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回答,才发现韩琅看着他的肚子,放在上面的手摸了摸,“这个,老韩你父亲没和你说我怀孕了了吗?”
韩琅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有,不过恭喜。”
别想了韩琅,你都多大年纪了,不再是十五岁了,你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爸爸了,他拖着行李箱,抱着孩子准备进门,
“我帮你抱着吧。”
韩琅倒是没拒绝,把孩子递给了他,保姆跟在身后,“是不是刚生没多久,怎么突然想到回沛城来,孩子父亲怎么没跟着一起过来呢。”
韩琅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一无所知。
“刚生三个星期,有个展在这边办,我刚离婚。”
“啊?!”对方惊讶转身,“刚生完就离婚?!”说完又感觉自己好像不太礼貌了,尴尬的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啊,我这你父亲他真的什么也没和我说。”
言下之意都怪他。
韩琅摇了摇头,还是忍不住问到,“您”却没接上下文,怎么问,问这孩子是谁的,问这孩子多大了,怎么问都很奇怪。
“我姓贺,叫我贺月声就好了,我是做珠宝设计的,说起来我们还算半个同行,我比你也大不了几岁主要是,呵呵”
他说了半天也没说到点上,韩琅沉默着没接话,贺乐声有些词穷看着他,他听韩安说这个孩子从小调皮,绝对不可能尴尬冷场,怎么情况和说的不一样呢,“这个这个,我怀到七个月,有点嗜睡,刚刚没及时给你开门,别介意啊。”
韩琅听到了想听的,“没事,没等多久,我们住哪。”
贺月声把一楼房间推开,“这是给阿姨住的。”
说完又带着韩琅去了二楼,二楼和三楼都有卧房,你看着挑。”
韩琅选了最近的那间,贺月声点点头,“我就住你旁边,浴室在你房间对面,有什么事叫我,我就先去休息了。”
“多谢叔叔。”
“呵呵不谢不谢。”贺月声倒不觉得尴尬。
阿姨把孩子送上来,韩琅关上门,捏紧手机,屏幕上显示好几通来自爸的未接电话,他捏了捏眉头,两个孩子在床上看着他,他朝她们笑了笑,逗了逗婴儿,把电话回拨了回去
接通的瞬间一时寂静,双方都没出声,韩琅打破了平静,“爸。”
对方似乎是压着火气,“韩琅,你在想什么呢,刚生完孩子招呼都不和我们打就跑到沛城,还离婚,你多大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现在乱成什么样了。”
韩琅讽刺的扯了扯嘴角,“爸爸,我想你应该明白我有多讨厌你说的我们,至于离婚,江明君难道不是自愿的吗,他不是就在你们身边吗,问他就好了,是不敢吗,拿我出什么气呢,我一个和你们毫不相干的人离婚是给你们带去什么麻烦了呢,就算有麻烦,不也是你们自找的麻烦吗。”
“行啊,韩琅,你是翅膀硬了,说你两句都说不得了,小乔无非就是说了两句,你脾气为什么要那么大呢。”他似乎是被气狠了,也没忘维护那个继子。
“我无非就是离个婚,又没签你们的名字,爸爸,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气急败坏呢。”
他挂了电话,反手就把人刚放进黑名单。
房内寂静,只听得见深呼吸的声音。
手机想起来,是江棋发来的视频,韩琅扯了扯嘴角,才露出一张平静的脸,接了电话,
“爸爸!”少年飞扬的声音传过来,似乎是等待了很久很久,“你终于接电话了,你找到韩外祖家没有,天都黑了,你住下来了吗?”
“已经找到了,你在干什么?”
“我在给你打电话啊爸爸,从十五岁的等到五十岁你终于接我电话了。”韩琅笑了笑,“妹妹呢,让我看看妹妹,我想死我的大胖妹妹了。”
韩琅把手机面对婴儿,江棋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豆豆,米米,太可爱了,让我截图两张,小爷也是当哥的人了”
豆豆和米米是江棋给他们取的小名,意思是像两个胖胖的豆米,大名是江明君起的,生前就一直翻字典,几乎是把所有性别可能全想了一遍,韩琅也没意见,一个叫江槿,另一个叫江檀。
按江明君的话说,这叫随江棋,带木字旁。
小孩半夜是要喝奶的,韩琅还没开始用胸喂,一是量不够,二是太稀了,所以只能半夜下去煮奶,他带来了个便携式冰箱,里面全是父乳,温完奶上来,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她们喝奶的时候很安静,以至于隔壁传来的动静越发清晰。
韩琅是想忽视的,但贺月声的声音实在是没一点掩饰,顺着窗户敲进他耳朵里。
贺月声在和韩安打电话,他赤条条的侧卧在床上,旁边的电话屏幕里显示的是一个带着帽子的中年男人,韩安保养的很好,可能是常坐办公室和喜欢跑马拉松有关。
贺月声手里拿着自慰用的小扳手,夹在肉棒上,推到最大档位,马达带来的震动,和器械本来的刺感,让他让耐不住叫出声,“呃老韩”
对方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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