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浓重的土属诡气缠绕在地壤之上,只不过,经过这么多年地壤与尸晦二气相处,地壤也出现一点点的变化,比如说地壤的气息冰冷了很多。
“……”贺堪伸手,轻轻一划,刃光闪过,他将手指举到陶盒的上空,鲜红的血液从手指源源不断的往下流滴到地三个,地壤的特性让他包容的接纳了所有的血液。
贺堪一直让血液流,流到自己觉得合适的时候,他这才收回手。
地壤此时已经呈现出一种微微湿润的状态。
贺堪捻了一下地壤的状态觉得十分适合,他这才伸手,开始将那一旁的灰白色的精气投入到地壤当中,那灰白色的精气一进入地壤就如同泥牛入海,围绕住地壤,等两者相互结合在一起,贺堪又伸手捻了一下。
相比于之前的地壤,现在的地壤更加湿润,粘稠。
“可以了。”贺堪低低的嘀咕了一声,又将手伸进陶盆当中,修长手指开始揉捏,按照记忆中的模样,一开始贺堪还有些不熟练后来越来越熟练,越来越好。
很快,桌子上就出现几个古朴简陋的泥人。
泥人差不多只有巴掌大小,细细的,有些修长,一个一个被贺堪捏出来放在桌子上,他们的面容模糊,姿态各异,差不多三个泥人之后,陶盒中地壤已经没有了。
贺堪拿起陶盒往地下一扔,脚底下的阴影率先的接纳住了陶盒,一闪而过,手指在泥人上轻轻一扫,幽青色的火焰灼烧着泥人,发出滋滋的响声。
火焰烧的很快,没过一会儿,桌子上就已经是黑漆漆的小泥人模样,半陶不泥的,透露出一种远古的粗犷味道。
贺堪满意的看着这些泥人,第一次做,卖相看起来不怎么样,不过他上辈子大家做这些都不怎么样,他已经算做得不错的了,起码能做出一个人形。
火焰消失,泥人露出本来的模样,贺堪捏了一下小泥人,确认这几个泥人都是他想得那种气息,透露出一股“咒”的味道。
“还是得多练练咒啊!”贺堪低低的感叹了一声,他上辈子就不太会这个方面,咒与供奉算是两个极端了,咒是对“凡”,供奉是对“神”,贺堪学的是后者。
突然,贺堪耳朵动了动,动作一顿,从院子外面好像传来了脚步声!
“咒偶”
“贺堪,戚老大回来……了?”一个比较着急的脚步声,这个脚步声进入院子之后也不停,直直的往贺堪的房门走,伸手一推,贺堪这个时候正好就回过头,两个人的目光就对上了。
谢平平一脸见了鬼一般的神情看着屋子里面,等看清楚了以后,这下子还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贺堪见是谢平平倒是没怎么着急,他对于谢平平是好友这件事情是认可的,看了就看了,看了也不会。
谢平平却是瞳孔一缩。
只见屋子里面一片阴暗,黑袍的青年长发披肩,手上还有鲜血,修长的手指伸在半空中,脚底下的阴影弥漫着整个房间门当中,操控中还有幽幽的婴孩哭声,十分细小,不仔细听都听不出来的程度。
偏偏谢平平听得一清二楚。
再加上贺堪全程都是面无表情的,周围诡力弥漫,远古祭祀天赋因为他没有及时收敛的缘故,气势全部都溢散出来了,谢平平一推开门,这诡异荒芜充满野性的诡气直接就糊他一脸。
那瞬间门,谢平平只感觉自己仿佛出现在某个远古祭坛之上,天空中是幽幽的祈祷声,耳旁是载歌载舞的声音,神识恍惚,灵魂快要出窍了。
“!!”还好,谢平平稳得住,他就是单纯一点,又不是傻,明白自己是神智不稳,当即闭上眼睛稳定心神,很快,他面前的那些幻象就消失不见了。
“呼!”谢平平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感谢自己很机灵。
随后,谢平平又反应过来这好像是自己的问题,谁让他不打招呼直接就进来了,这也有一部分谢平平习惯了,这院子本来就是谢平平的院子,他搬出去了给贺堪住,贺堪又懒得收拾院子,他住自己的侧屋就行,贺堪这人说是挑剔也挑剔,说不挑剔也不挑剔,说他挑剔他用的武器包括药啊甚至各种诡器都是最好的,说不挑剔是贺堪对于衣食住行这些不挑剔,衣服只要几套整洁的黑色长袍就行。
这院子还是本来模样,谢平平就下意识的进来了。
“抱歉!”谢平平当机立断又闭上眼睛,超级大声的说着对不住的话,仿佛他闭上眼睛就没看见刚刚屋子里发生的一切一样。
贺堪表情更加无语了,这小子当他是瞎吗?
“算了,睁开眼吧!”贺堪懒得跟着小孩计较,他练的那东西又不是光看就能看会的,大部分都是血脉中传承下来,没有佛骨魔蛛的血脉还真学不会,贺堪态度十分淡定,道:“看见也没什么。”
听见这话,谢平平这才小心翼翼的睁开半只眼睛,抬眸瞧了贺堪,发现黑发青年的确没有生气的模样,这才又小心的将另一只眼睛睁开。
两眼一睁,谢平平脸色更苦了,他现在十分后悔自己进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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