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非哥哥长得真是好看。”这话教他心花怒放。“子凛啊,乖孩子,和那家伙截、然、不、同吶。”他故意把字咬得重重的,挑衅似地看着某人。龚风华不以为然地耸耸肩,那神情有着超乎年纪的世故老成。“子凛,别靠得太近,笨病会传染的。”“你说什么?”褚非瞇起眼,怀疑自己听错,要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大逆不道的话。“糟,才十五岁,怎么听力就比我家长老还不济?”龚风华皮笑肉不笑。褚非气歪嘴,手指微颤的指着他。“咦,褚非哥哥已经十五岁了,怎么才跟风华一样高?”龚子凛没心眼地说。他张大眼“”的一声,理智再度断裂。“混蛋龚家人!我要宰了你们!”本以为这小家伙挺可爱的,结果原来跟那家伙是一丘之貉。“褚非!”弋照霆啼笑皆非地将他拦下。“别生气,他们没有恶意。”“没有才怪!”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很痛快是不是?他不是长不高,只是时机未到而已!等着瞧,有一天非要他们一个个仰他鼻息不可!然,老天却像在跟他作对似的,和皇子、其他质子一起读书习武,如此晨昏相伴,他的身高没抽长,而龚风华却像是一夜一寸地长,整个身形变得好修长,但更令他不平的是,这家伙是文武皆通。非但读到让太傅认可他不用再来御东殿,就连武学师傅都对他赞赏有加,不管拳、棍、枪、剑,甚至是射骑,他全都驾轻就熟,就连兵法布阵,也是一点就通。面对如此强敌,褚非收敛起王孙公子特有的傲慢脾性,比旁人更加努力学习,只要是龚风华会的,他也要一并学成。他谁都可以输,就是不能输给那个娘们一样的家伙。至于身高,每晚抱着兵书入睡之前,他总是一再地向老天祈求,至少不能输龚风华太多!五年后弋风皇朝三年一次的武举,由民间好手一对一应战,单战论胜负,胜者才能晋级,最终选出十二人进围场,和其他的武官子弟比试。眼前热风灼烈,弋风的六月天异常酷热,让应试着莫不满头大汗,只穿着半臂应战。就连向来讲究穿着的褚非,今儿个为了比试,也特地挑了极轻巧的玄纱半臂,就连中衣都给省了。倒是有一人,浑身包得密不透风。“小稚,你是疯了不成?”褚非走近,劈头就没好话。打从知道龚风华表字为“稚”之后,他从此叫他小稚,状似亲昵,实则是种嘲讽,像是嘲笑他幼稚。龚风华微抬眼,对上那张不论何时看到自己都没什么好脸色的俊颜,似笑非笑地说:“这可糟了,竟被个傻子说疯呢。”“你说谁是疯子?”他瞇起眼,桃花眼戾气横生。“就看谁在回话了。”龚风华耸耸肩看向远方。“你别以为我真不会对你如何。”“好害怕。”龚风华哈哈笑着。褚非深吸口气,忍住掐死他的冲动。忍住他非要忍住不可,就算要痛扁他,也是在围场上。他保持风度,不与他一般见识,再看向他一身交领锦衣,腰间革带更显他身形瘦削,但束起的长发却让那张脸更显绝美俊魅。男的随着年纪渐长,这家伙的眉眼确实较偏男相,≈ap;ap;x5c3d;≈ap;ap;x7ba1;嗓音不若一般少年那般低哑,却相当醇柔悦耳。“小稚,你知道为什么我直到今年才参加武举吗?”他故意问。“因为你今年才长高?”“”为什么这家伙一开口就让他这么想扁他?褚非狠狠地瞪着龚风华。好歹是朝夕相处了五个年头,为什么就算自己偶尔放下身段,小稚还是不买他的帐?小稚可以和质子们相处融洽,甚至也结交了些大臣之子,却唯独对他时而冷嘲热讽?有时习武练字之后,他会找来几个赏心悦目的宫女伺候,也让小稚尝尝这尊贵的享受,但他却嗤之以鼻;有时特地寻来不凡的宝贝借他赏析,他却不屑一顾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他了?褚非走近,用身高的优势压迫着他。“我去年就长得比你高了。”如今,他已经高过他半颗头了。“恭喜。”龚风华由衷道:“真忍不住替你捏把冷汗呢。”他闭了闭眼,觉得这人真有惹恼人的好本领。抿了抿唇后,努力地挤出笑意,不让自己受他影响。“我会选择今年开始参加武举,那是因为你要到今年才有应试资格。”“这样也好,要是你只落得一个武榜眼,人家也才不会笑你。”“什么意思?”“有我在,你拿得到武状元吗?”龚风华哼笑道。那漾在白里透红面容上的笑容明明是好看的,可看在褚非眼里却刺眼得很,就像是在嘲笑他似的。瞪着那纤细的颈项,他心想,自己只需用单手,肯定就能把小稚掐死。龚风华笑容可掬地又说:“反正你当了那么久的手下败将了,就算这回再输给我,人家也不会笑你,顶多是说你运气不太好,和我同期应试罢了。”“谁是你的手下败将?”“不就是你?”“你脑袋坏了是不是?我射骑赢过你!”拳、棍、枪、剑,他赢的次数实在是屈指可数,但论射骑,不是他自夸,他赢小稚太多次了。“五样只赢了一样,果真是武榜眼的命。”龚风华摇头叹气。褚非眼角抽搐,真的很有掐死他的冲动。“主子,咱们先走了吧。”项予忍不住开口。他已经忍得够久了,不能再忍受主子被人欺负下去。身为贴侍的他,照理应该跟龚风华好好地理论,问题是,他试过了惨到极点。龚风华那张嘴就跟砒霜一样毒,他被毒得哑口无言,无脸见人。所以,在主子被伤到面上无光之前,赶紧带他离开,才是上策。褚非抿了抿嘴,正打算先离开一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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