之快!
幸好,他今天带上了令牌!这是王将军意识陷入黑暗中最后一个念头,随后,他的耳边就是无穷无尽的咀嚼声了。
自始自终,所有城池上的诡士们没有一个诡士提出说要告知城池里面的平民们,他们谁都知道,如果青幽级的诡士没有办法逃脱的话,那几乎谈不上修为的平民们就更谈不上逃了,估计还没离开城门就已经成了血食。
与其让所有平民都陷入恐慌当中,那还不如让他们就这样无知无觉的死去。
好歹,也免过惊惧一场。
城池上不详的白色还在蔓延,在吞吃着周围一切的颜色。
王将军全身的诡力都塞进的令牌用处很大,距离最近的大启城监天司第一个就发现了。
邹平司还在监天司府衙中处理公务,很快,他就听见了自己怀中的振动,他下意识的掏出令牌,感知到令牌传过来的讯息,脸色一变,下意识的看向右上首的人影。
右上首字画旁坐着一位高大俊朗的身影,头发随意的扎起来,毫不在意敞开胸膛露出蜜色的皮肤,一双漆黑的眼眸神色熠熠,很容易就让人想起在天空中迎风搏击的长鹰。
戚昭明默不作声的听着令牌中的讯息。
“齐姜城,遇哭丧鬼,守城将领监天司统领皆亡,全城上下无一人逃生。”
“司马拓是吗?”戚昭明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抓住了令牌,抬头,反问了邹平司,他很快就说出了那位齐姜城监天司的统领。
戚昭明先是监天司的八大巡游,之后才是这大启城监天司的统领,巡游的地位远远在城池的统领之上。
邹平司没说话,只是沉默的点点头。
戚昭明也没有再说话了,他闭了闭眼睛,很快,再次睁开的时候,重新回归了神色熠然,眼底弥漫着坚定。
“我没记错的话,从齐姜城到大启城中间还要经过几个村子。”戚昭明很快就整理了情绪,继续开口道:“告诉我,有几个。”
“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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