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琅白了他一眼,起身换了一身颇“艺术”的衣服,江明君是这样认为的,丝绸质感的一套黑底墨绿花纹扎染,带着些金线勾勒,上身是v领,后腰层层绑带,包裹足月微垂的肚子,下身一样的质地花色,宽松垂着堆在脚跟,一双腿显得修长,大腿根有些突出,那是孕夫常有的形状。
坐在梳妆台前面把那墨绿色的耳钉换成了像是枯叶做成的羽毛状耳钉,几乎快和脖子一样长。连头发都吹的蓬松,带着点自然的卷曲和棕,涂了淡色的唇膏,白皙的脸蛋,秀气的下巴,一双黑沉沉的眼睛被睫毛弱化了棱角,就像是还没毕业的艺术学院的学长。
“你一把年纪打扮成这样是要去哪风流老婆,你还怀着呢?”
韩琅看也没看他,推开房门,“今天我有展。”
“你等等我,我也去感受一下艺术的熏陶。”
他们就是这样,做哥们多了丝暧昧,做爱人又少那点浓情蜜意的缠绵,就算是老公和老婆这种称呼,这些年也是多用在恶心对方的时候,最后什么也做不成,无灾无难也时刻准备各奔东西。
江棋显然是被学校训练出来的作息,顶着黑眼圈也爬起来吃早饭,甚至贴心的替他俩准备了一份,十五岁的少年看着他非主流装扮的奔四老爸,不知道哪遗传来的碎嘴子显了型,“卧槽我的校草爸爸!”
韩琅不管他,坐下吃饭,但出于礼貌,也可能是孕期父爱激素的原因,问了一句,“今天我去艺术馆,有个展出,去吗?”能去就怪了,十年前带他去艺术展,哭得鬼哭狼嚎,让他和江明君活像两个人贩子。
“去的,去的,我需要换身衣服吗爸爸。”韩琅一言难尽的看着他脸色带着两黑眼圈,些微青色胡茬的好大儿,沉默不语摇了摇头,他还是低估了少年人的好奇心啊。
最后三人上车出发的时候,坐在驾驶位的江明君一身西装,衬得他活像年薪百万美元的专业特种雇佣兵,后排的江棋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件棕色皮夹克,像是要给他的身板和脸蛋烧三柱高香。
“呕”韩琅捂着嘴靠着座椅干呕着,开窗缓解无济于事,早高峰哪怕是库里南也只能龟速行驶,江明君腾出手给他拧开了瓶盖,韩琅喝了口,一脸萎靡不振,随即又皱着眉头,干呕了两声。
“都说了让你就吐车里,真是受罪也讲究”江明君匪夷所思的发话,“闭嘴。”被孕吐折磨得难受着的孕夫抽空还了句嘴。
江明君没回他话,因为终于被他找到了缺口,把车停到了绿化林旁边,抽了几张纸带着瓶水下车,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别憋了,下来吐了再走。”
韩琅几乎是跳的动作下了车,背对着车撑着腿弯腰干呕,江明君给他顺着背,从江棋的角度看,只能看见他父亲高大的身躯几乎能把他爸爸盖住,他爸只能露出来一截苍白的脖子,还有一点孕肚的侧面。
江明君脱了西服外套搭在韩琅身上,他俩都没带羽绒服下车,韩琅几乎是全身靠着他站着,吐得昏天黑地,从他手里抽走纸巾擦着。
“还吐吗?”韩琅站起身摇摇头,江明君看着他的嘴唇,唇膏已经被擦没了,只剩下被用力擦拭过的红色。
进了车都带着一股寒意,温度调高了点,韩琅盖着西装外套假寐,早高峰插队大概率意味着剐蹭和追尾,穿着西装的人一脸认真扶着方向盘,目不转睛盯着前面,一脚油门一脚刹车,有惊无险插了进去,后面车狠狠按了三声喇叭表示愤怒。
韩琅被急刹时候的安全带压到了腹顶,本就因为孕吐快苏醒的胎儿直接翻了个身,前列腺被碾了过去,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喘息,“呃”
他摸着肚子想让胎儿平息下来,可惜腹内却越来越激烈,“嗯江明君”韩琅捏着座椅,大张着腿,江明君侧过头看他的时候,孕夫裤子前面已经扒下来了,正在解内裤上的带子,他终于知道刚刚觉得不对劲是为什么了。
“江棋,座椅底下冰箱打开,把瓶子递过来。”
少年生理课学到的知识此刻得到了隐约的重现,他有些红脸,但还是听话的打开了冰箱,拿出瓶子递到父亲伸到后面的手里。
江明君把瓶子递给了韩琅,顺手握着那根物事上下撸动,韩琅拿着瓶子,有些不稳,奶水洒在了江明君西服上,捂着嘴喘着,水声不断。
“不够,再拿两个江棋,盖上放冰箱。”一股喷高的奶水打在前玻璃上,江明君头也没回,把装满奶的瓶子向后递,男孩通红着脸把接过,又递过去两个新瓶子,奶水不出意外洒在他手上,和特意换的棕色夹克上,和乳白的液体形成强烈的反差,车窗吹进来的风也吹不散浓郁的奶香味。
江明君从中央后视镜里看见他好大儿通红的脸,扔了一包纸,带着些瞧不起的阴阳语气,“你小子小时候又不是没喝过,别扭什么?”
江棋没接话,只用纸巾擦着,前面江明君手还伸在副驾驶,韩琅捏着他的小臂,从江棋角度看,他们肤色差得太多,就和江明君和他手上那块程亮的万年历一样违和。
他趁江明君不注意,偷偷用舌头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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