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将他扔到山下去。”顾云安提议道,“只要没有证据,傅君荖拿我们也没办法。”端木初瞧他一眼,伸手为他斟了一杯茶:“过来坐吧,喝口热茶。”顾云安点头,方才出去跑了一遭,现在的确是手脚冰凉。“对了,你不是说傅君荖只是叫他监视我们吗?他怎么半夜跑来行刺?而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顾云安将心中的疑惑不解全都问了出来。对面的女子笑了笑,泛着几丝俏皮:“你不是说过林萧是一个好大喜功的人吗?既然傅君荖对我们有所怀疑,他必然觉得杀了我们能让傅君荖安心。我也没想到他这么急,今晚就行动了。要是再来晚些,只怕我就要上床休息了。”听她这么一说,顾云安不禁生出几丝无奈。原来,她全凭猜测而已,若是真如她所说,林萧晚些时候来,岂不是什么都完了。看他一脸忧愁的样子,端木初笑了笑:“别为我担心,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死的。”放下茶盏,她又问道:“你那边怎么样?南楼可是真的在这附近?”顾云安点头,表情也凝重起来:“夜来山庄周围还有几处人家,南楼一行人正是分散投宿在这几处人家。我还看见了洛新凡。”“洛新凡?”端木初挑眉,“他还没死啊?”想那日落入十二指山少当家手里,洛新凡却是怎么逃出来的?“没有,这件事我也很好奇,很少有人能从十二指山活着回来。除非他们的少当家不在十二指山。”顾云安这么一说,端木初也觉得十分有理:“唐句若是不在十二指山,他会去哪儿?”顾云安摇头,转开了话题:“明日便是招亲的日子,你有什么打算?”说到庄纤月招亲的事,端木初倒是有自己的想法:“云安,你是不是为了翩翩楼什么都愿意做?”她含笑瞧着他。顾云安愣了愣,沉溺在她的笑容里,微微心动。他点头,“是,我什么都愿意做。”不过不是为了翩翩楼,而是,为了你。后半句,他咽在心里。有些话是不能坦白说的,因为现在的端木初,根本没有心思去想儿女情长的事。“那就好!”她笑着,捏着下颌,静静沉思了片刻。“那明天的招亲,你一定要参加。”端木初的眉眼飞扬,显然对招亲的事十分感兴趣。不过,她这个要求却被顾云安拒绝了。“什么事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我决不答应。”他的眸光微微暗淡下来,眼帘垂下,藏起了心里那突然升起的一丝失落:“小姐,是不是对我和庄姑娘有什么误会?”端木初的实际意思只是要他去掺一脚,并非叫他拔得头筹回来:“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又没有让你赢了招亲比赛。”顾云安抬头:“那是?”
“明日傅君荖一定会出席的,趁他无法分身之际,我亲自去找找藏宝图的下落。”既然就连傅君荖都不知道藏宝图在哪儿,那她就自己去找。听她这么一说,顾云安心里好受了许多,不过他还是担心:“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尽,还是我去找吧!”端木初摇头:“就是因为我的伤没有好尽,所以才叫你去参加比武招亲啊!”顾云安向来是个聪明人,不过偶尔犯犯傻也是可以原谅的。他明了的点头,“那好吧!我会盯着傅君荖,你就放心去找吧!这庄里能藏东西的地方我几乎都找过了,只有东苑那片湖上的假山。”因为东苑是傅君荖的住所,所以他一直没有动手。端木初笑笑:“那就这样决定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说着起身将他往门外推,顾云安无奈的任她鱼肉。掩上房门时,阿初探头冲门外的他俏皮一笑,道:“对了,你若是真的喜欢庄姑娘就一定要拔得头筹啊!”话落,她就合上了房门。门外的那人身体微微一愣,迷离月光透过他的眼睛,照进他的心里,窥探了他的秘密。的确是个秘密,却又不是秘密。翩翩楼中的人,都是明白他的心意的。都明白,他顾云安为什么会对翩翩楼鞠躬尽瘁,为什么偏偏端木初不明白呢?是她真的不明白,还是故意不想明白?门里的人静静倚着房门蹲下身,门外还没有脚步声响起,只能证明,他还在门口。端木初轻轻叹了一口气,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十年来,顾云安对她的好,她一直记在心里,只是那种情感叫作感激,而绝非所谓的爱情。她这一生都注定要为了国家,为了仇恨劳累奔波。哪里还有精力去谈什么感情!十几年,她其实一直孤独而坚强的活着。有时候想,倘若自己并不是那场战争里的侥幸者,倘若她真的死在那场战争里,那该多好!端木初的目光暗淡了些许,唇角扬起一抹淡笑。假如真的不曾活下来,也就遇不见肖慕叶了。她被自己脑海里闪过的那个念头吓了一跳,此时门外响起了轻轻地脚步声。端木初偏着脑袋抵在房门上。不禁用手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道:“真是的,胡思乱想什么,还是专心想藏宝图的事吧!”就是这样,每个人都有活下来的使命,有的人为了遇见一个倾心的人,有的人为了让别人遇见。但是,端木初,却是为了复国和报仇。夜来山庄难得如此热闹,一大清早便听到噼里啪啦的炮竹声。端木初选了一处离大门不近不远的房顶坐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把林萧放在床底的原因,搞得她一晚都没休息好,到现在还在不停地打着哈欠。泪眼朦胧的看了看山庄外,懒懒的躺下身,头枕在手臂上,打算再补一觉。此时,山庄门口迎来了几个相貌英俊的年轻人。一个紫衣,雍容华贵;一个白衣,淡雅清新;一个蓝衣,高深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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