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骗》作者:松子茶
文案:
喻年十八岁离家出走的时候,曾受一个帅哥短暂照顾。
帅哥叫祈妄,只比他大一岁,清冷寡言,沉稳早熟,唯一的缺点是有点好骗。
喻年说自己父母早亡,家道中落,哥姐还凶,对方全信了。
明明一开始还对他不耐烦,后来却会在冬夜里给他排几小时的队去买糖炒栗子,也会在深夜的海边陪他放烟花。
喻年单方面宣布自己找到了真爱,哥哥姐姐赶来抓他回家的时候,也梗着脖子表示绝不分手。
“我明天就跟他私奔!你们棒打也没用!”
喻年信誓旦旦。
结果高穷帅果然不靠谱,喻年铁骨铮铮,他亲爱的对象却直接失踪。
用行动证明是谁好骗。
午夜梦回,喻年每每想起这个人就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对方厄运连连,穷困潦倒。
可是八年后,这人不仅不潦倒,还成了声名鹊起的新锐画家,又出现在他面前。
他们在一场慈善晚会上相遇。
两人客气疏离地伸出手,像是第一次见面,轻描淡写地互相寒暄。
可握在一起的手却滚烫,连同心脏也不安地砰砰直跳。
穷小子x白富美
清冷成熟攻x前傻白甜后暴躁美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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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
“人最难忘的,总是辜负过的爱人。”
纽约的别墅里,祈妄坐在壁炉旁边看书,突然听见他老师轻声嘟哝了这一句。
他抬起头,才发现他老师重复的是电视里的台词。
现在是冬天。
窗外下着细细碎碎的雪,曾南岳作为享誉国际的艺术家,到老也保留了年轻时候的风度翩翩,虽然年近七十,但精神熠铄,灰白的头发理得一丝不苟,穿着一件驼色的柔软开衫,坐在扶手摇椅上,并不显得老态。
祈妄合上书,也看了电视几秒,有点好笑地问他的老师,“您是想起某个曾经的爱人了吗?”
曾南岳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得意门生,耸耸肩膀。
“没有,”他毫不掩饰地说道,“我辜负的人太多了,现在年纪大了,想不起来了。虽然不服老,但有时候想想,我也是七十来岁的人了,想想这一生,风流也够了,到老了回忆起前几十年,也没什么遗憾。”
祈妄淡淡笑了下。
作为曾南岳的关门弟子,他当然知道自己老师那一串风流情史。
说真话,他作为学生,绘画上受到曾南岳悉心指导,但是感情观,他们真是南辕北辙。
但这不妨碍他尊敬曾南岳。
他站起身,帮曾南岳拉了拉腿上的毛毯,又帮曾南岳倒了杯热牛奶,才重新坐回壁炉边。
火光跳跃在他的脸上,那橘红金黄的颜色映着他苍白清瘦的脸,将他的眉眼染上了一点暖色。
明明应该是温馨的一幕,但他清冷寂静得像窗外的雪,与这一切格格不入。
曾南岳慢吞吞喝了口热牛奶,盯着祈妄看了好一会儿。
这个学生是他亲自挑的,自然是样样都好,艺术天赋也让他惊喜,拜入他门下才三年,已经成长得飞快。
但祈妄什么都好,就是太缺少烟火气。
年纪轻轻的,却清心寡欲得像要出家,连笔下的线条也是压抑的,但是压抑里又透露出一种疯狂,像是寻不到出口的光,只能沉于地下。
他看了祈妄一眼,突然说道,“别看书了,来陪老师聊聊天。
祈妄合上书,耐心道,“聊什么?”
曾南岳靠在扶手椅上,一双眼睛即使已经浑浊,也还是锐利。
他像是闲话家常,“你谈过恋爱吗?”
他看向自己年轻的学生,这个青年与当初被他撞见的时候截然不同了。
沉稳,从容,风度翩翩。
任谁也看不出来他曾经是个街头讨生活的野小子。
可他又像分毫未变。
他身材高大,容貌俊美,宽肩窄腰,手指上有因为生活粗粝磨出的茧子。
即使裹着柔软的羊绒外套坐在窗边,也还像一柄藏在刀鞘里的长刀。
雪白,锋利,不近人情。
被一把锁沉甸甸地封着,长久地隐藏起自己所有情感。
曾南岳是把祈妄当作关门弟子看待的。
他一辈子无儿无女,到老还有个这样贴心的徒弟,命运待他不算薄。
所以他也学着当一位家长,他声音和缓,像是谈心。
“我在你这个年纪,少说也谈了五六段了,你倒好,过得跟独行僧一样,多没劲,”他说,“你小子到现在不会还没有过初恋吧?”
初恋吗?
这几个字像指甲刮过黑板,带起一阵刺耳的疼痛。
祈妄脸色微变,低下头,望向自己手上的书。
这是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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