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颂,你正经一点。”
“哦。”有些人嘴上答应好好的苡橋,转头就把人按在床上。
窗外雪越下越大,屋里暖气开得很足,云昳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
天光渐暗,室内也恢复了平静。
云昳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由着祁颂把他抱进抱出。
正睡得迷迷糊糊时,手机铃声不知疲倦响了好几遍,云昳凭借肌肉记忆接听:“谁啊,怎么了?”
“小鹿鹿,你跟祁颂躲哪去了。”是周岭的声音。
“困,睡觉。”云昳刚说完又要睡过去。
陆赫的声音由远及近:“天还没黑,睡什么觉,不会是午觉睡到现在吧,你晚上还要不要睡了?”
周岭抢回电话:“鹿鹿好好休息,晚点见。”
云昳依稀听见周岭骂陆赫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云昳从被子里钻出来,几缕头发不安分地翘起。
祁颂穿着浅色睡衣,在暖黄灯光下显得更温柔,云昳下意识往他怀里钻:“你看什么呢?”
祁颂把屏幕分给云昳点:“新闻。”
云昳完全不感兴趣,看一眼都眼花:“几点了?”
“七点,你先醒醒觉,再过半小时回家吃饭。”
云昳拿过手机,除了接到的周岭那通电话,还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他调出脑子里残存的记忆,就周岭那个大喇叭,现在岂不是全家人都知道他睡了一下午!
云昳脚趾抓地,在被子里扭来扭去,拉扯间,身上的酸痛愈发明显,他看向罪魁祸首:“祁颂,你又坑我!”
祁颂放下平板,把人从被子里揪出来:“我坑你什么了?”
“你让我等会怎么见人?”
“早上我就说过了,让你等着。”
云昳气得想打人:“你真是坏死了,人面兽心的大骗子。”
祁颂还故意招人:“那也没办法了,一经拆封,概不退换。”
“奸商!”
祁颂逗完人还要哄:“不用想那么多,我们是情侣,做什么都正常。”
“可是我害羞啊。”云昳气哼哼,“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厚脸皮吗?”
祁颂贴着云昳的脸颊蹭了蹭:“分你一点。”
没一会,云昳又被亲得迷迷糊糊,用最后一点力气推开祁颂躲进洗手间。
云昳对着镜子仔细整理头发,看向靠在门框一脸餍足的某人:“祁颂,为什么我们总是大白天的宣那啥,你以后能不能收敛一些。”
“谁让养生达人从不熬夜呢,我肯定要尊重你的习惯。”
什么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云昳扬起拳头:“祁颂,你是想大年初一就挨打吗?”
祁颂握住云昳的拳头,然后抓着他的手指,在沾了雾气的镜子上画了两个相拥的背影:“每一天对我来说都一样,我会陪着鹿鹿,岁岁年年。”
我是谁
假期转眼过去,祁颂又恢复了他身为霸总该有的忙碌生活,而云昳也为毕业论文快愁秃了头。云昳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麻烦的事情,需要修改那么多次。
云昳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祁颂每天上班这么辛苦,回家后还有用不完的精力来折腾他。
他白天被论文折磨,晚上被祁颂折腾,这日子可真是甜蜜的烦恼。
“祁颂,从今天开始,我要跟你分房睡!”云昳认真道。
“为什么?”
云昳能说他不想英年早逝吗,他道:“刚才导师发了邮件,我的毕业论文初稿没过,我要闭关改论文,必须远离一切尘世纷扰。”
“鹿鹿是嫌弃我吗?”祁颂装可怜,“我又不会打扰你,还能随时提供各类帮助。”
云昳总觉得祁颂话里有话。
“怎么会呢,我超爱你的!”云昳坐在祁颂腿上,亲他一下,“你别胡思乱想,我很认真地想要好好学习。祁总这么优秀,我作为家属,总不能连毕业论文都写不好,那多丢脸啊。”
祁颂头埋在云昳颈间,霸总撒娇:“今天能不分房睡吗?”
云昳不解:“为什么?”
“明天是元宵节。”祁颂可怜兮兮看着云昳。
云昳不受美色所扰,呵呵两声:“请问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吗?”
“元宵节是万家团圆的日子,鹿鹿难道舍得让我独守空房吗?”祁颂抱着云昳,还故意夸张学之前看过的某个视频,“鹿鹿,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云昳看穿祁颂的心思:“那后天是不是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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