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吗?”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下意识点了点头。
“叫声好听的。”
“哥哥~”在不要脸方面,其实我觉得我可以跟封子鸩旗鼓相当的。
“诶,再叫一声~”我显然把封子鸩叫舒坦了,为了这口吃的我不介意再叫得更甜一点。
“封哥哥~”
封子鸩一脸满足地将烤兔肉递给我,顺便给我塞了一把小刀,提醒我小心烫。
我有些傻了眼,这我不会啊。
可是封子鸩已经一刀削下一片肉,大口大口吃上了,留我一个人举着焦香四溢的烤兔肉流口水。
“封哥哥~”我叫得更甜了,“你喂我吃好不好呀~”
封子鸩吃肉的动作一顿,对着我啧了一声。
“你怎么比娘们还要麻烦?”
我笑嘻嘻地看着他接过我手中的烤肉,把自己的那份重新架在树枝上,开始用小刀给我削下一片兔肉。
“喏,张嘴。”
我看着尚且冒着热气的兔肉,嘟起嘴吹了两口。
封子鸩又啧了一声,我才不管他,我终于吃到肉了。
那烤得焦褐的皮十分入味,里面柔嫩的兔肉香酥弹牙,我觉得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险些流出眼泪来。
封子鸩嘲笑我道:“现在不怕烫了?”
我轻哼一声,一口接一口地吃着他递给我地兔肉,很快小半只下了肚,我难得吃撑了。
“我吃饱了,不要了。”我拉过封子鸩破烂的衣服擦了擦嘴,对着他甜甜地笑道:“谢谢你封哥哥~”
封子鸩举着剩下那大半只兔肉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饱了?”
“嗯,都吃撑了。”
“啧。”封子鸩举起那兔肉直接上嘴啃。
“猫儿嘴兔儿胃,吃一点就饱了,又娇气,你说你不是个娘们。”
“……也可以是。”鬼使神差地,我突然喃喃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封子鸩好像没听清。
我连忙摇头否认道:“没什么我没说什么。”
我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但我当时哪里知道,习武之人耳聪目明的,怎么可能会听不见我说了什么。
他就是故意的。
“封子鸩,你要带我去哪里?”
我们在洞穴中休息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封子鸩便把我叫醒让我跟他走。
从前在花影楼中懒散惯了,倒从未有过这般早起的时候,但说实话,我几乎一夜未眠。
吃饱喝足之后我累极了,却也只是在火光隐隐的洞穴之中睁着眼睛发呆了半宿。
我看见封子鸩直接抱着从外面带回来的干草铺在地上,直接就这么和衣而眠。他倒是还照顾我,特意给我搜出一件老虎皮子让我当被子盖,我抱着他给我的虎皮子愣愣地靠坐在火堆旁,闭上眼睛就是白日里凶险的情形。
那飞溅的鲜红血液,那大睁着眼睛却死不瞑目的尸体,那些被封子鸩一刀一刀砍下来的人头在我的眼前缓慢地飞过,我清楚地看见了那些眼睛里的惊慌和对死亡的恐惧。
但也许是因为封子鸩救了我,我对他倒是不曾觉得惧怕过。
“带你回我家。”
封子鸩走在我的面前,那宽厚沉稳的背影令我非常安心。
“……真的不能回淮南城吗?”
封子鸩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笑了一下,他说道:“放心吧,我给你关心的人都去了信,他们都知道你还活着了。”
我听到这话猛地睁大了眼睛,他什么时候?!
“你是沈邵棠的人?”
封子鸩好像突然就有点不高兴了,他翻了个白眼道:“别跟我提那小白脸,我可不是他的人,只是刚好能够联系上而已。”
“他们都同意让你跟着我,你就跟我走吧。”
但我总觉得封子鸩似乎还有事情瞒着我,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能联系上沈邵棠他们那真的是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就先跟着封子鸩,看看他到底在耍什么鬼把戏。
他似乎越来越往林中靠近了,郁郁葱葱的草木遮蔽了大半的日光,我刚走两步就差点被地上不知何时出现的藤蔓绊倒。
“啧。”
封子鸩回身抱住了我又开始咂舌。
“这样太慢了,抱紧我。”
我听了他的话后下意识紧紧贴住他的身体,封子鸩将我抱稳后便足尖一点直接飞了起来!
我吓得闭紧了双眼,但又忍不住好奇地悄悄睁开一只眼睛。
封子鸩并不是在飞,他每一脚都落在了那些或高大或纤细的树干树枝之上,借力提气又窜出去老远。
我不禁有些看呆了,这就是习武之人吗?
相比之下我那些用来跳舞的小技巧真是不足挂齿了。
“到了。”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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