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柳相如冷着脸抓住我,对着我哭了一场,只是亲了我一下就跑了?
我整个人都傻在了原地,我都准备好今夜舍命陪君子了,柳相如竟然只是过来撩拨了我一下就跑了?
“哎呀,相如公子哭得可真是伤心呢。”
小荷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又冒了出来,唤回了我的神志。
“莫不是郎君行了什么负心之事,撩了人家的心又不管了?”
我白了小荷一眼。
“他走了正好,我今晚可没空理他。”
小荷捂着嘴在一旁偷笑,我心里莫名烦躁,上前将小荷的脸扯变形了才罢休,直把小荷捏得连连告饶。
“熄灯,睡觉!”
小荷不敢再招惹我,帮我掩了帘子熄了灯就出去了。
我闭上眼,在床上来回翻了不知道多久才勉强睡着。
迷迷糊糊地好像又做了几个梦,一会儿是戚无双将我抱在怀里的样子,一会儿又是柳相如哭着吻我的时候,戚无双啃咬着我的胸口,柳相如哭着用他粗大的肉棒塞满我,戚无双不服气也想插进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睡了一晚上也没怎么睡好,醒来的时候倒是把做了什么梦给忘记得一干二净。
我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小荷为我端来水盆伺候我洗漱。
今日是去大船上的日子,戚无双为淮南王准备了长达三天的宴席,而我要代表花影楼前去为淮南王送上歌舞。
我坐在梳妆台前照着铜镜,小荷正在我身后为我束发,我看着镜中人潋滟的桃花眼,浓重的眼影为我增添了一抹艳色,眼尾处用红色的胭脂点画勾勒出一只翩然欲飞的蝴蝶,更显得欲色无双。
“我都快要爱上自己了。”我看着镜中人一阵感叹。
小荷看背后笑话我。“是啊,这世上也只有郎君才生得这般好看,连连勾得两位绝世公子的魂儿,现下竟是连自己的魂儿也要勾没了。”
说到戚无双和柳相如这两个人我就头疼。
“今日不许跟我提起他们。”
“可是郎君今日还得去见一见少当家呢。”小荷是与我情同姐妹,但我平日里对她是不是太好了一点?
“好了郎君。”
我站起身,一身暗红色的舞裙拖曳在地,点缀着一些金色的羽毛和挂饰,我的手腕戴上了两串金色的手钏,腿上缠绕着金色的细链,一直绵延到足尖。
“走吧。”
我推开门,小荷抱着一个大包裹跟在我的身后,我与小姐妹们约好了在侧门汇合,率先登上了那艘布置得异常华丽的大船。
这艘船大得可怕,据说是花影楼同其他同行合资请了京城里的御用工匠,还有沿海一带最擅长造船的老师傅一起合作而造,工期长达十年,这才造了这么一艘光是外表就华丽无比的商船。
我当初听说这件事后都觉得花影楼是不是脑子有包,花费十年和无数财力人力物力就为了造一艘用来吃喝玩乐观赏用的废物大船。
可这事我也只是当个笑话听听,我和小姐妹们等候在船舱里,商量着待会儿的出场事宜。
这些都是跟我合作过很多次的好姐妹了,花影楼里我最佩服的便是各位姐妹,个个都胆大心细极好相处,不愧是妈妈精心挑选过的人物,怕是那些不合格的废品,都封存在我记忆中的那个屋子里了吧。
等待期间戚无双悄悄来看过我一眼,他招招手将我招呼到无人的角落里,抱着我亲了又亲,埋首在我侧颈闻着我今日刚擦的香气。
我感觉得出来他并不是很镇定,甚至是有点紧张,于是便安慰地抚摸他的头。
“该走了。”
我轻声对他说道。
戚无双不舍地从我怀中离开,又亲了亲我的唇。
“再亲我,我又要去补口脂了。”我用手拂去他唇上沾染上的一点胭脂。
他这才放开我,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姑娘们,都准备好了吗?”
抱着琴的姐妹们先行一步,我独自一人候在船舱内,等待着我的出场机会。
袅袅的琴音响起,伴随着极富节奏的鼓点声,有撩人的水声响起,我知道我该出场了。
我站着的台子缓缓升起,我头顶那块甲板从中间向两边分开,将我缓缓带到台上。
我保持着开场的撩人舞姿,长长的水袖将我的视线遮了一半,但另外一半仍然可以清楚地看到前方,我的正前方,那身处高位的王。
他乌发蓝衣,笑得肆意,纤长细白的指尖端起一杯酒,用那红润的薄唇轻抿一口,他的容颜美得让人有些目眩神迷,我今日才在铜镜中见到的艳丽郎君都不及眼前这人五分,不,也就差了两分吧。
我不得不承认我有些嫉妒了,这便是传闻中容貌昳丽的淮南王吗,着实是让人自惭形秽。
可那又如何。
论及惑人的本事,我自认当是比他高出不知道多少分。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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