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初从秋千上步下来,接过傅君涅手里的东西,满眼堆笑的道:“买了这么多!”肖慕叶冷脸站在一旁,目光从端木初身上渐渐转移到傅君涅身上。他知道他的身份,当朝皇帝的长子,傅君涅。对于端木初和他在一起,肖慕叶同样十分不解。端木初自顾自的吃着,半晌才道:“你们两人应该是见过的。”肖慕叶不吭声,傅君涅却愕然的看向她:“此话怎讲?”“殿下莫非忘了?你曾乔装驿站老板,在那里截杀二殿下,那时候肖慕叶与我一路去了那家驿站。”她提醒道,顺便拆穿了傅君涅乔装驿站老板的额事情。傅君涅一愣,目光再次扫过肖慕叶,却是什么也不说了。他没想到,阿初竟然已经知道那个驿站老板是他易容乔装的,实在是惊人的洞察力。其实不然,只是他自己乔装技术不够成熟罢了。倘若端木初真的有那般惊人的洞察力,只怕早就猜到肖慕叶的身份了。说起那夜,最匪夷所思的便是那夜之后肖慕叶消失了,而且端木初一直记得自己是被谁袭击了,那人却没有杀她,好生奇怪!她思虑着,目光看向一旁靠在秋千木架上的肖慕叶,不禁问道:“你……是不是身怀绝世武功?”肖慕叶侧目,眉头微蹙,顿时哭笑不得。他本要回话,却被传完书信回来的叶丹砂打断了。叶丹砂回来时,见院子里又多了一个人,顿时一阵茫然。只是走向端木初,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不一会儿,成衣店的老板便过来叫人了。端木初定制的两件衣服已经好了,叶丹砂定的两套男装也好了。四人同去酒楼的路上,叶丹砂忽然想起了什么,拉着端木初的衣角不禁落后肖慕叶二人几步。端木初不解的看着她,只见叶丹砂的面色甚是严肃,她的心下不禁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肖慕叶与傅君涅一道走在前面,他自然知道叶丹砂要对端木初说什么。对于那件事,他还在揣测端木初知道后会怎么做。叶丹砂的神色十分凝重,目光抬了抬,看了看走前前面的两人,确定他们听不见了,她才道:“您在皇宫出事以后,顾大哥去皇宫刺杀皇帝被生擒了。”端木初顿住脚,目光猛的一抬,“你说顾云安去刺杀皇帝?”叶丹砂点头,小声道:“原来顾大哥是礼部尚书陆大人的私生子啊!现在他刺杀皇帝,陆府上下全都陪葬!现在全在死牢里。”她的目光闪了闪,不禁急了。顾云安的身世她早就知道了,如今他却为了她跑去刺杀皇帝,他是故意让她良心不安吗?叶丹砂看着端木初,只见她的表情十分严肃。“我现在就回翩翩楼。”端木初思虑再三,还是要去救顾云安才行。这些年,她欠他的已经够多了,不想再欠他更深。她说完便转身欲走,叶丹砂眼疾拉住了她,安慰道:“你先别急,三日后方才问斩。你现在走了,怎么想前面那两人交代?”此时,傅君涅已经顿住了脚,回头向她们看来。看见端木初转身欲走的模样,肖慕叶不禁苦涩的扬了扬唇。她是要求就他?在她心里,那个姓顾的就那么重要?
端木初呆在原地,抬头回望了他们两人一眼,满脸忧愁的走了过去。傅君涅见她面色不对,开口问道:“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肖慕叶未说话,只听端木初道:“没事,大概又饿了。”他不禁一笑,摇了摇头。“那就赶紧走吧,到酒楼里好生吃一顿。”肖慕叶笑道,转身率先离开。端木初看着他的背影,随着他的步子去了。一行四人到酒楼里点了一大桌菜,肖慕叶只静静品酒,傅君涅则在一旁喝茶,叶丹砂吃了少许,端木初却一点没吃。“你不是饿了吗?”傅君涅冷道,俊美蹙起。端木初回神,手里的竹筷戳着碗里的饭菜,一时难以下咽:“没事,这么多菜,光看着就饱了。”她说着,扯了扯嘴角。那样勉强的模样,任谁看了都知道她有心事。肖慕叶低头,静静品酒,他的心里也藏着心事,一些不为人知的心事。夜幕落下,傅君荖已经决定回皇宫去了。临别时,他与端木初单独散步长街上,叮嘱她道:“以后别再做傻事了,若是有什么仇恨也放下吧!”端木初笑了笑,回道:“殿下真是好人,面对我这样一个要刺杀你父皇的刺客,竟然还能发善心来劝告。”傅君涅的脸色微微一变,他别过脸,冷道:“我不杀你,那是因为我知道父皇并不是明君,我这叫帮理不帮亲。”“你难道不是盼着他死吗?他死了,你作为长子,理应继承皇位。到时候,也不用去寻什么藏宝图了!”“你!”傅君涅回头,不禁微恼。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狗皇帝接连两次遇刺,一定吓怕了吧!”她冷笑着,轻掩眼帘。傅君涅的面色却是一变,眸光微微一沉:“你怎么知道?”“殿下早些回去吧!下一次再见,您对我也不必客气了。”她浅浅笑着,目光柔和的看着他。余晖映在两人身上,一时之间禁让傅君涅不想抽身离开。不远的地方,那株老杨柳下,肖慕叶的目光似是不经意的向他们看了一眼,虽只是一眼,却是缱绻万千。夜色袭来,端木初三人才回到翩翩楼。这里依旧是灯火阑珊,歌舞升平的青楼,依然是闻名京城的一大风月场所。昔日的繁华,如今依旧,流水似的客人,源源不断的来。后院里,端木初几人却聚在厢房之中。屋里都是翩翩楼的下属,都是些前朝遗孤,或是忠于端木初的人。红烛静静燃着,屋里一片沉寂,没有人说话。端木初倚在主座上,左右两边各坐了几人。沁姨见她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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