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什么啊?
“小荷,柳相如到底给了你多少话本子,以后没收了,少看点有的没的。”
“不要啊郎君!”小荷递给我的手绢终于还是用到了她自己身上。
哎,我也知道最近的我不太正常。只是有点没精神而已,可是大家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连妈妈跟我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我春来俏何时有过这种待遇了?
但我却开心不起来半分。
我终于知道沈邵棠那天的笑是什么意思了,这个恶毒的男人,当真善于玩弄心机把控人心。
我知我不应该如了他的愿,我该早点跟戚无双和好,再像以前那样和柳相如随时快活。
可是,可是……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铃声。
我和小荷对视一眼,小荷起身去开了门。
“俏郎君,小荷姐姐,妈妈让我告诉你们一声,淮南王来了。”门口是花影楼的一个传话丫头,说完话就走了。
“郎君赶紧起来收拾一下,我去给您生碳掩窗。”小荷手脚麻利地准备收拾,我抬起手制止了她。
“不必了,你去给我找件轻薄点的冬衣来就是了。”
“可是郎君……”
“快去。”我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是。”小荷不情愿地去拿衣服了。
初冬,风寒,我的房间又靠着落星湖,三楼又生风,整个屋子里如坠冰窖般寒冷,但我偏生喜欢这一分天然的寒气,恐怕整个花影楼就属我的屋子最冷了。
沈邵棠来了又算什么,那是他愿意来跟我一起挨冻。
我换上了小荷给我找来的轻薄冬衣,整件衣服还是薄纱质地,只是多了一些缠绕的绒毛,看上去还挺暖和,只是穿着总归是又冷又透风的,小荷不放心,硬是给我加了件厚实的披风,我拗不过她也就随她去了。
小荷出去候着了,没过多久门口就传来一阵铃声。
沈邵棠一进屋便没忍住打了个寒噤。
“噗嗤。”这怕是我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笑了。
“花影楼的妈妈怎么突然苛责了俏郎君,竟然连点炭火都舍不得?”沈邵棠不动声色地恢复到了平常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直接就在我身边坐下了。
“我乐意。”我还没来得及撕烂沈邵棠这张脸,反倒是我在沈邵棠面前先懒得装了。
“你的目的达到了,你满意了吗?”
“俏郎君在说些什么,本王倒是有些听不懂了。”沈邵棠淡笑着看我没骨头似的瘫在桌子上,竟然也没过问我无礼的事。
是了,他本来也就是不拘小节的人,一如初见那般。
变的人是我啊。
什么时候,我竟然真的对柳相如和戚无双认真了起来,而我却一点也没发觉。
我侧着脸,也不管自己现在的脸变形得有多难看,我看着沈邵棠那张不管怎么看都精致漂亮让人想要痴心妄想沾染的脸,我的眼睛忽然有些温热,喉头变紧了些许,连视线都有些模糊。
我看到沈邵棠完美无缺的微笑表情忽然有些裂痕,他似乎突然变得有些慌张,为什么呢,我有些看不清了。
“俏郎君?你,你怎么了俏郎君?”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明明害我变成这样的人就是沈邵棠啊。
但我对着这张漂亮的脸着实生不起来气。
我的身体有些颤抖,我分不清是冷的还是情绪有些激动了,我的喉咙发紧又有些疼,我说不出话来,似乎有温热的液体从我的颊边落了下来,但我有些无暇顾及,我突然觉得好累。
“你……怎么总是让我措手不及。”
沈邵棠好像叹了口气,他从身上掏出了什么,缓缓地凑近我的眼前,我下意识地就闭上了眼,感觉到更多滚烫的液体被挤了出来。
我的眼角和脸颊一暖,接着好像被人抱了起来,我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身子这么冷,你都没感觉的吗?”
温热的气息吐露在我的耳边,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冻得有些发僵,有一个滚烫的热源贴上了我的后心,用我根本没怎么遮严实的披风将我紧紧包裹住。
“你这样我还真不习惯,平日里那个喜欢挑衅我的春来俏去哪儿了?”
“怎么变成了这么一副……惹人疼爱的模样。”
控制不住的泪水从我的眼中汹涌而出,我抓紧了沈邵棠的衣服,拼命用我干涩的嗓子挤出一句话来。
“我……平日里……难道,就不惹人疼吗?”
沈邵棠好像轻笑了一声。
“今日,要格外让人心疼些。”
好温暖,但是又好冷。
我不知从哪里又生来些力气,挣扎着从沈邵棠的怀里起来,我的眼泪已经勉强止住,将沈邵棠胸前的衣襟都打湿了,我直直地望进他深不见底的漆黑眸子,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坏人和好人,王爷是都做尽了。”
沈邵棠的眼神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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