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灼厌是一向不太在乎名声的,这于他而言几乎没什么影响。
但现在不一样了,这祭塔出现在了青云仙境,对于曾经崩塌过一次的青云仙境来说,入内的修士都有些敏感,就怕谁拿个大杀器再把仙境弄崩塌一次,若是此时暴露出祭塔的事,金灼厌会成为所有修士的众矢之的。
但麻烦就麻烦在,祭塔的骨血来源有些敏感,且塔内关押的遗族数量过多,若金灼厌以此同众人结盟,许诺将遗族赠予他们,且不会对他们的安危有什么影响,那所有人的箭头极有可能反过来对准他们。
而以金灼厌的性格来说,这是他必然会做的事情。
于他而言,反正祭塔已经暴露,不若将它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谢危摸着下巴沉吟一会,道:“上万遗族,能拉拢过去的人绝对不在少数,时间越长对我们越不利,必须马上将祭塔夺过来。”
他看向司昆,道,“他们知道凶兽受我操控,必然会待在安全区,找倒是容易找到,可那祭塔防御力惊人,且已经认主,强闯是不行了,就是进去了被发现,一旦主人操控祭塔禁制对付闯入者,想要出来也不容易。”
两人对视一眼,又看向了一边痛苦呻吟的四宗弟子,同时达成了一致。
谢危:“改换身份。”
司昆:“混进去。”
说干就干,司昆立刻准备交代紫剑去套那些俘虏的身份信息,知道的越多,越不容易露馅。
然而还没来得及说话,半空忽而飘落下片片娇嫩的花瓣。
司昆脚步一顿,两人同时转头看向一旁被忽视已久的花潋。
花潋伸出一手接住一片从天飘落的花瓣,漫不经心地一笑,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倒是不避着我,就不怕我泄密了?”
谢危一见他那装逼的模样,忍不住就翻个白眼,“行了,要帮忙就直说,你这嘴欠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花潋顿了顿,深深看他一眼,谢危被这么一看,后知后觉自己刚刚下意识的话有些不太合适,明明他们还没相认,他这么一副熟稔的语气很容易惹人误会。
他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那什么……百花门和金法宗的矛盾挺大的吧,不避着你也是知道你肯定会帮忙,我记得百花门的迷魂术很出名,你给我弄个身份混进去,我帮你对付他们,如何?”
花潋看了他好一会,若有所思道:“我觉得,你有些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谢危心里一跳。
司昆皱了下眉,一开始以为花潋是想借此和谢危搭话,但见他神色认真,又不太像,他看了看两人,忽而又想起之前进秘境时谢危出手护下花潋的事,还有救下之后那一句看似训斥的话。
“你的百花杀还欠些火候,就这么冲上去,不死也得重伤,为了两个敌人,至于赔上自己的命吗?”
如今想来,这话语之中不乏一丝熟稔与担忧。
这两个人……认识?
司昆眯了眯眼,目光落在谢危身上,带着一丝打量。
认识的话,是……什么关系?
面对两道颇有份量的探寻目光,谢危面不改色,淡定转移话题,“什么认识不认识的,天下相似的人何其多,碰上一两个有什么奇怪的,好了不要大惊小怪了,这个忙你帮不帮?用迷魂术给我弄个身份,时间不等人,再等下去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故,要帮就快点!”
花潋眨了眨眼,眼里的疑惑不减反增。
越是听他说话,那股子熟悉的味道就越是浓郁,脑海里一道影子呼之欲出,但又被他强制压了下去。
不可能,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那个人的确已经死了,他亲眼见过那人那恐怖的重伤,他查过多少资料,验过多少花草药性,绝不可能再活下来。
花潋惊疑不定的眼神在谢危身上转了一圈, 眼里那抹渐渐亮起来的光又被他强制抹灭了,像是在用理智强行抹灭一个不可能存在的希冀。
半晌,他缓缓地笑了一下, 声音不知为何有些沙哑, “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帮你呢?这对我又没什么好处。”
谢危笑道:“怎么就没好处了?一个迷魂术帮你搞定你的敌人,你这占了多大便宜你不知道?”
花潋幽幽道:“可你的胜算并不高,万一失败, 我还得被连累。”
谢危看他半晌,轻叹口气,说了个字:“乖~”
花潋倏然瞪大眼睛,全身过电般激灵灵一抖——被雷的。
那种熟悉的, 久违的,让他全身都尴尬惊悚到了极点的情绪不知多少年后又一次涌上了心头,他几乎是难以置信地看向谢危, 然而在他的目光落到谢危身上之前的一刻立刻被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给推了过去。
谢危一步跑到了他身后, 直接推着他往那边走去,“我知道你行, 区区迷魂术而已, 你修炼到十层了吧, 迷惑几个人套取消息不在话下,给我弄两个身份就行,这一堆人里你随意挑!”
花潋被他推着一路往那堆人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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