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雅觉得逻辑很怪,却不知用什么去反驳,女儿又是可怜巴巴地整天求她,向她撒娇,最后被迫走上了婚姻殿堂。
那场婚礼办得极其隆重,光是鲜花都用了几万朵。
她捧着价值三十万的钻石手花牵着女儿走上红毯,透过蕾丝面纱看见黎朝的那一刻,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不想结婚。
我不愿跟黎朝在一起。
我要离开!
于是她真的跑了。
带着创业才小有起色,参加婚礼只为了拉投资的齐玄一起。
齐玄:“·······”
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敢为了数年未见的发小跟黎家当众叫板的。
等冷静下来,关于他两这对苦情鸳鸯的爱情故事传遍了互联网,舆论压力下,黎朝反而不敢对他们动手,假惺惺地发了个【追求真爱无罪】的声明。
怕黎朝死缠烂打,齐玄干脆跟秀雅结婚了。两人同住在一套复式公寓里,却在不同楼层,互不打扰,准备过几年舆论平息下来再离婚。
这次他回家时不赶巧,洗澡时扯到屁股的伤,疼得摔了一跤,秀雅刚好今天休息,赶过来救他,结果见到自己丈夫一身斑斑爱痕。
秀雅:“······”
齐玄比楼顶的避雷针还直,用一句“女伴狂野”能糊弄大部分人,可秀雅恰好是个肛肠科医生。
花风竹送的那管凝胶最终发挥了自己应有的作用。
秀雅等了几秒,齐玄依旧不吭声,她便知趣地转移了话题:“你还记得玉儿吗?秀玉,我弟弟。他三个月都没联系我了,我有点担心,想回去看看他。”
“他不是今年高三吗,备战高考,不联系也正常吧?”
齐玄想起男人就烦,他觉得自己都要厌男了:“他是亲儿子,成绩还那么好,你父母把他当眼珠子一样宝贝着,不用你操心。”
“他其实过的也不好····”
弟弟的隐私不方便告诉他人,秀雅只能用自己卖惨:“当年若不是他偷了户口本和身份证给我,我根本跑不了多远。他为此挨了一顿毒打,耳朵后被扣掉了一块肉,一直都长不好。”
她边说边瞅齐玄的神情,发现他不为之所动后,突然提声叹了口气,语气蓦然变得凄楚起来:
“他一直想保送去亚星大学,上次打电话说去考试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考上····就去一天,看他一眼就回来,行吗?若不是姓黎的阴魂不散,我也不想麻烦你跟我去。我跟他当了十几年的姐弟,就跟当年和你一样,你吃了我那么多冰棍········”
“行,去,我又没说不陪你去。”
小时候犯得蠢成了一辈子的债,齐玄痛苦地把自己的脸埋在枕头上:“过阵子好吗?我这几天只想在家里休息。”
“行,时间你定,我这个月没排夜班。”
秀雅瞬间收口,温温柔柔地道。
她仔细地把最后一点药涂完,刺啦一声脱了手里的医用手套:“药抹完了,这几天清淡饮食,三四天就好了。对了,堂堂放月假,你休息就陪她玩吧,她上周还念叨好久没见想你了。”
“秀堂真这么说?”
齐玄把被子揪到屁股上盖着,得到秀雅的确认后哑然失笑:
这丫头估计又是想干坏事找他打掩护呢——秀堂这小孩聪明的很,早就发现他两不是真夫妻,在秀雅面前装懂事,黎朝面前装公主,在他面前就是个混世魔王。
不过他也的确想找点别的事做,答应得痛快:“行。”
三天后
齐玄出现在h市中心商业区,最大的奢侈品商场门口。
正值假日,出入商场多是打扮精致的富太太们,男性为数不多。
要么是西装革履的油腻金主,手腕带着钻表,被挽着胳膊满脸不耐烦;要么是年轻俊美的金丝雀,穿着廉价,跟在女人身边殷勤地提着包。
齐玄长着一张目空一切,大权在握的金主脸,穿得却跟金丝雀差不多,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大门边,一站就是半个小时。
看清男人一身上下不到两千块后,门里的侍者眼神从热切到了鄙夷——又是个仗着身材和脸蛋来钓凯子的,看着年纪也不小了,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而总裁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打了吃软饭的戳,还在左右逡巡地寻找着秀堂的身影。
对方放假后在朋友家疯玩了两天,刚才打电话让他到这里接她。
一个扎着高马尾,穿着红色格子校服裙的女孩下了出租往这边走,嘴里快活地哼着歌。
齐玄迎上去,还没抱怨对方迟到,女孩倒是嘴唇一噘,先发制人:“齐爸爸,你是不是出轨了?”
对方的话如平地惊雷,齐玄吓得嘴唇发白,用尽力气勉维系住脸上的笑容:“你,你说什么呢?为什么这么想?”
“因为你今天穿得也太···青春了,你都已婚了呀。”
秀堂眨巴着杏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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