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一定要嫁给他?你明知道他不爱你。”周怀璧听见“自己”这般问。
徐小舟昂着头回答:“我不需要他爱我,我只需要嫁给他。若我嫁给了他,那我们就是夫妻了。”
这是什么意思?两个人结了婚,当然是夫妻。
来不及思考,场景变幻。
她站在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入目皆是一簇簇庞大多彩的团花,粉的,白的,蓝的。花朵比她的头大,枝干比她高出半个头还多。
急促的脚步声。软靴的鞋底踩踏地面,由远及近,像杂乱无章的鼓点。她迟钝地察觉有人靠近,刚要扭头去看是谁,便被人从背后撞入花丛中,压倒一片花树。
身上的华衫被折断的花枝勾破,露出一小截属于小孩子的肉乎乎的白嫩手臂。她朝罪魁祸首看去,一个面容稚嫩神色张惶的小男孩,赫然是尚未长开的罗桑乾。
小罗桑乾踉跄几步,尚未站稳,眼泪便先落了下来。一颗颗坠入花丛泥土,失了踪迹。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不过是他的策论拿了头名想得父母的夸奖,不过是先生今日早些下学,不过是没有同玩伴在外游戏……如何就能撞破母亲与其他男人苟且的现场,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小罗桑乾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直到他的眼前多出一方素白的手帕,耳边响起小女孩儿带着点无措的童声:“哥哥,被撞到的是我,摔倒的也是我,你哭什么呀?”
往日灵活的手臂关节此刻如同陈旧的机械,僵硬地抬起,隔着手帕握住了女孩儿小小的手。那一刹那的灵光乍现,如同暴雨黑暗中转瞬即逝的闪电。
他窥得一条路,生路或死路又有什么区别,总归是有路可走。小罗桑乾垂下长长的睫羽,面不改色地对她撒谎:“我病了。”
再抬眸,他的脸色格外凄惨可怜:“一种很重很重,能让我很快就死掉的病。你能够帮到我的,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心地善良的小女孩儿还没学会保护自己和拒绝别人,只睁着天真的眼睛,对他说:“好呀。”
他回忆着刚刚在母亲那儿看到的场景,捏着小女孩儿的手,塞进自己的裤裆里,眼泪簌簌地流,“你摸一摸,我很痛。”
她的手里被塞了一条热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像一条大肉虫,摸了几下,硬邦邦的,像根奇形怪状的棍子。平日被宠得无法无天的小女孩儿此刻心生退却,怯怯地望着他:“哥哥,我害怕,我能不能不摸了。”
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眼睛鼻子都哭得红彤彤的,一字一抽泣:“你不是答应了要帮哥哥的吗?”
见她感到为难,小男孩作出让步:“不能摸,那抱一抱总是可以的吧?”
没关系吧,爹爹娘亲不是每天都抱她吗?她点点头。
小罗桑乾说:“转过去。”
她依言转过去。
小男孩放开她的手,把她的裤子拉到腿弯。
她用小手害羞地遮住了自己的屁股,哥哥也不叫了,疑惑道:“你为什么要脱我的裤子?”
小罗桑乾带着浓浓的鼻音回答,听起来尤其委屈:“你的裤子太脏了,都是泥,会沾到我身上。我只是想抱抱你。”
她觉得羞愧,“对不起……”
“没关系,你下弯腰,我看看泥巴有没有弄进裤子里。”
小女孩儿毫无防备地弯下腰。他也蹲下去,手指拨开两片光洁花瓣,露出紧合的小缝,掏出自己的勃起的阴茎,龟头对准放进去,然后学着那个男人抱母亲的样子从背后抱住了她。
她喊:“哥哥我疼。”他充耳不闻。她哇哇大哭,被他捂住了嘴。母亲说了,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他说服自己,这绝不是欺辱与虐待。
神明爱给每个人的人生划上分界线,有的用柔软的画笔,有的用利落的小刀。没有尺度,不量宽长。于是有些分界线划偏了,划到人身上去,画笔温柔或能得人一笑,刀刃锋利只会将人划得伤痕累累泪流满面。
这便是徐小舟与罗桑乾的初见,也是他们各自的第一次。
那是元嘉二十四年的春天。
那时的徐小舟,五岁。
是命运的偶然吗?他堕入永夜,而她恰巧问了一句:“这里好黑,你为什么不点灯?”
她站在深渊的边缘摇摇欲坠。有人能抓住她就好了。不必将她拉上来,只要别让她掉下去。
如果七岁时她的母亲无意间将她推入黑夜,那么十四岁时楚睿告诉她的一切,无非是让她明白:黎明此生不再到来。
这里不是夜,这里是无间地狱。
周怀璧想起现实世界的一个自杀事件。女生周末和朋友去酒吧庆生,醉酒后被人拖到暗巷里强奸。她报了警,但强奸犯是个惯犯,没有监控,证据也不足,她鼓足勇气请求大家帮助她寻找目击证人。
证人确实找到了,但随之而来的是她的个人信息和出入酒吧的监控视频满天乱飞,评论区长达四年的屠版。
“正经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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