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男人今年三十……有二了吧?做人太久了,口味都改变了。
公平起见,饭后的洗碗工作落到了伶舟星野头上。
但他最讨厌漂亮的爪子触碰到那些油污,又不敢使唤那条臭蛇,只能强忍恶心下手。
邵鹊羽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后,开口就是吐槽,“娇生惯养,洗个碗都磨磨蹭蹭的。”
看伶舟星野不回应,他心里滋生出不安,再开口时更加毒舌,“矫情什么,碗都洗不好你还能干嘛?”
伶舟星野还是不吭声,邵鹊羽更加焦躁,他最讨厌这人默不作声的样子,好像对他完全不在意。
他强硬地扯过那两只浸在污水里的手,放在水管下仔仔细细地冲了个干净,连指甲缝都没放过。
他其实说的没错,伶舟星野确实娇嫩,单看那双手就知道他不是做家务的猫。
指甲修剪的干净整齐,透着健康的粉色,手指修长,骨节偏小,玉葱般矜贵可爱。
手背上的关节摊平时露出四个小小的肉坑,邵鹊羽分神想,这是一只肉乎乎的猫爪,很有富贵相。
他拉着伶舟星野往卧室走去,后者罕见地表达了拒绝,“还不想睡……”
不想这么快就被折腾……
邵鹊羽瞥他一眼,眸中满是不耐,“我养你是干什么吃的?”
房间里陷入无声的对峙。
看人不做声,邵鹊羽的耐心马上就要耗尽,他简直要压抑不住自己的兽形,恨不得变成黑曼巴把这只哑巴猫吞进肚子里。
他最喜欢做爱时的伶舟星野,只有那种时候这人才会乖顺地开口求他,那时候的伶舟星野才是鲜活的,而不像现在,死气沉沉。
看着腕表遮盖的皮肤隐隐显露出黑色鳞片,伶舟星野简直害怕死了,他一点儿都不想看到邵鹊羽的兽形,那是一条比他腰还粗,身长无法估量的巨型黑曼巴,光是毒牙都比他整只猫还要大。
他颤颤巍巍拉住邵鹊羽的手,声音细若蚊鸣,“可不可以不做……下面还疼……求你……”
邵鹊羽愣了一下,身上的戾气顷刻间烟消云散。
他下意识看向伶舟星野的后臀,关心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强行咽回去。
牵着自己的那两只手白的亮眼,和伶舟星野比起来他简直就是一块黑炭。
不过他本来就是黑的……
伶舟星野看他沉默,担忧地晃了晃那只能罩住他整个猫脑袋的大手,指腹无意识在邵鹊羽手里挠了挠,带着示弱讨好的意味。
掌心迅速分泌出紧张的汗液,与此同时无数酥麻电流也顺着手掌往身体各处蔓延。
邵鹊羽心虚地甩开那两只手,“真够麻烦的……”
虽然嘴上还是抱怨,但终究还是没再强迫。
“我去客卧睡。”他说完就径直离开,再没有分给伶舟星野一个眼神。
余光看到客卧的门阖上,小猫如释重负般吐出一口气,心底自嘲。
是啊,如果不是打炮,邵鹊羽甚至都不愿意碰他。
去赶工的心情也没有了,伶舟星野回了房间,把自己蜷缩成小小一团,埋进柔软蓬松的棉被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在这个孤独的世界得到一丝丝的慰藉。
脑子里自虐般反刍着之前邵鹊羽说过的话,虽然小猫迟钝,但小猫不像臭蛇,不是冷血动物,他也能感受到难过。
如果邵鹊羽一开始时没有对他那么好,也许他就不会有期待,也就不会滋生出这么多的犹豫和不舍。
其实他们刚认识时这条蛇还是很好的。
那时的邵鹊羽青涩,腼腆,明明比他年长那么多,黑眸中却永远带着最赤诚最热烈的偏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也正是因为这双眼睛,才击碎了他给自己筑起的层层堡垒,同意和邵鹊羽从炮友变成恋人。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邵鹊羽眼中的光亮逐渐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高高在上的冷漠。
他其实很早就察觉到了,也想过分手。
那次被邵鹊羽压在床上操弄,他偷偷回过头,想看一看邵鹊羽的脸。
这人打炮时不喜欢开灯,但优秀的夜视能力使得伶舟星野还是看清了他的眼神。
那双竖瞳中流露出的痴迷,疯狂,滚烫的堪比火山喷发时的岩浆,任何人看了都会被灼伤。
伶舟星野同样感到心惊,他甚至怀疑自己有没有给邵鹊羽下催情药,才会使那个百般嫌弃他的人露出那样可怕的情感。
很快他的动作就被察觉,邵鹊羽冷硬地将他的头扭了回去,按在枕头里杜绝了一切被窥视的可能。
片刻后,理智到近乎苛刻的声音响起,“挨肏还不老实。”
就算那样,伶舟星野还是靠着那晚的眼神坚持到了今天。
至少,邵鹊羽在打炮时是爱他的。
应该吧?
可实际上,在那之后他很难再看到邵鹊羽的表情,哪怕有过一两次机会,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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