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清晨,时间还早,太阳从远处的高山上露出头,回小绯村的路上人烟稀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雾气,隔着三四米便看不清人形。
俞生一个人走在窄小的小道上,一路上人烟稀少,只有还没睡觉的蛐蛐和早就睡醒的小鸟在叽叽喳喳。
男人身高腿长,肩膀十分壮硕,一只手中提着两只雪白的兔子,肩膀上扛着一头黑乎乎的野猪,背着小孩子一样高的粗硬的弓箭。他皮肤黝黑,头发也乌黑,凌乱地扎高在头顶,转到正脸上,一双漆黑凌利的双眼,眉骨很高,双眼褶皱很深,眉毛又粗又浓,顺着眼型斜飞入鬓。
他沉默着赶路,腿脚很快,不多时就走到了村口,气息不怎么变化,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湿,贴在硬朗结实的肌肉上,背部精壮,宽肩窄腰,腿部肌肉流畅发达,十分有力量感。
现在时间还早,很多人家才刚刚起床忙碌,炊烟袅袅,在充满雾气的清晨看得不是很真切。
俞灵儿才不听哥哥的话呢,她这两天病了,躺在床上好几天,一直被勒令不准下床,闲得骨头都发霉了。
“哥哥你回来啦!带回什么东西了?”一大早在睡梦中就听到哥哥出门的声音,她这才找到机会出来走走。
俞灵儿一把扑到哥哥怀里,俞生不得已伸出大手搂住她盈盈一握的腰防止她跌倒。这小姑娘撅着嘴巴,毫不嫌弃地给他擦额头上和脖子里的汗水。
“哥哥好辛苦,出了这么多汗。”她有些心疼又有些抱怨地说道。
俞生稳稳地立在原地,任由妹妹在他身上动作。突然,她一扭身子,那柔软的细腰便如同蝴蝶一样从他手上滑出。
俞灵儿去厨房打湿了哥哥常用的巾子,回来就看到他背着手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她抿嘴一笑,又扑过去,将哥哥高高的头搂下来,给他擦脸擦脖子。
那截细腰又回到了他的手里,俞生低着头,看到妹妹微鼓的胸脯和自己牢牢掌握着她腰身的手。她身上的清香一阵阵往鼻子里钻,俞生微微偏头,却被雪白的手指捏着下颌扶回原地。
“哥哥别动!还没擦完呢!”
他轻轻叹了口气,又不动了。
俞灵儿将哥哥的脖子和脸擦了两遍,才从他身上下来,探出头好奇地去看一旁乖巧到不行的兔子。
那两只兔子紧紧地挤在一起发抖,兔眼红红的惹人怜爱。她慢慢蹲下身子,伸出白皙的手掌,试探性地抚摸兔子消瘦的背部。
见她一个人玩的开心,俞生弯腰从她空闲的手心里拿自己的巾子,俞灵儿立马抓住哥哥的手指,“哥哥休息一会,我给你盛饭!”
她抬头浅浅一笑,兔子也不看了,站起来就蹦蹦跳跳了厨房。俞生没办法,只好搬个小凳子坐在野猪旁边处理毛发。
不一会,她端着饭菜出来了,整整齐齐摆放在院中的木桌上。这个桌子还是哥哥亲手做的,那时候他们刚没有了父母,哥哥十五岁,她十岁,他自己去村里的木匠那里看了两天,回来就做了这张桌子。
到现在,桌子还是那么结实耐用。俞灵儿摆好碗筷,就叫哥哥来吃饭。
兄妹俩并排坐在桌子前,粥里煮了隔壁谢奶奶给的腊肠和前几天院里摘的青菜,俞灵儿胃口小,吃了一碗,俞生早起又废了力气,吃了三碗才停下来。
吃完饭,俞生大手握着碗说:“碗放着,你去休息。”她没办法,只好蹲着去逗兔子,拿了几根菜叶子去喂,看兔子的嘴巴一抖一抖地吃得欢快。
逗了一会兔子,日头已经升高了,俞灵儿转身去看早就已经死绝的野猪,这头野猪有小孩子一样大,又那么肥,哥哥扛回来肯定废了不少力气。她有点害怕,但是又好奇,只远远地看着,并不上前。
突然,门外传来清脆的叩门声,一声一声十分板正。
“灵儿妹妹在吗?”
是隔壁谢奶奶的孙子谢景云,和她一般大,都是十七岁,已经读了几年书,是个秀才了。
“在呢在呢!”灵儿耳朵一动,站起身来就要去开门。
“灵儿。”
不知道什么时候哥哥已经出来了,他站在厨房门口突然叫住她。
“嗯?哥哥,隔壁谢哥哥在敲门。”俞灵儿回头,看到哥哥脸色淡淡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哥哥有点不开心。
“我知道,回去换衣服,我去开门。”
俞生隐晦地看了两眼她露在外面地白嫩嫩的双臂和锁骨。俞灵儿有些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回房换衣服去了。
俞生盯着她进了房间,才不紧不慢地踱步走到院门口,打开门。
外面的少年见到他冷冷的脸有些失望,他微微偏头,想看看灵儿在不在他身后,被高大的男人挡了回来。
谢景云这才微微躬身,不卑不亢地说道,“生哥,灵儿妹妹在吗?我奶奶做了些豆饼,叫我送给妹妹吃。”
他还没发育完,身高只到俞生肩膀,声音却已经变得沙哑,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替我谢谢奶奶。”俞生低头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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