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的,黑的也没那么黑啦,放心,我们都处在中间的‘灰色地带’,安全着呢。”听罢,元皓牗小朋友沉吟道:“你是说……他们就是这样避免被观测的?可是一旦有人捅破了这种谎言,他们不就玩完了?”“捅不破的。”银霁幽幽叹气,“皇帝的新衣你知道吧,那个小孩最后怎么样了?他们要唱大戏,闭嘴配合才是我们的传统美德。”“是哦,我们费尽心思去追究这些,到头来谁会在乎呢?”银霁不言语。环顾车厢中和她同坐一班车的普通市民:后排发量多得出奇、刚烫了玉米须的奶奶;身旁靠在栏杆上、自从上了车就一直在用多邻国学德语的初中生;爱心座上用双腿卡着小推车、车上塞满了蔬菜的孕妇;为了她的体验尽量不把公汽开成过山车、不惜背叛了组织的a市司机……这一条也在乎,这一条也在乎。“可是我很生气,气到不行。”看来元皓牗是真的很在乎,这也是银霁在乎的,“如果不是你,我就像个瞎子一样,这辈子只能过上一个相对失败的人生……”为了迟来的性欲站到我的阵营,你的失败才刚刚开始呢!银霁不无遗憾地说:“那就跟我一起剜出世界的毒囊吧,刚好我们俩也需要毒药。”此话实在太过中二病,就连货真价实的初中生都惊诧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至、至于‘what’的问题……”银霁尴尬地往窗边缩了缩,“结合今天的新情报来看,所谓的‘药物实验、挖出内脏’,多半就是假药案了。”元皓牗还不知道反弓煞的事,当元勋被问起揭穿者的身份时,他也没什么反应,银霁觉得,她这一关算是蒙混过去了。“对对,假药案,我刚才也想说来着,那……性虐待呢?”男高的关注点还真是从没让人失望过。“这是连连看游戏里唯一连不上的部分了。但凡一个较大的案件出现了女受害者,性虐待就是全社会喜闻乐见的一种叙事,就算没有真的发生过,也要利用‘小道消息’‘知情者’这种话术牵强附会一番,不管受害者的年纪才多大。”像是受到银霁冷硬的口气感染,元皓牗也哼声道:“我就知道!你问到的春蚕楼也是这么个情况,我听到的版本有很多,要是拔光这只黑天鹅的毛,大概——”“不要虐待黑天鹅啊!”“好的,黑天鹅你飞走吧。要是拿掉了箭垛上的箭,只剩下‘垛’,我估计是这么回事:行政处有个关系户老师贪污腐败被查出来,他跑了,留下没有背景的女下属扛下这一切,女下属扛不住,在春蚕楼的锅炉房里开煤气自杀了,很简单的一件事,那些传话的非要说成女老师被巡逻的校警强暴了——银霁,你是不是也经常觉得没有人关心真相,他们只在乎事件够不够猎奇?”“对。正是有了这样的群众环境,那些皇帝才能光着膀子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为了猎奇牺牲掉人身安全也算咎由自取,可既然都在一个群体,难保我们这些谨慎小心的不会受到牵连……太复杂了,所以啊,除了口嗨,你说我还能干啥?”银霁捧场之余,不忘接着卸掉元皓牗的压力,“‘失踪案’里还有一个很特别的元素:‘全省各地联合侦破’,要在现实中找对应,我能想到的就是余成荣2011年‘跨省侦破’的妇女拐卖案,既满足了跨省,又解释了失踪。”“有道理……who呢who呢,到底是谁呢?”
“你有没有发现,有个人的名字出现过两次?”“余副局?”元皓牗倒吸一口冷气,“不是吧!他干过什么?”“除了晋升速度有点快,目前还没发现他干过什么。”银霁稍稍顿住,“……我想这就是余弦要跟我说的秘密。”没等元皓牗发作,她抢着说:“我根本不用去见他,从口嗨中我们也能找到答案。继续说how的问题——那个楼主说,尸体是在‘废弃化工厂’被发现的,你一定想问,这不是where的问题吗?可是涉及who,就没有这么简单了……你等会,我下个车。”走进熟悉的那条街,银霁故意放慢了脚步,听到元皓牗有些急切地问:“不是一医院的老药厂吗?04年做法事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封建迷信罢了,谁知道他们有什么目的?反正又没害人,我觉得老药厂的事已经盘完了,它只是提供了一个相似的元素。”——至少在元皓牗的视角里应该是这样的,“楼主明确说到了‘废弃化工厂’,可是我查过,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到现在,a市根本就没有废弃的化工厂,所以,这五个字本身就很值得拆解。说到‘化工厂’,你想到了什么?”“哦哦,郑师傅的‘猪肉’供货源!”“没错,这个元素指向的就是毒品产业链。”“嗤,那确实是他们需要隐瞒的事。”“除了这个,还能拆出另外一个词——‘废弃工厂’。不巧的是,我家附近就有一个废弃工厂,和‘失踪’还真的有点关系。”荒草地就在银霁脚下,时值腊月,一片沉沉的死气。遥望废弃厂房黑洞洞的窗口,她不禁想笑话自己的灯下黑:这些铁窗格分明狭窄至极,就连一个满脑子都是跟踪女同学的小学男生都无法通过。上个世纪,这里还不是废弃工厂,由于产业比较特殊,在“外国人前来参观,用脚底沾到的粉末盗走了技术”的都市传说大行其道时,唯一的大门有专人轮班站岗,工人上下班时间都有严格限制,那么,一个成年逃犯在没有任何人帮助的情况下,要如何顺利藏匿进去?难不成这里面也有“巨人客房”?一切看似不相关的异状,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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